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楊緻遠也歎了口氣,才道:“會不會又怎樣,如今他在族中的地位已經牢不可破了,而且詩晴對他也是千依百順。”
越說越覺得是這樣,頓了頓,道:“沒看詩晴都主動爲他納妾了麽?”
憂心忡忡的楊緻遠已經徹底精神了,他仔細回想了張未入贅之後的種種言行,越想越是那個味兒,卻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夫人,你說若真的是狼子野心,我該不該将他。。。”楊緻遠猶豫道。
“不至如此!”楊夫人率先否定,道:“别說這隻是一種假設,即使是真的,起碼詩晴的事不是他能控制的,也許隻是順水推舟而已,況且。。。”有些猶豫,但楊夫人躊躇了一下,才道:“況且他對楊家目前來看,有益無害,不是麽?”
“唉!”楊緻遠今天歎的氣比一年都多,有些索然道:“何止有益無害,簡直是帶着楊家飛速發展,現在的楊家比之前的楊家起碼飛躍了幾個層次,如今海上已經稱霸一方了,這其中若是沒有小未,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們家不是一直在發展海上麽?”楊夫人有些疑惑的道:“之前你不就說楊家的礦上總歸有限,所以才将中心向外擴展,各行各業的生意都試一試麽?”
“但那時的海上生意隻是很小一部分,也就是十幾條船而已。”楊夫人對外面的事知道的不多,楊緻遠又爲她解釋道:“現在卻已經翻了十倍不止,而且奉城知府和通判都指着楊家出力,而整個東海的海商都仰着楊家的鼻息,這麽說吧,現在我一句話就能讓南洋的小國覆滅!”
“啊?”楊夫人一驚,她隻知道楊家豪富,卻不知道如今已經有這麽大的勢力了,随即皺眉道:“若是如此,豈不是動了很多人的利益?”
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後,想要擴大勢力,觸及别人的利益在所難免,而楊家之前奉行的是低調行事,這算是違背了祖訓。
“不錯!”楊緻遠歎息道:“不過小未厲害就厲害在這,這些人即使被動了利益,楊家現在也能将他們壓的死死的,無論是海上還是官場,這都是小未安排的,所以我才說小未的心思深不可測。”
“啊這。。。”楊夫人驚詫莫名,她一直以爲張未隻是在給丈夫打打下手,沒想到已經起到這樣的作用,猶豫道:“那該如何是好?我們還奈何不得他了?”
又猶豫道:“不過我們也無須奈何他吧?畢竟他現在是詩晴的贅婿,說起來不管發展的如何好,那也是楊家的産業!”
“唉,我也是忽然聯想的,應該不至于,畢竟他迄今爲止都是爲了楊家,也沒有任何對不起楊家的事。”楊緻遠歎了口氣,又道:“補過現在想想,他入贅之後一點點展現能力,讓我看到,然後我安排他去管事,他有一點點帶領楊家發展,感覺一步一步都像是安排好的一樣,甚至修家的覆滅也是如此。”
“修家不是自己作死麽?”楊夫人其實對姐姐家的事還是頗有怨念的,道:“他們是自作孽不可活!”
“可他們做的事有些極端了,現在回想起來仍舊不可思議,不過應該與小未無關,起碼目前爲止他也沒有什麽對不起楊家的事,所以我也一直沒多想。”楊緻遠面露苦澀,繼續道:“但若是他精心安排的,包括文晴在内,那就太可怕了!”
“哎呀!”楊夫人似驚醒一樣,道:“我看你就是想太多了!這件事還沒查清楚呢!你就快要将小未說成壞人了!”
她似乎自己給自己了些信心,繼續道:“也許就是巧合呢?你也不要多想,他若真的有此布局,那他當初拿下知府千金不是更好?何必找上我們這小門小戶的呢?”
“這。。。”楊緻遠一聽倒覺得有一些道理,猶疑的道:“原本毒酒不就是給知府千金的麽?”
“哎呀!”楊夫人一瞪眼,嗔道:“你想到哪去了!他那時候隻是個秀才,如何道女眷這邊下毒?若是沒有些勢力的,能收買的了知府的下人麽?”
楊緻遠知道自己想的有些左了,也隻能如此安慰自己,但心中依舊有一點疑惑沒有解開,就是張未拿出的種種技術,都表明他不是普通人,既然有這種能耐,爲何會答應做他家的贅婿呢?
可惜這個問題注定無解,他理了理思緒,才道:“夫人說的是,不管如何,說這些也沒用了,且看他以後如何吧!”
頓了頓又道:“夫人,那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楊夫人聽到楊緻遠讓她拿主意,又找回了一點平時的感覺,道:“他與詩晴情投意合,原本也是楊家承嗣之人,他就算再有什麽布局,将來不還是他和詩晴的孩子繼承麽?說來說去,不還是我們楊家的事麽?”
“這。。。”楊緻遠一時語塞,随即想到文晴,道:“那文晴怎麽辦?”
“先調查清楚了,若是誤會就盡快給文晴找個好人家,若是她們倆真有什麽私情。。。”楊夫人一狠心,道:“那就讓他一鍋端了又如何?”
“啊這。。。”楊緻遠今天已經不知第幾次語塞了,沒想到夫人竟然用出一招順水推舟:“這如何使得?難道讓文晴給個贅婿做妾不成?”
“自古便有姐姐出嫁妹妹做媵的,而且詩晴一直沒有所出,若是将來真的後繼無人,小未怕才真的會生出異心,若是文晴給他做媵,那生出的孩子還是我們楊家的,有何不可?”
楊夫人畢竟是宅鬥高手,不管什麽問題道她這裏不由得便用内宅的方式解決,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講張未徹底綁定在楊家。
楊緻遠聽了此言,反過來想想,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詩晴現在還沒有孩子,若真是文晴生了,将來也可算作楊家的嫡子,且還保證了楊家的血脈。
似乎有些不願意,畢竟隻有兩個女兒,楊緻遠沉吟了半晌才道:“先将此事查明吧,也有可能是冤枉了小未也未可知!”
“其實。。。”楊夫人面露詭異,道:“我覺得冤不冤枉的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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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補女婿很可怕,
所作所爲所圖大,
無可奈何成定局,
冤枉與否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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