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兒的到來讓張未失落的心有了一點點安慰,看來楊知勇深知他的心意,早看出他有意培養狗兒,竟然将人直接給他送來了,搞得有一瞬間張未有些猶豫,到底還培不培養狗兒?
無奈的搖搖頭,起碼狗兒比其他人多些感情基礎,而且他也不想對楊家做什麽不利的事,隻要用着順手,其他的還不用考慮那麽多。
尤其是還沒怎麽樣呢,這個時候更不能拉幫結派搞山頭了,現在最需要的是勁往一處使,而不是提防這個提防那個的,說實話,即使要提防也是别人提防他,因爲他才是那個外人。
張未安排狗兒以後就跟着他,先派人帶他去島上轉轉,自己回到書房,将信拆開。
“哈哈”忍不住笑出聲了,心中想到:這傲嬌的小性子,喜歡就喜歡,想要就想要,還說的這麽委婉?
張未看了個開頭就樂不可支了,再往下看,整封信都充斥着詩晴的小傲嬌,後面的詩裏還帶着些小幽怨,小女兒的多愁善感躍然紙上,待看完之後細細品味之時,心裏咯噔一下:是不是有人發現了阿德萊德之事?
随後又搖頭否定這個猜想,他和阿德萊德之事,連島上的人都不清楚,再說若是真的發現,以她傲嬌的性格隻會不理他,如何會寫信質問?
再品味一番,張未找到了感覺,這感覺就好似回到了中學時期,那是感情最純潔的時候,少女們都是多愁善感,最愛胡思亂想,這就是小女兒之态。
張未呼了口氣,面帶笑容的拿出紙筆,凝眉沉思片刻,便提筆開篇直抒胸臆:
“夫人安好,你我分别這短短月餘,仿佛煎熬了一個會元,沒有你的日子是那樣的枯燥乏味,毫無詩意,最近我時常做夢,夢中都是你。”
張未上來就開撩,怎麽肉麻怎麽來,自己還滿意的點點頭,繼續寫到:
“好幾次想給你寫信,然而心中好像有千言萬語想和你訴說,每次提起筆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每每想起你,我們兩人的過往猶在眼前,你的一颦一笑都刻在了我的心裏,哪怕是一家人一起吃飯,我都覺得格外甜蜜!
不知道你是否也會夢見我,是否也會想起我,是否也如我一般想着想着就露出笑意……”
張未越寫越是肉麻,寫了足足三頁信紙,若是前世當個寫手,一定是個每天能萬更的大佬。
又想起詩晴提到還想看他寫詩,沉思了良久,終于眼前一亮,現在寫信,等道詩晴收到的時候差不多是七夕了,那就寫這個主題吧!
想到七夕,張未不由想起前世那名傳千古的一首名篇,一狠心感謝了一下九年義務教育,蘸了蘸墨汁,順了順毛筆,比劃了幾下,才下筆寫道:
“今天再次收到你的信,我十分開心,又想到即将乞巧,你我卻猶如牛郎織女一般相隔山海,不由得再一次詩意大發,于是一蹴而就,寫出一詩一詞,還請夫人幫忙斧正!
話語萬千,不及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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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兩隔,文字寄托,
仰望星空,迢迢銀河,
牛郎織女,亦被阻隔,
兩情相悅,唯願久長,
朝朝暮暮,思之如狂,
暢享未來,回首過往,
心有所感,化爲詞章。”
還好樂府詩沒有格律要求,這部分是張未冥思苦想,東拼西湊而來,若是不懂的人一看就覺得很厲害的樣子。
最後就是肉戲了,也是集九年義務教育的大成之作!
