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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讓人少思考,
心中唯有他最好;
新月明了前後因,
暗自感慨緣份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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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愛情讓人失去理智,尤其是很多的第一次戀愛,很多是轟轟烈烈的,尤其是女孩子,第一次談戀愛,就恨不得将所有能給的都給與對方。
此刻的小雯仿佛沐浴着愛情的光輝裏,面上都幸福浮現,道:“第二次是他請客來的,沒花錢請小姐跳舞,卻找了我們陪酒,他與我說覺得我活的通透,便來看看我。”
新月見過太多這種嘴上說看看,回頭就看遍全身的人了,質疑道:“就來看看你?”
小雯道:“嗯,他說我比世人都更明白活着的意義,對了,當時我還說公子上次來都沒問我名字,也沒告訴我你的名字,他就做了一首詩,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成相識。君子之交淡如水,刻意爲之反不美。”
新月聽了這句,眼睛睜得大大的,有些神往的喃喃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成相識。好灑脫的人物!不過後兩句和前面卻不是一阕呢?”
小雯聽了很是高興的重重點頭,隻是道:“嗯!這首詩做的很好吧!我就說他是一個才華橫溢之人!”
又有些難過道:“我當時諷刺他說,公子是君子,與我一個妓子何談淪落呢?他卻說讓我不要輕賤自己,他說他也是别人眼中的卑賤之人,隻要自己活的通透便好,我當時十分驚訝,有些恨鐵不成鋼,就訓斥他,不要用作踐自己來讨好一個妓子。”
新月有些失笑,道:“你倒是真心爲他好。”
小雯卻有些幽怨,道:“可他卻說上次來的是高貴的秀才,這次來的确是卑賤的贅婿,我當時有些生氣的問他,你那麽優秀的人物爲何入贅?你猜他怎麽說?”
新月也被吊起好奇心,配合的問道:“怎麽說?”
小雯失落道:“他說,又不是什麽名門望族,爲何不能入贅?緣分道了便入贅了。”
新月确是一怔,心中想到:秀才,贅婿,不會這麽巧吧?難道是他?
小雯還再繼續道:“我當時有些不開心,就譏諷他說,你家夫人千嬌百媚、家财萬貫吧,他毫不在意的說确是如此,否則他可能就不入贅了。”
小雯昂首看着心月,似有不服一般,繼續道:“但我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他一定是有苦衷的!有可能是受人脅迫,也不是,他的性子應該不怕脅迫,可能是用了什麽龌龊伎倆!對!一定是的”
很多人陷入愛情之中,覺得對方哪裏都是好的,誇張些說就連放屁都是香的,當然如果你不愛了,也會覺得對方哪裏都是錯的,可能就連呼吸都是錯的。
哪怕聽張未親口承認,小雯也下意識的爲他尋找借口,因爲張未在他心中就是完美的人,如何能爲美貌和财富折腰呢?
新月聽了卻沒反駁,面上依舊微笑,心中卻暗暗大笑:倒是有可能是被龌龊伎倆算計了,還與我有些關系。
小雯繼續講到:“後來他說了一些我也不太懂的話,但我覺得很厲害,然後他又念了一首詩與他的同窗們喝起酒來。”
新月追問道:“這次是何詩?”
小雯面露崇敬的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當時我覺得他太厲害了,是我見過最有才華、氣度的人了!”
小雯心中張未的形象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被拔高的,從開始的有些許好感,到孺慕之情,再到現在的崇拜,已經深深的确信自己看到的張未便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了。
新月口中咀嚼了一下:“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看來此人果真是個灑脫人物!這詩看起來不押韻,但卻有些樂府詩的味道,尤其是氣度恢弘,自信灑脫之意躍然而出,當得上一聲才子!”
小雯聽到新月誇獎張未,卻比誇她要開心的多了,一下也跟着高興起來,附和道:“是吧小姐,我就說他很有才華的!”
新月微微點頭,道:“有沒有才華不說,這份心胸确是難得。”
小雯聽着有些不樂意道:“才華也很厲害的。”
新月有些哭笑不得,道:“對對!你的相好什麽都厲害!”
小雯聽了卻沒多高興,反而有些低落道:“他卻不是我相好,對我也沒有那個意思,我當時和他說不要早走了,留下來陪我吧,怕他誤會我是污穢之人,還特地給他解釋了一下,我不要他的錢,而且我還沒有梳籠,想要将清白之身交給他。
又似有些難爲情的繼續道:“可。。。可結果他卻說。。。卻說他來看我可不是爲了這個。”
新月眉毛微微一挑,他不信有男人不好女色,心中一動:難道是奔着我來的?
嘴中問小雯道:“那他爲了什麽?”
小雯噘嘴,道:“他說是來看看朋友的,還調笑我!”
新月有些好奇道:“他有别的相好麽?”
小雯忙道:“不是不是!他是來看我的!他說。。。”
小雯拿起架勢,伸手憑空一指,有些扭捏的學着張未的樣子道:“我把你當朋友,你卻想着睡我!”
“噗嗤~!咯咯~咯咯咯咯!”新月覺得實在忍不住,這個贅婿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呢!
小雯見新月笑個不停,有些羞惱道:“新月娘子~!小姐!你也笑我~!”
新月确是笑得快要直不起腰來,直到小雯叫她,才緩了過來,道:“對不起小雯,你這個相好實在太有意思了!你的眼光不錯!起碼他不是騙财騙色的!”
小雯撒嬌的嗔怪道:“哎呀~!小姐!”
新月又笑了一會,才對她道:“咯咯咯~不行了!不行了!今天一天把這一年的都給笑完了!咯咯咯~”
小雯頓時惱羞成怒,道:“小姐不要笑啦!”
新月緩了好一會,道:“那你就認準了這朋友?”
小雯害羞道:“我原以爲高攀不上的,不過現在他是贅婿,想來身份差距小了許多,便有些想法。”
新月點點頭,道:“贅婿也沒什麽自由,也無法納你入門,若是和你在一起被他夫人知曉了斷絕往來也不無可能。”
小雯微微失落:“原也隻想着将清白交給他便好,給自己留個念想罷了。”
新月心中感慨:這便是他們的緣分麽?倒是有趣!
想着這些心中微微一動,卻沒有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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