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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煎熬見閨蜜,說出實情見情誼
要妙動容雙手握,淚眼朦朦誓言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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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知府的千金叫王要妙,要妙有兩個意思,一個是出自《老子》,是精微奧妙的意思,但用來給女子起名多是出自《楚辭·九歌·湘君》裏的一句:“美要眇兮宜修”,解釋起來就是好看的恰到好處的意思。
王要妙也确是對得起這個名字,一張俏臉精緻秀美,正在閨房中做着女紅,她在一個紅色絲制的抹胸上繡着一朵盛開的睡蓮。
宋代的趙令畤曾在他寫的《蝶戀花》中寫道:“绛绡頻掩酥胸素”,李清照在《采桑子》裏也有過類似的描述:“絳綃縷薄冰肌瑩”。
這裏面的絳綃就是紅色的抹胸,也就是古代女子的内衣,不便托于他人之手,所以大多都是自己秀制。
“咚咚”幾下敲門聲響起,外面有人道:“小姐,詩晴小姐來訪。”
王要妙連忙将手中的抹胸收起,才開門對丫鬟道:“快去請詩晴小姐進來吧!”
詩晴從文晴閨房出來,想着有些日子沒見自己的閨中密友王要妙了,便坐車來到王要妙府中,王家府中的下人認識詩晴,很快就去禀告,很快丫鬟回來帶着詩晴來到王要妙的閨房。
“要妙!”“詩晴!”王要妙迎了出來,兩人手拉着手進入閨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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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要妙感歎道:“些許日子不見你已嫁做人婦,那日詩會之後你便突然成婚,事先毫無征兆,我都沒來得及問你爲何如此?”
詩晴聽聞臉色微紅,道:“此事有些隐情,不便說起,倒是你最近如何?我那日的信你可收到了?”
王要妙疑惑道:“收到了,但是你心中語焉不詳,隻告訴我要多加小心,不要單獨出去,我自是信你,所以近些日子無論郊遊還是詩會都沒參加,卻不知道你爲何這麽說。”
詩晴點頭,道:“具體不好和你細說,你隻要知道我得到的消息有人想要對你不利,千萬小心,尤其是一些對你有意的男子。”
王要妙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道:“對我有意的男子?想要對我不利,難道是他?”
詩晴疑惑,道:“你知道是誰?”這些日子楊緻遠查詢了那家車行和當時趕車的車夫,他們也說不清楚是誰雇傭的馬車,隻說是一個穿着普通的人,給了足夠的銀子告訴他們在門口接人之後不用管車上之事,隻将車趕到固定地方,第二天再将車馬送回,之後再沒見過此人,最後楊緻遠也沒能查到是誰設的局。
王要妙輕聲道:“你還記得詩會之前,我曾與你講過的,趙通判的獨子趙和豫與我從未見過,那段時間卻突然頻繁登門拜訪我,怯于情面,我接待了幾次,後來我實在厭煩他的糾纏,便不再出面見他,再後來我聽說他又看上了天香園的花魁,每日流連在青樓之中,才不再來尋我。如過你說有男子想要對我不利,我能想到的就隻有他了。”
詩晴沉思,想着兩人情誼,一直以來她除卻家人,就和王要妙最是親密,微微咬牙就将那日之事含糊的說了出來,道:“其實我也沒能查出是誰,不過你以後多加小心,我隻能告訴你那日我誤喝了你的一杯酒,才有了成親之事,當時有我家人勸阻,不然你可能再也見不到我了!”
王要妙大吃一驚,面色一變,道:“難道那日你。。。”涉及詩晴的青白,王要妙沒有說下去,但她心中已經差不多明白了個大概。
詩晴微微點頭,面色同樣不好看,道:“你也不要怪我才同你講,我實在難以啓齒,這幾天思來想去,心中備受煎熬,但想到我若不同你說了,萬一那壞人又給你下藥,那我這輩子也難心安了!”
王要妙動容道:“詩晴,你的心意我懂的!若是我可能還不如你!”
二人雙手緊緊相握,心知此事嚴重,也承詩晴對自己的情誼,感動的淚眼朦朦,帶着哭腔說道:“你我同爲女兒家,我怎不知此事嚴重,你此次找我定是爲難已久,你如此愛護我!信任我!我怎麽會不知好歹?且此事根源亦是因我而起,你亦是代我受過,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我姐妹同甘共苦!”
詩晴見她動情,卻正色道:“你能懂我心意便好!此事本不應講于人聽,但我無論如何也不願你被壞人害了去,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不然我便不用活了!”
王要妙擦了擦眼淚,趕忙立誓道:“你放心!如果此事從我的口中傳出,便叫我五雷轟頂!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詩晴聽她立下誓言,才将心放下,這幾日她時常擔心王要妙,她是因緣巧合碰到了同樣無辜的張未,但王要妙若是如她一般被毀了清白,碰到的就肯定是賊人了。
握住她舉起立誓的手,道:“你也不必如此的,我若是不信就不會同你說了,隻是叮囑一番罷了。”
詩晴又給王要妙擦了擦眼淚,道:“我已經成親,此事便已遮掩過去,倒是你以後萬萬要多加小心!”
王要妙鄭重點頭:“你放心吧!我近期就回老宅陪祖父祖母小住一段,等風頭過去也會盡量少出門,不給他可趁之機!”
又想起事情成親之事,關心道:“你那夫君如何?對你還好麽?他沒瞧不起你吧?”
詩晴的臉微微一紅,道:“那日後來陰差陽錯的遇到了我夫君,我爹便做主去他族中提親,他亦是敢作敢當之人,爲了維護我的名聲,便答應了他家族老和我爹入贅于我,所以他家族老和我爹怕生出别的事端,就備好三媒六聘、三書六禮之後便讓我們立即成親,夫君他人很好,我。。。家中對他都很滿意。”
王要妙見她神色不似作僞,微微點頭,道:“那便好,那便好,此事也算因我而起,若是你過的不好,我便是拼了命也要護住你的!”
王要妙本性灑脫,心中一直想要做一個不依附于男人的女子,所以她才和獨當一面、管理家中生意的詩晴投機,做了閨中密友。
此時她用力的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恢複了幾分原本灑脫性子,道:“本以爲你和我一樣,不會急于成親,卻沒想你這緣分早已注定,所幸這壞事成就了你的好事,倒是頭一遭見你害羞,不過招了贅婿也好,也免得你嫁人之後放下驕傲,變成一個依附于人的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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