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到這個時代到現在,張未一直隻是補刀爲主,都是在别人的基礎上進行一些穩健的建議和補充,也因此爲他赢得了“姑爺穩妥”的口碑。
然而今天,張未爲了保命也真的是拼了,不僅主動提出各種想法和建議,還将穩健發揮道極緻,整個反過來,變成了他不斷的提出新的要求,楊家三兄弟也跟着查缺補漏,其實也就是分析看看執行的難度,比如:
他提出要攜帶更多的火油和在大船上懸挂一些小船,必要的時候可以放下小船,發動火船攻擊。
他提出要每人攜帶一個完整的羊皮和細繩,吹起來的羊皮作爲救生圈,捆在一起就是一個羊皮筏子,哪怕海戰落水也能堅持很久,等待救援。
他提出要攜帶很多漁網,一定是裏面帶倒鈎的那種,作爲登陸作戰和接舷戰的必備,用來以多欺少,減少傷亡有奇效。
他提出制作重弩,能夠射出魚叉的那種,後面綁上繩子,可以收回,爲船隻提供遠程打擊,并且可以擊穿對方的船帆,讓對方船隻失去速度。
他提出攜帶大量的毒藥,可以先派少量功夫好的人員作爲敢死隊登陸,在水源中下毒,等待毒發後,一網打盡。
他提出。。。。。
張未提出了一個又一個建議(毒計),楊家三兄弟和楊緻遠都聽傻了,從未見過如此的戰鬥的方式,如果全都按照張未說的去做,那這哪是海戰,感覺這明明比捕魚還簡單,甚至可能更安全!
楊知廉忍不住說道:“這讀書人真是一肚子壞水啊!姑爺!不是說你,我隻是覺得我召集這麽多人手作用不大,你帶一條快船就能将他們都解決了。”
楊知勇也道:“姑爺!秀才每天都在研究這個?難道府學還教兵法?怪不得讀書人能帶兵呢!”
楊知禮都驚歎:“姑爺!你要是帶領船隊去南洋估計能把南洋的土著都賣了,他們還得給你數錢!”
楊緻遠十分複雜的看着張未,沒想到平時人畜無害的女婿,竟然有這麽多的毒計、詭計和殺人方案,聽完總覺得涼飕飕的,心中想着:我是不是應該提前讓位?
張未還有些意猶未盡,說實在的,如果不是時間不夠用,他甚至想要鑄造火炮,可惜這個隻能等以後有時間了慢慢研究,絕對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做出來的。
最後還是楊緻遠拍闆,将張未提出的一些可以盡快實現的建議都做好準備,明日再修整一天,改爲後日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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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張未疲憊的回到楊府,可是腦力工作最是累人,有些用力過猛了,他一邊揉太陽穴已經走到繡樓。
詩晴正在屋裏看書,張未進來她不僅沒迎接,還将頭轉了過去,看來還在生氣。
這幾日張未早出晚歸,雖然也嘗試着哄過詩晴,但都沒有什麽效果,詩晴仍舊爲那晚的事懊惱,不肯理他。
張未無奈,坐在詩晴旁邊,低聲道:“夫人,後日我要随船出海一趟,你在家照顧好自己。”
詩晴聞言皺了皺眉,看了他一眼,張未繼續道:“我們查到了海寇的藏身之處,後天準備去圍剿海寇,爲死去的族人報仇,奪回被劫去的貨船。”
詩晴頓時瞪大眼睛頓時顧不得生氣:“那太危險了!你不能去!”
張未見詩晴終于理他了,微微笑道:“這是我們主家必須做的,不然要讓嶽父大人去麽?你放心好了,我們帶足人手登做足準備,不怕他們的。”
詩晴急道:“丢了便丢了,一艘船犯不着冒着生命危險去和海寇硬碰,那都是不要命的賊人啊!”
“沒事的,海寇隻有千八百人,我們這次有六千人,而且族中不穩,所以嶽父必須做出回應的,原本他要親自去的。”張未笑着解釋道。
詩晴被楊緻遠保護的太好了,從未接觸過這些,沒想到族中竟有這麽多的說道。
“我們就過些平靜的日子不好麽?爲何三番五次的要面對這種危險?”詩晴想到這些日子三番五次的出事,十分的害怕,說完一滴眼淚滑下臉頰。
張未輕輕的爲她拭去淚珠,沒想到卻越擦越多,詩晴再繃不住的哭到:“夫君!我不要你去!前兩次遭遇賊人我就怕的要死!這次你還要出海尋找賊人!我不同意!”
張未伸手攬住詩晴,道:“夫人,這次楊家損失嚴重,嶽父大人必須有所表示,這是楊家主家的擔當,否則以後麻煩不斷,而且内部也會不服。”
将詩晴的頭摟在懷中,繼續道:“嶽父年紀大了,又隻有你們兩個女兒,但你我夫妻一體,我當然要爲嶽父分憂。”
詩晴聽了十分感動,但仍舊不同意:“夫君,可是我害怕!我不想你去冒險,”
“放心吧,我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如果這都能出事,那說明我沒那個命,要是我死了,你就。。。”
張未話未說完,詩晴伸手将他的嘴捂住,急到:“你别亂說!呸呸呸!長命百歲!長命百歲!”
張未抓住詩晴的手,微微一笑,詩晴手被他拿住,頓時臉色通紅,又想到那一晚的事,頓時有些懊惱的想抽回手。
張未自然不肯松開,反而更近一步的在她的手上親了一下,這下詩晴的臉色漲紅,張着小嘴,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張未松開她的手,一附身将滿臉通紅的詩晴抱起,用的是标準的公主抱,還好穿越之後一直鍛煉,否則就要出醜了。
詩晴臉色漲紅的閉着眼睛,将頭埋在他懷中,張未将她輕輕的放在床上,雙手輕撫她的俏臉。
她睫毛抖動,羞不可抑想要别過頭去,張未微微使力不讓她動,緩緩俯身親了她眼睛一下。
隻是輕輕的一個吻,詩晴頓時一個激靈,好似脫力一般,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再使不出一分力氣,口中好似低聲說着什麽。
又親了親她可愛嬌俏的鼻子,詩晴又是一個激靈,嘴裏叨咕着什麽。
張未皺眉,輕輕嗪住她的耳垂,詩晴忍不住啊的一聲,這次在他耳邊說了句話,終于聽清了。
“夫君!我來天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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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穩妥提建議,
此爲保命穩健極,
夫妻夜話談出海,
不依不舍現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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