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未隻是笑而不語,他其實也是借機抒發一下,自己心中的裝了太多想做的,而這些,隻是他想法的一角,若是全盤托出,怕嶽父承受不住。
“賢婿一路舟車勞頓,明日我們再談吧!”楊緻遠見說的差不多了,便笑了笑,道:“你也快去陪陪她們姐妹,雖然她們并不知情,但也是想你的緊,文晴問我好幾次了,總是問你什麽時候能回來?”
“好!”張未笑了笑,順着道:“嶽父大人,那小婿就告退了!”
楊緻遠笑着擺了擺手,知道他一回來便到這邊了,即使還有話說,也不急于一時,張未這才施禮退出書房。
回奉城的這一路上,張未想了好些說辭和情景,已經打算好如何與詩晴說,畢竟羅莎莎的事一定是要告訴她的。
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他一回到繡樓,就見到讓他有些傻眼的情景,隻見詩晴、文晴、玉瑩都圍着羅莎莎再問東問西,而羅莎莎坐在幾人中間,明顯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張未頓時頭大。
“公子!”玉瑩眼睛最尖,第一個發現張未回來,連忙起身喊道。
“夫君!”“夫君~!”詩晴和文晴聞言都看了過來,頓時眼睛一亮,都奔了過來。
“公子!”羅莎莎長舒一口氣,她剛到客房沒一會兒的功夫,便被詩晴、文晴姐妹叫來了。
自是前面有人告訴了詩晴,說張未回來還帶了個女子,詩晴便帶着文晴和玉瑩,想要去看看是怎麽回事,結果一看竟是羅莎莎,頓時有些驚喜,便将她帶回繡樓。
可是問來問去,羅莎莎卻有些支支吾吾,說來也是,有些事情她不能逾越,還是要張未來說比較好,所以才有了剛才一幕,好在張未及時回來。
“夫君!你這次怎麽去了這麽久哩?不是說一月就回麽?”文晴施禮之後,委委屈屈的問道。
“此行出了些意外,耽誤了不少日子!”張未知道她想自己的緊,還追問嶽父來着,便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調笑道:“聽嶽父說你想我想的睡不着覺了?”
“呸!”文晴輕啐一口,道:“爹爹說的一定是姐姐,天天半夜烙餅一樣哩,總是翻來覆去的!”
“哈哈!”張未和玉瑩都笑了起來。
詩晴有些羞惱瞪了她一眼,道:“再胡說,看我撕了你的嘴!”
文晴一下躲到張未身後,看着姐姐,卻被張未反身攬住,對她道:“你和玉瑩先帶着莎莎去那邊等我,我和你姐姐有些話要說。”
“噢!”文晴聽了确是一愣,似有所覺的看了羅莎莎一眼,顯然察覺到這個稱呼有些不對,不過她沒多問,便聽話的拉着玉瑩和羅莎莎讓出空間。
“夫人,我有些事想和你說。”張未有些猶豫,不知如何開口。
詩晴還沉浸在張未回來的欣喜之中,隻是微微有些疑惑,但見三人躲遠,便道:“夫君,我好想你!這次确實去了好久啊!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夫人,我也想你,嗯。。。”張未有些躊躇,道:“是出了點意外,不過都解決了!咱們去書房說吧。”
見二人相攜來到書房之中,文晴眨了眨眼,對羅莎莎道:“羅姐姐,我們是不是真的要做姐妹哩?”
“啊這。。。”羅莎莎頓時愣在在,不知該如何回答,隻能微張小嘴看着文晴。
“我就說嘛!”文晴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道:“羅姐姐本是灑脫人物,何曾扭扭捏捏哩!而且這次随夫君一起回來就有些蹊跷,果然不出我所料哩!”
“那個。。。”玉瑩在旁想要插嘴,卻有些猶豫,不過還是怯懦的道:“羅姐姐你們圓房了麽?”
