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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練舞勤不辍,
減輕壓力降心魔;
錢二此人無魄力,
哪敢魚死又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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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有些煩躁的坐在桌前喝着茶水,小雯從外面進來見她眉頭皺着,便關心道:“小姐,您怎麽了?”
壓了壓自己煩躁的心緒,稍展笑顔,道:“我沒事!”
小雯說道:“小姐,我們該去練舞了。”
新月一聽,頓時笑容如花般綻放,練舞便是她最放松身心的一件事了,每日至少一個時辰,勤練不辍才有了今日的名聲。
另外就是她承受着巨大的壓力,隻有尋找一個能夠放松身心的愛好,才能稍稍疏解,很多人也是如此,比如有人喜歡釣魚,喜歡書法,或者或者看小說,都是不錯的方式。
新月和小雯換好衣衫,來到排舞的一個小院子,已經有幾人在壓腿,二人熱身之後也開始訓練。
這是一支新排的舞蹈,是新月從她的飄帶功中得到的靈感,如果排練成型,就會飄帶漫天飛舞,猶如月宮仙女,飛天降世!
不過排練總是辛苦的,這已經是第二次練習,動作基本牢記,卻未做到渾然一體,經常有飄帶或快或慢。
新月也不生氣,耐心的教導每一個人,手腕如何發力,飄帶如何控制,心中卻想着:這是從小練習的童子功,沒想到如今用在舞蹈上,不知師父若是知道會不會氣死。
小雯學習的進度最快,很快就能協助新月教導别人,這讓新月十分欣慰,頓覺自己後繼有人,将來離開這支舞也能傳承下去。
這也是她要來小雯的原因,否則天香園的姑娘上百人,她想管也管不過來。
約莫練習了一個時辰,有人來通報:“新月娘子,錢二公子來找您,好像很急!”
新月點點頭,道:“讓他道地字二号間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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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仲義回到幫中越想越氣,旁邊一個斷指的大漢此時已經包紮好,恨恨的道:“二公子!我們不能輕易放過她們,我一定要報此斷指之仇!”
錢仲義沒好氣道:“報個屁的斷指仇!那小娘子估計早跑了,一看就不是本地人,這會估計都出城了!”
那斷指大漢道:“那就把這筆賬記在那姓張的身上!”
錢仲義一聽提起張未,頓時牙根癢癢,咬牙切齒道:“張神羊!魏老三你先找人盯住了!我一定讓他好看!”
随後道:“此事容後再說,小爺先去趟天香園!”
說完不耐的出門坐車,快馬加鞭的趕到天香園,一下車便如饑似渴的對門口小厮道:“快帶我去找新月娘子!快快快!”
小厮自然認識這天香園的常客,連忙去裏面通報,再習練舞蹈的小院中見到新月後,便帶着錢仲義到了地字二号間。
錢仲在房間裏坐立不安,沒一會新月便到了,連忙連滾帶爬的到了她近前,讨好道:“聖女!新月聖女!我現在已經控制了大半的港口了,能不能将我的毒解了~嘿嘿~”
新月本想與他問話,見他這個樣子,便從腰間拿出一個瓷瓶,取出一粒丹藥給他,轉身便走。
那錢仲義有些複雜的吃下丹藥,不一會便有一中年豔婦進來,與上次趙公子相同的待遇,這位中年豔婦也是風韻猶存,媚笑着過來扶起錢仲義便往内堂走去。
一個時辰後,中年豔婦滿臉滋潤的出來,自有丫鬟去通知小雯,小雯又轉告新月。
新月道:“你去讓他來這邊找我。”
小雯轉身欲走,新月又補充道:“你和他保持些距離!”
小雯眨巴眨巴眼睛,道:“我知道了小姐。”
好一會小雯才帶着錢仲義來到屋裏,上了茶水和茶點之後便退下。
錢仲義終于神清氣爽,但面露怒色一直死死盯着新月,沉聲道:“聖~女~!”短短兩個字的語氣卻帶着憤怒又夾雜着不甘。
新月展顔一笑,卻語帶威脅道:“錢二公子,我希望以後這個稱呼不要輕易從你的嘴裏出來!記住了麽?”
錢仲義緩了一下,還是不甘的道:“是!屬下記住了!”又稍稍頓了一下,道:“我們現在動作已經引起我爹的注意了!”
新月仍舊微笑,道:“公子不是已經解決了麽?”
“可那隻是暫時糊弄過去了!我爹用不了多久就會發現問題的!”錢仲義沉聲。
新月仍舊微笑:“等他發現的時候你不就已經控制整個鲸鲨幫了麽?培養出一個如此能幹的兒子,相信他會很高興的吧?”
話剛說讓對面錢仲義忽的出手,一拳直奔新月心口,新月微微側身,拳頭幾乎快要貼到她胸前的隆起,新月雙手卷動,“唰唰唰!”幾條飄帶纏在錢仲義的右臂之上。
錢仲義右臂被制,左拳卻也已經到了新月面門之前,新月又是險之又險的向後一仰,将錢仲義帶的也下盤不穩就要撲在她的身上,隻見她腰身一擰,便已轉到錢仲義身後,那飄帶已經将錢仲義的雙臂糾纏,并且背在後面。
錢仲義心中大驚,他雖是個纨绔,但自小跟随父親習武,普通三五個漢子也不是對手,沒想到今天三兩招便被一個弱女子制住,有些屈辱的扭着脖子,卻看不到新月的俏臉。
新月一手抻着飄帶,一手按住他的背後,道:“錢公子何必這麽大的火氣?”
說罷輕輕一推,錢仲義終于解脫出來,恨恨的看着新月,卻不敢再貿然動手。
新月伸手拜了個請的姿勢,二人重新落座,新月才道:“公子隻要按我說的繼續做好,每隔七天便會有一粒仙丹奉上,以解公子萬蟻噬心之苦!”
錢仲義怒急低吼:“如果最後不給我解毒,那咱們便隻有魚死網破!”
這一番話外強中幹,實際上确實已經同意了新月的要求,新月自然微笑不語。
錢仲義恨恨的甩手而去,小雯從門外進來,道:“小姐,他走了。”
聽到此言新月才長舒一口氣,整個人都松了下來,将頭輕輕倚在小雯懷中,似在尋找一絲安慰,她身在教中,不得不處理這些事,尤其是來天香園的這一年多,每天都感覺在強撐,已經有些力不從心、
小雯不知新月心中所想,還以爲她隻是累了:“小姐,累了就歇歇吧,您這個身份也不用每日招待的。”
小雯說的是花魁的身份,新月聽了卻想到自己在教中的身份,心中隐隐都有些退出歸隐的想法,卻瞬間又抛開,教中手段她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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