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有顧忌不反抗,
步步退讓鲸鲨幫;
堵在門口要說法,
咄咄逼人很嚣張。
-------------------------------------
心中想着應對之策,已經走到大門,眼見上百人堵在門口,卻井然有序,一看便知其訓練有素,頗有軍伍之風,心道果然不凡!
上前一步,朗聲道:“在下鲸鲨幫錢堅,各位楊家的朋友請了!”
張未帶人在外已等候多時,聽得此人就是鲸鲨幫的幫主,吞海巨鲸——錢堅,仔細打量,隻見此人身材壯碩,看起來四十歲左右,正當壯年,面容冷峻,頗有些威嚴。
便也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張神羊,江湖人稱奪命秀才!久仰錢幫主吞海巨鲸的名頭,沒想到今日在此等情況下見面!”
錢堅眯眼看去,隻見說話的是個錦衣公子,長相俊秀,舉止文雅,一張嘴卻江湖味十足,有些摸不着頭腦:不是楊家的人麽?如何爲首的姓張?
張未繼續道:“昨日貴幫第二次派人來商讨加入貴幫外圍之事,我等不想糊弄貴幫,當場便明言拒絕,可貴幫當時威逼利誘也就算了,卻沒想到今日我家女眷就被貴派之人圍攻!”
又上前一步,直視着錢堅道:“江湖規矩禍不及家人!貴派作爲江湖四大幫派之一漕幫的分支!就是如此仗勢欺人,不守規矩的麽?!”
錢堅聽了一皺眉,昨日之事他已經知曉,卻不知今日又發生了這種事,怪不得楊家帶人打上門來,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幫衆,那人搖搖頭,表示不知。
張未見錢堅神色,拍拍手,道:“狗兒,将人帶過來!”
狗兒帶人押着魏老三來到兩群人的中間,張未繼續道:“雖然我家護衛拼死相護,卻也驚擾了我家女眷,而且若不是我援護及時,恐怕我家女眷已遭毒手!今日錢幫主若不給個說法,我保證錢家女眷日後再出不得門!”
又邪邪一笑,道:“當然,到時候鲸鲨幫還在不在也不一定了!”
錢堅畢竟是老江湖,面對張未出言威脅,他還是壓住心中憤怒,沉聲問道:“魏老三,你來說說,此事到底如何?”
魏老三看見錢堅早就想說話,卻被狗兒瞪一眼,連個屁都沒敢放出聲,此時聽聞錢堅問話,卻轉頭看了狗兒一眼,狗兒沖他咧嘴一笑,魏老三才呼了一口氣。
“旺五(幫主),父啊發呀樣五區嘟(是二少爺讓我去的)!”
魏老三牙被打掉還不習慣,說話的時候漏風,導緻口齒不清,錢堅聽得眉頭直皺。
旁邊有個被押着的幫衆擡頭道:“幫主!我們是受二少爺之命去伏擊這姓張的,親眼見他上車,不知爲何出城以後,車裏變成了他家女眷!”
張未一聽才明白原來此事是針對他,不過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見錢堅老辣,沒有輕易被他激怒,先是有些神經質哈哈大笑,然後突然變臉厲聲道:
“你們攔住之後知道我不在車中還動手?!現在還在這裏狡辯,鲸鲨幫也不過如此?!”
看了一眼楊知勇和楊知廉,大聲呵道:“準備!”
二人一擡手,後面二百人紛紛将手中武器擡起朝着鲸鲨幫衆人,做好了随時進攻的準備!
錢堅眼見要起沖突,想到王師爺的話,心中猛跳,大聲道:“神羊公子且慢,在下隻是問話,還未明原由,可否容我再了解一番,必給你個說法,你看如何?”
張未借着酒意咄咄逼人的大聲:“你們的人已經說的很明确了,就是他們在今天,傷了我五名護衛,還驚擾了我夫人!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麽将罪魁禍首錢仲義交出來!要麽今日我就踏平鲸鲨幫!”
這兩個無疑都不是錢堅想要的,眼睛一眯,看着張未,突然又哈哈大笑起來,道:“在下久不在江湖闖蕩,沒想到江湖上出了神羊公子這樣的俊傑!”
說着一拱手,道:“今天的事鲸鲨幫認下了,在下給公子賠禮道歉!願補償您的損失,您看如何?”
“補償?那等我踏平鲸鲨幫之後再給你道歉,然後補償你們可好?”
錢堅也不接茬,對身邊的幫衆吩咐道:“去将錢仲義那個混賬給我捆來!”
左右應聲而去,錢堅對張未道:“神羊公子還請息雷霆之怒,今日之事既然是我那逆子做的,老夫便将他叫來,咱們當面處置可好?”
見對方一再退讓,張未這邊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能看對方如何處置,若是想輕拿輕放必然不行!
“你們要幹什麽?還不放開我!要造反麽?”沒一會錢仲義被幫衆五花大綁的帶了過來,嘴裏呵罵着,見到錢堅又喊道:“爹!您這是做什麽?爲何将兒子綁來?”
錢堅面露怒容:“小畜生!你今天是不是派人去伏擊楊家了?”
錢仲義這才注意到門口幾百人圍着,爲首之人正是那日将他罵退的張神羊,心中急轉,道:“爹!不是我,是魏老三!他被砍掉手指懷恨在心,來慫恿過我!但我沒答應!一定能過是他!”
魏老三一聽心知要糟,嘴中嗚咽:“旺五(幫主)!允吾(冤枉)!啊發呀疼一大(二少爺同意的)!”
錢堅沖他一瞪,魏老三瞬間明白了幫主的意思,這個鍋他背定了,心中有些複雜,但卻将嘴閉上,不再說話,隻等幫主發落。
錢堅閑庭信步一般走到魏老三面前,一腳将他踹到在地,擡腳在他雙手分别一點,魏老三頓時疼的滿地打滾,嘴中嗚咽怪叫,誰也不知他喊的什麽。
“五福五!啊啊啊!”
錢堅也不理他,轉身對着張未一抱拳,道:“神羊公子!魏老三帶人伏擊貴眷,我便依照江湖規矩将他雙手打斷,犬子不是主謀,但卻也有禦下不嚴職責,難辭其咎,在下欲執行家法,鞭笞二十并禁足半年,公子覺得如何?”
張未冷冷的看着這一切,此行就是想要一勞永逸,他想到的辦法就是樹個強大的靶子,隻要今天的事傳出去,以後再想惹他的就需要掂量一下。
來之前特意喝了些酒,話語之中威脅之意十足,他身後站着二百訓練有素的護礦隊,這便是他的後盾,說起話來自然底氣十足。
現在對方雖然八成是找人背鍋,雖然目的也算達到,但不能輕易吐口,否則虎頭蛇尾讓人覺得他隻是虛張聲勢,必須要有個好收尾。
“錢幫主既然給了說法,在下也給你個面子,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