“啊這。。。”羅莎莎性格再灑脫,談到這種事也無法淡然,臉都有些憋紫了,不過還是聲如蚊呐的“嗯”了一聲。
“唉!”玉瑩一聽頓時洩氣,蹲在一旁薅起院子裏的小草,口中滿是委屈:“誰都不小!就說我小!就說我小!”
見羅莎莎有些不知所措,文晴笑道:“姐姐勿怪,她進門快一年多,快要兩年了,但是夫君一直拿她當小孩子,尚未圓房,你看我雖比她晚些,但比她大了兩歲。。。”
後面的話沒繼續說下去,但羅莎莎已經明白,想到自己還未入門就圓房了,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想了想,便勸慰道:
“玉瑩妹子,你知我自小練武,正所謂醫武不分家,所以多少知道一些醫術,女兒家若是太早圓房,萬一有了身孕,很容易難産的!所以公子也是爲了你好!”
“可我都十五了,馬上就十六了!”玉瑩滿臉委屈,道:“我原道是兩位姐姐有了身孕,便會輪到我了,可是你還未過門也圓房了,公子一定是不喜歡我,嗚嗚嗚~!”說着說着便小聲哭了起來。
羅莎莎連忙拉住她的手,道:“你生的這般好看,白的似玉一樣,我羨慕極了呢,公子怎會不喜?”
文晴也笑着勸道:“你都進門了,再等幾年又何妨,再說你本來就小哩,不要每天就想着這個!”
玉瑩聽了文晴的話,猛的站起來,挺胸拱了幾下,眼淚汪汪卻有些兇巴巴的道:“你才小!”
“啊哩!”頓時文晴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點傷害,低頭看看,有些生氣,伸手就抓了一下,道:“明明是一樣哒!”
“哼!”玉瑩氣鼓鼓的,随後又歎了口氣,對文晴一禮,道:“對不起文晴姐姐,你莫要和我一般見識!”
“好啦好啦!我不和你生氣,畢竟你比我小嘛!”文晴笑眯眯的回到,讓玉瑩又是一滞,但沒再和她糾纏。
“羅姐姐,你們怎麽碰見的?”文晴見自己占了上風,微微得意,又和羅莎莎繼續聊了起來。
羅莎莎微微猶豫了一下,便将張未被馬匪追殺的事講了一遍,玉瑩也好奇的湊了過來,和文晴一起時而驚訝低呼,時而咂舌而歎。
這邊三個小姑娘在外面聊得起勁,張未在書房之中卻猶豫着該如何開口,詩晴見他猶猶豫豫的,便疑惑道:“夫君不是有事要講麽?”
“嗯!”張未有些怕她吃醋,但已到了此事,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我這次去河間遇到了馬匪劫糧,差點客死異鄉,還好碰見莎莎,才躲過一劫!”張未上來先抛出個炸彈。
“啊?夫君可傷到了?”果然,詩晴頓時關切起來,抓起張未的胳膊想要查看。
張未一把将她摟在懷裏,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繼續道:“當時受了重傷,不過現在已經無礙了,我想和你說的是另一件事。”
“傷到哪裏了?”詩晴對其他根本就不關心,隻是急切的問着傷勢。
張未放開詩晴,将衣服打開,指着肋下的傷疤,道:“就是這裏,已經愈合了!”
詩晴順着看去,隻見一條傷疤好似蜈蚣一般,很是猙獰,她心疼的伸手摸了摸,眼圈有些發紅的道:“夫君,以後莫要以身犯險了,若是你有個閃失,讓我們姐妹可怎麽辦才好!”
“這次是有些大意了,以後我一定會注意的!”張未不想她再多看,便将衣衫穿好。
詩晴悄悄抹了一下眼角,才又問道:“你說的另一件事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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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繡樓吓一跳,
衆女竟在園中笑,
暫将三女都支開,
唯剩夫人書房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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