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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夜話訴煩惱,張未酒後應族老
誓願家人永不分,唯盼父母仍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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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家語卷二·緻思第八》:“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也。往而不可追者,年也;去而不可得見者,親也。”
有很多人,在外人面前謙卑,在親人面前任性,人稱“窩裏橫”,卻不知外人對你可有可無,親人對你真心真意,很多時候等你明白這一切,卻已經晚了,所以不要眼中隻有愛情,珍惜眼前人,也要包括眼前的親人。
姐妹倆當晚住在一個房間,姐姐伺候着妹妹吃飯服藥,衆人隻當姐妹感情甚笃,卻不知二人之間的感情更勝往昔。
晚上的時候兩人躺在一個被窩,詩晴摟着文晴,姐妹倆講着悄悄話,詩晴對妹妹沒有任何隐瞞,她此時也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尤其有些話無法對爹爹說,和同位女孩的妹妹卻無妨,詩晴便從從被王小姐拉去參加文會開始講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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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我無意中喝錯酒,被下了藥,他也喝醉了,無意中和我上了一輛不知誰安排的馬車,在車中毀了我的清白之身,當時我被下了藥,還主動迎合于他,直到第二天爹爹找到了馬車将我接回,我當時還想着清白被毀無顔再苟活,今日卻多次想起那夜之事,還想起自己主動迎合,你說我是不是一個不知羞恥的人?”
“姐姐,苦了你了,此事非你所願,不怪你,不要多想。”文晴聽後也不知如何勸她,女子清白被毀,若傳出去卻是沒法活了。
“爹爹也勸我忘記此事,隻作一場噩夢,還說要招表兄給我做贅婿,強壓他受着,我想着不能如此,否則會爲将來埋下隐患,索性便和表兄先說個明白,他能接受就嫁給他,接受不了在家一輩子侍奉父母,孤獨終老便好了。”詩晴将爹爹接她回來之時的想法說出。
“倒是個辦法,那你爲何還想不開尋短見?”文晴疑惑道。
“我當時是這麽想的,可誰能想到,我到了表兄門前,還未敲門,卻聽到他和姨母二人商議,表兄嫌我污穢,不屑我做正妻,還定下詭計,說你性子軟弱,容易拿捏,要強迫于你,毀你清白,然後入贅娶你,再納我爲妾,待爹娘百年之後,将我們家吞食後歸入他們修家。”
“啊!?”文晴驚訝的呼了一聲,瞪大眼睛,她未想到表兄竟然如此狼子野心。
“當時我也心中驚詫,心一下就涼了,姨母還說表兄和她丫鬟私通,暗結珠胎,已被打掉胎兒在家将養,說養好以後便将她許給莊戶。”詩晴講述到此仍有些齒冷。
“這!這!這!這真是狼心狗肺,始亂終棄,非人所爲!怪不得父親今日與我說以後不許見他們呢,還讓我不要單獨外出。”文晴聽的咬牙切齒,也有些害怕。
“不錯,這兩個狼心狗肺,龌龊暗藏的人我們以後一定要小心,所以便将此事與父親說了,父親也說要處理他們,我回到房中想到我清白被毀,還有眼無珠,差點因我将咱們家都搭進去,便一時想不開,覺得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家中還有你侍奉父母。。。”詩晴講完長舒一口氣,感覺輕快不少。
有時候将事壓在心裏容易被憋出内傷,和人傾訴一下,能夠很大程度的緩解壓力。
“姐姐,哪有什麽一了百了,你若一死了之,以後爹娘和我還如何好活,不許你再如此想了!我們一家人要永遠在一起,誰也不許輕言死活!”文晴眼中少有的露出堅定之色,擡頭看着姐姐。
“我發誓,我再不會離開你們了!我們一家都好好的!”詩晴使勁點頭,用力抱住文晴。
“啊~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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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張族老家中。
族老又道:“既然你已認下,那此事你有何打算?如何解決?”
張未豪氣道:“如何解決都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族老聽聞,便将今日之事講述了一下,并将利害關系講給張未:“楊家想讓你入贅,此事若答應了,會影響你的前途,做了贅婿,聲明受損,功名上怕是不容易再進一步了,隻能吃一輩子的軟飯了,我們還需從長計議。”
張未繼續大聲回道:“我要入贅!我要做贅婿!我要吃軟飯!軟飯好!軟飯香!軟飯能頂餓!族老你不知道我今天遇到一個小姑娘,她家裏大旱,人都餓死了,我能吃軟飯不是挺好麽?”張未聽到飯聯想到陪侍的姑娘。
張家從小就教導族人敢作敢當,張未同意入贅,族老雖有些奇怪他的話中之事與此何關,但也欣慰張未的品性。
“你若真的願意倒是省了事,隻是你父母那邊無法交代。”族老還是皺眉道。
“父母希望的不過隻是孩子能好好活着,隻要能活着,哪怕淪爲低賤又如何?至少不用幹重活,還衣食無憂,此爲父母所望。”張未聽到父母,便迷朦的将女孩分享的哀傷也講了出來。
張家族老一聽,可不是麽,爲人父母的隻願孩子好好活着,那些旁枝末節又能如何?想到這,他的心也放下了,他擔心影響的是影響張未的前途,但張未本人願意入贅,他還行如何?
況且他現在也還沒有更好的辦法,萬一最後鬧起來,搞得家族聲譽盡毀,這是他最不願看到的,所以既然張未願意,那他也不再多說,隻是有些可惜,爲張未的前途可惜,也爲家族少了一個前途光明的後輩可惜,歎了口氣,便道:“此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明日我就派人去楊家,讓他們來提親,去吧。”
族老轉身回内宅,卻沒聽見張未嘴中說着那聽不懂的話。
“再見族老,拜拜了您呐!天邊飄過故鄉的雲~它不停的向我召喚~當身邊的微風輕輕吹起~有個聲音在對我呼喚~”
張未哼哼唧唧的回到家中,躺在咯吱作響的木床上,心中卻還有哀傷未散,他想起他的家鄉,他在家鄉的父母,遠在天邊卻似近在眼前,他伸出手去卻什麽也沒碰到,才蓦然驚醒,他已經穿越了,再也回不到家長,再也見不到父母。
坐起身子,緩緩下床,打開屋門,在院中仰望夜空,滿天的星鬥和一弦彎彎的月牙挂在半空和家鄉的夜一樣靜谧,張未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原來淚水早已流下面頰,他無聲咧了咧嘴角,想要笑笑,嘴巴卻不受控制的好似月牙倒挂。
夜深人靜之時,人的情緒容易多愁善感,白天被奚落諷刺都不會有一絲動搖的人,午夜夢回之時可能經常淚滿衣襟,每個在外漂泊之人,都有一層堅硬的外殼,隻有自己獨處之時才會打開片刻。
張未蹲在院中抱着頭,不時的抽泣,像個走丢的孩子,想哭又膽小的不敢出聲。
“爸!媽!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帶着哭腔的聲音在院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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