“這是都城啊!這人怎麽敢哩?!”
“文晴莫怕,無論如何我一定會護你周全!”
文晴被羅莎莎護在身後,十名護衛将二人護在中間,火槍的保險都被打開,對着外面,卻不敢開火,外面是兵甲齊全的士兵,拿刀舉盾的,将他們團團包圍。
“這不是驸馬都尉麽?”
“可不是麽?又在調戲良家?”
“敢搞這麽大陣仗,這是強搶民女啊!”
“這個驸馬真是不當人子!”
“小點聲!别被聽到了!”
不遠處看熱鬧的百姓都在指指點點,讨論着這邊的情況。
“小娘子,你不是狂麽?再狂啊!”
一個穿着華貴的年輕人,臉上都是刮痕,面目猙獰的對着兩女。
此人是大燕驸馬都尉梁俊哲,他的妻子是當朝長公主福康公主,是大燕皇帝曹澤的大女兒,而梁俊哲的父親則是禁軍都統治梁振國。
此事還要從昨日說起,外出閑逛的梁俊哲,遇到了出來采買的文晴和羅莎莎,尤其是文晴柔弱的模樣,讓他頓生憐愛之意。
梁俊哲上前搭讪,原想要看看是哪家的姑娘,想着能不能讨了做個暖床的丫鬟,沒想到被羅莎莎幾句怼了回去,頓感顔面大失。
随後有些挂不住的,就讓随從動手,先帶回去再說,結果自然不是對手,連同随從一起被羅莎莎和楊家護衛,都給修理了一番。
被摔了個狗吃屎的梁俊哲,覺得自己竟然在京都,被一個女人給揍了,大感顔面無存,而且越想越氣,必需要找回場子,于是今日便到禁軍之中,點了一哨人馬,将文晴他們所住的客棧圍了。
“原本我隻是想問問這個小丫頭是誰家的,沒想到你們竟然這麽無禮!”梁俊哲猙獰一笑,道:“現在就讓這個小娘子,給我做個暖床丫鬟賠罪吧!”
“這裏可是大燕都城!光天化日你要強搶民女不成?”羅莎莎想起當初張未第一次救她時,所說的那些話,學着張未的樣子,想要将其吓退。
可惜梁俊哲不是錢仲義,他與長公主成婚,除了成婚當日見了一面,卻連圓房都未能,就被趕出公主府,從此再沒讓他進去,這讓他成爲都城勳貴們眼中的笑話,也因如此,皇帝曹澤對他一直有所愧疚。
梁俊哲這一年來,在都城沒少做些出格的事,開始的時候隻是帶人打了幾個嘲笑他的纨绔,随後變本加厲,甚至強買别人的小妾,他父親和曹澤都幫他把事情壓了下來。
這讓梁俊哲覺得自己無人敢惹,偶爾更加的肆無忌憚,不停的刷新着纨绔的底線,已經成爲都城一害,卻都拿他無可奈何。
“我就是強搶又如何?大不了睡了之後再還回去嘛!”梁俊哲嬴蕩一笑,又厲聲道:“給我拿住他們!”
衆兵士得令便要上前捉拿,楊家的護衛面露猶豫,道:“羅姨娘,我們真的不動手?”
羅莎莎此時騎虎難下,她原本吩咐護衛們不要傷人性命,而且也怕被冠上攻擊禁軍的名頭,但此刻也有些顧不得了,就要開口下令反抗。
“住手!”
就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
“夫君!”“公子!”
文晴和羅莎莎立刻面露驚喜,順着聲音望去,果然是張未回來了!
“這位公子,爲何帶人圍住我的家眷?!”
張未雙眼微眯,身後百餘名護衛也都擠了進來,将禁軍兵士推了出去,随後排成作戰陣型。
梁俊哲一見來人,明白這就是正主了,陰陰笑道:“這是你家女眷?小爺看上了,開個價吧!不然。。。”
頓了頓,梁俊哲輕佻一笑,接着兇狠的道:“你可能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是麽?既然如此。。。”張未笑着向他走過來。
梁俊哲以爲對方怕了,畢竟他帶的是禁軍,别說普通百姓,就是京中纨绔也不敢招惹,可惜下一瞬他便永遠也笑不出來了。
“砰”的一聲,血花四濺,張未吹了吹槍口,才将後半句說出來:“那還是你先死吧!”
“啊~~!”
“殺人啦!”
“這人是誰!”
“快走快走!”
圍觀的百姓頓時亂作一團,有的直接坐在地上,有的則是驚懼而逃,也有的隻是皺眉,繼續看着熱鬧。
“你!你!你!”這哨禁軍的都頭大驚,指着張未,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不知他是誰?你完了!你竟然把當朝驸馬殺了?!來人,給我拿下,快快快!”
“哦?還是個驸馬?”張未愣了一下,他知道這人肯定不簡單,沒想到竟然是當朝驸馬,看來比預想的要麻煩些了。
他從西北回來,身上煞氣未褪,他和手下衛隊,在前線殺敵無算,本就有股戾氣無處發洩,隻能用時間慢慢消磨。
沒想到剛一回來就碰到這一幕,再加上對方的威脅一看就不是開玩笑,頓時張未有些戾氣上湧,掏出火槍就扣動了扳機。
“神羊!你。。。”趙一統此時已經上前,他剛才阻攔不及,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糊塗啊!”
他立刻掏出一塊令牌,轉身對即将圍上來的禁軍道:“我乃樞密院特使,趙一統,叫你們頭領過來說話!”
禁軍都頭一愣,樞密院算是他們的上級,雖無調兵之權,但負責着幾十萬禁軍的軍需,自是得罪不起,連忙上前,道:“禁軍都頭王肆見過大人!”
“此事由樞密院處理,回頭自會給你們上官一個交代,你們先回去吧!”趙一統扔過令牌讓對方查驗,在他想來,樞密院在都城,尤其是軍方還是有幾分面子的。
“大人!我家公子乃當朝驸馬,也是我家都統治的公子,如今他死在這裏,我若是回去怕是隻有以死謝罪了!”王肆苦笑,将令牌扔回,道:“還請大人莫要爲難我,讓我将他拿住,也勉強有個交代。”
“梁俊哲?”趙一統詫異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楊家護衛,這是他十分熟悉的作戰陣型,在西北戰場讓大夏聞風喪膽,隻要來回變換位置,就能持續打擊敵人。
“不錯!看來大人知道!”王肆滿臉郁悶,誰能想到他被驸馬叫來,卻遇到這種事,這下他必然受到牽連,不知會發配到哪了。
“我是知道,但恐怕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趙一統也是苦笑,道:“我們剛從西北回來,這位公子帶着他的人,擊潰萬千黨項軍隊,幾乎沒有折損。”
“嗯?”王肆皺眉,感覺自己聽懂了一些,這些人是剛從前線回來的,又覺得自己沒聽懂,就這點人擊潰萬千黨項?當我不懂兵事?
頓時失笑道:“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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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戾氣還未清,
女眷被圍殺意凝,
一槍爆頭爲紅顔,
彌天大禍如何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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