“鵲橋仙·纖雲弄巧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首詞被稱爲七夕第一詞,拿來哄詩晴簡直是小題大做了,不過他也沒想過當個文抄公,拿來哄哄自己媳婦也算物盡其用了。
張未将整整六張紙依次擺好,爲自己的撩妹才華和義務教育點了個贊,晾幹之後裝入寫的信封之中,交給書房外待命的手下,交代他明天讓運輸船将信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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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要妙不是第一次來楊府了,但今天是第一次見到文晴,今日詩晴不在府中,而是去協調家中收購物資的事情去了,所以妹妹文晴就出來替姐姐招待一下。
二人見禮之後落座,王要妙先道:“常聽詩晴提起妹妹,說是女紅廚藝無一不精,今日一見才知原來樣貌竟這樣可人,絲毫不比詩晴遜色。”
王要妙打量着文晴,見她弱柳扶風般的氣質,剛才見禮之時聲音也是柔柔的,讓人聽着非常舒服,不由得誇贊了幾句。
文晴柔柔道回到:“可不敢當王姐姐如此誇贊,也聽過姐姐提起你來,每次都說是一位詩詞歌賦無一不精的才女,而且性子灑脫,讓我多和你學學哩!”
文晴也在打量對方,見對方樣貌标緻,舉止大方,更有一種灑脫氣質吸引人的目光,聽到對方誇贊,自然客氣回應,卻也出自真心。
“妹妹平時在家都做些什麽?若是閑來無事,以後可以多走動走動,我自己在家也是無事,正好爲伴!”王要妙很喜歡文晴的氣質,與她姐姐的傲嬌不同,柔柔弱弱的讓人忍不住心生親近。
文晴略顯興奮的道:“那最好不過了,我平時在家就是做些女紅,做些糕點之類的打發時間,姐姐在時還好,最近家裏的生意比較忙,姐姐比之前都要忙些,我做的糕點都無人品嘗哩!”
掩嘴笑了笑,又繼續道:“王姐姐來的不巧,今日姐姐又出去處理生意上的事了,你可是有事找她,若是着急我便遣人去叫她一聲。”
王要妙連忙擺擺手道:“妹妹不必,我也是前些日子在族中無聊,近日剛剛回奉城,便來找她說說話,也是有陣子沒見了。二則是眼看要道乞巧,這是我們女兒們一年一次的節日,便組織了一場文會,想來邀她一起!”
“正好今日見了妹妹,到時你們姐妹二人一起過來,咱們一起拜拜織女,你擅長女紅,還能參加比巧,又可聽聽府學才子們的高論。”頓了頓,有些猶豫的補充道:“你告訴詩晴一聲,此次隻有府學的學子和教習,未曾叫那些纨绔。”
文晴心中微微不悅,此事她是知曉一些的,上次姐姐和姐夫便是因爲文會,不漏聲色的點頭應下:“王姐姐放心,姐姐回來定會将此轉達。”
“那我也不多打擾了,妹妹到時候一定要來呀!”王要妙拿出兩份帖子放在桌上,便起身想要告辭。
“姐姐稍等一下!”文晴擡手止住王要妙,留下一個稍安的眼神,轉身到屋裏取了一籃糕點才回來,道:“姐姐莫要嫌棄,這是我親手做的糕點,平時隻有姐姐和爹娘吃過,也不知做的如何,還請姐姐也幫忙嘗嘗哩!”
女人和女人的友誼有時候就是這樣開始的,互相送些小禮物,你給我做些糕點,我給打個絡子,你來我往幾次,便成了手帕交。
這裏的手帕不是指手絹或汗巾,而是指禮物,女子之間交換的小禮物。由于禮物很小或很輕,猶如女子常随身攜帶的手帕一樣,所以,又稱手帕禮。
平時文晴除了姐姐之外,也沒什麽同齡的朋友,今日見了王要妙生出交往之心,便将做給姐姐的糕點拿了出來,日後也想和王要妙有些往來
“多謝妹妹,這糕點看起來細膩柔滑,定是美味,有時間定要教教我!”明白文晴這是想和她來往之意,王要妙很是高興的收下,将身上佩戴的一個絡子解下,作爲回禮:“這是我才新打的絡子,送給妹妹,不要嫌我手笨。”
兩個姑娘雙手握在一起,就這麽成爲了新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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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晴回信幽怨深,
再寫詩詞撩夫人;
七夕文會邀姐妹,
要妙持柬親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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