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聰明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真是個大聰明。”
楊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就見楊間眼皮跳了跳，有點手癢....他道：“你來大昌市的目的？”
“大昌市？這裏是大昌市？”
楊子一愣，大昌市不是楊間地盤麽，咋連個人都沒有？
難道真的死完了？
楊子試探道：“其他人呢？大昌市沒人了麽？”
“我真懷疑你是從哪來的，現在的人都生活在鬼域之中。”
楊間探究的眼神，掃過楊子的臉，但沒發現什麽。
鬼域之中？
乖乖，難道在鬼域裏開辟了一座鬼域之城？
那果然安全，
一般鬼物入侵不了鬼域，就算能入侵，楊間直接帶着全城人跑，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反正跪地喊666就完事了。
“我隻是路過....”
楊子眼珠子一轉，忽然眼睛一亮，道：“不如我們結拜吧？”
“嗯？”
楊間沒跟上思路，有些莫名其妙。
“你叫楊間，我叫楊子，多有緣啊，有緣千裏來相會，不結拜豈不吃虧了？”
楊子激動道：“而且楊間大哥面相不凡，英明神武，一看就不是喜歡吃虧的人，爲了不吃虧，就結拜吧！”
楊間皺了皺眉，這家夥是不是有點毛病？
楊子跑去折了六根樹枝，遞給楊間三根，道：“事不宜遲，以樹枝代香，蒼天在上.....”
“等等，你....”
楊間把樹枝子一扔，冷漠的看着楊子，逗他玩呢是吧？
楊子一臉讪讪，想抱個大腿這麽難麽？
“其實...”
楊子一臉嚴肅，沉聲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是來尋找一個世界之靈的，就是世界意志死亡後留存下來的殘念。”
煞筆。
楊間點了點頭，眼前這個少年絕對是煞筆，跟一個煞筆說那麽多話，真是個錯誤選擇。
“真的。”
楊子誠懇道：“鬼就是其他世界的世界之靈，你所在的世界被稱作世界墳場，世界意志死亡後，殘念就會來到你的世界埋葬，不過，現在似乎出了毛病，世界之靈在暴動。”
楊間眨了眨眼，雖然眼前這個人怎麽看怎麽不對勁，不過這話聽起來挺新奇。
之後楊子又道：“你應該見過一個一望無際的墳場吧？”
楊子記得，楊間曾經坐過一趟鬼公交車，路過一個一望無際的墳場，雖然不知道他後來去沒去過，但不妨礙楊子拿這個忽悠。
“哦？”
楊間面無表情，心裏卻動了動，那個地方很少人知道，這個少年怎麽知道的？
楊子嘴角揚起，道：“你不是一直在追尋鬼的真相嘛？有結果了麽？”
楊間深深看了他一眼，這家夥好像知道不少。
對自己很了解？
或者有什麽詭異的能力....
“這與你無關，既然你的目标不在大昌市，那就滾吧，别讓我再看見你。”
楊間冷笑一聲，直接消失了。
“卧槽....”
楊子準備了一大堆說辭，都憋在了肚子裏。
本想着忽悠一下大佬，幫忙打鬼呢....
“我可是好人啊，幹嘛這麽多疑？”
楊子搖了搖頭，駕駛着驅逐艦走了。
...
“我叫楊間，當你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死了....今天我遇到了一個怪異的少年，他的能力很離奇，似乎不是鬼的能力，而且可以無限制使用....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驅逐艦走後，楊間再度現身，手上拿着一張羊皮紙，上面浮現了這麽一段話。
他臉色陰晴不定，羊皮紙不會騙人，但會在預知的未來中埋下陷阱。
他把武器拿了出來，把柴刀那頭橫在羊皮紙的脖子上....好像沒有脖子，他淡漠道：“繼續說，不說鲨了你。”
羊皮紙：“......他所說的世界之靈，我并沒有相信，但這與我一直以來所調查的方向一緻，所以我決定跟蹤.....夜晚，他找到了他所需要的世界之靈，打破了世界墳場的屏障....世界墳場毀滅了，我死了。”
楊間一驚，尼瑪是不是開始騙人了？
他把柴刀刀刃又往羊皮紙上壓了壓，殺心已起！
羊皮紙上又開始快速浮現字迹：“....我決定跟蹤他，發現了他不可告人的企圖，我趁他不備，偷襲控制住了他，運用鬼影竊取了他的記憶，得知了世界的真相，我奪取了他的身體，成爲了他，把所有人都帶出了這個世界，我們獲救了.....”
“真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楊間喃喃自語，對于羊皮紙的鬼話，他會選擇性相信。
但世界毀滅和所有人獲救，無疑是有這種可能的。
該怎麽做？
...
“楊間不會跟着我吧？”
楊子摸了摸下巴，楊間非常多疑，而且手上有羊皮紙和鬼廚，這兩個有智慧的鬼。
這兩個鬼的能力都很離奇，羊皮紙似乎可以預知未來，鬼廚好像隻要能完成它的請求，就可以向它要求到任何東西。
這個世界可怕的鬼無數，像餓死鬼、鬼差、許願鬼...還有那些被定義爲s級的鬼...
嘶~
楊子打了個哆嗦，這裏的鬼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鬼，本身似乎就是某種規則，或者程序？
鬼是殺不死的，就像某種牛逼的木馬病毒一樣....
鬼如果是世界之靈，
那麽世界之靈爲什麽會跟程序一樣？
“既然是世界墳場，那的确要好好探究探究....”
楊子目光微凝，驅逐艦已經來到一片群山之上。
銳星世界之靈的感應，就在下方。
荒山一片，了無生機。
毛都沒有啊？
難道在地下？
要挖一挖麽？
剛想下去，楊子就從生靈怨的反饋上，感受到一絲波動。
這裏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的薄膜，跟楊間鬼域的波動很相似。
也是鬼域？
既然如此，此地必有一隻鬼！
而且是有鬼域的鬼！
會是銳星的世界意志麽？
“呼~”
楊子長舒一口氣，緩緩降落在山上，直接收了艦體。
驅逐艦目标太大，直接進去有點作死。
小烏鴉竟然也被收進他的丹田裏了，從反饋來看，活的好好的。
“那麽，生靈怨....”
波動一閃，楊子就從山頂上消失。
一縷紅光閃爍，滿面陰沉的楊間突兀來到山頂，滿身的紅色眼珠開始釋放紅色鬼域，不一會，楊間也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