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兮腦袋往後一仰，跟身後的商朔言說道：“這石頭好像真是個寶貝，要不咱們借來瞅瞅？”
“不行。”商朔言嚴詞拒絕，根本不給商量的餘地。
“我就是好奇。”甯兮以爲商朔言生氣了，喃喃道。
“那個東西永遠不要碰。”
商朔言看向四人的神色冷了幾分。天下果然沒有湊巧的事，不過是有心設計罷了。
商朔言的反應，讓甯兮有些意外，之前不是滿不在意，怎麽忽然态度就變了。
站起身，商朔言拉着甯兮轉身就走。
甯兮還想看熱鬧，但商朔言臉色似乎不太好，她也不敢觸他的黴頭。
朝雲見兩個超一流高手走了，心裏一喜，看向花影嘲諷道：“看來你這次找的靠山，不怎麽搭理你呀！”
說着朝雲朝花影出手了，招招要人命。
白澤上前阻止朝雲，那位龍叔也上前，不知道是不是有心放，招式比朝雲弱很多。
……
商朔言默默走在前面，甯兮跟在身後。
忽然，商朔言停下來跪倒在地，一口血噴了出來。
甯兮趕忙上前查看商朔言的傷勢，“舊傷複發了？”
商朔言搖搖頭，不想解釋。
但甯兮管不了那麽多，一絲靈力探了出去，商朔言的情況比她想得嚴重。
“怎麽會這樣？昨晚不還好好的嗎？”甯兮擔心道。
商站起身，摸摸甯兮的頭，商朔言擠出一抹笑，“沒事，養兩天就好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準瞞着我。”
甯兮生氣了，商朔言總是瞞着她。既然都決定在一起了，他竟然還要瞞着她。
“是天命反噬。”商朔言歎了口氣，說道。
“那是什麽東西？”甯兮疑惑道。
商朔言搖搖頭，“我不能說太多，否則反噬會更嚴重。”
“會要命嗎？”
甯兮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那倒不至于。”
商朔言伸手一拉，将甯兮抱在懷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額頭青筋暴起，雙眼血紅。
“但反噬會讓我修爲大減，萬一出現意外，我沒辦法護着你。”
甯兮回抱住商朔言，“那我不問了，咱們先找個地方給你療傷吧！”
兩人在附近大山的半山腰上，找了個山洞。
這裏地勢險要，一般人和動物上不來，将山洞簡單整理一下，兩人靠着坐下，“你現在能弄那個防止靈氣散逸的法陣嗎？”
商朔言有氣無力地點頭，指尖輕點，一個法陣便布好。
甯兮讓商朔言靠在自己身上，又從納戒中取出靈液，自己也主動運功，吸收轉化靈氣。
趁着這會兒空檔，甯兮在心裏問道：‘毛團，天命反噬到底是什麽？’
好吧！她還是很好奇。
商朔言不能說，她可以問毛團啊？
‘天命反噬一般出現在違逆天意的人身上，這些人能感應天命，卻做違逆天命的事。
所以世界意識，也就是他們說的天道會降下懲罰，以示警戒。’
‘你的意思是說，商朔言做了違逆天意的事？’
甯兮反應過來，剛才商朔言不讓她碰那個黑色石頭，這就違逆天意了？
什麽鬼？
一個破石頭，就是天意？
‘兮兮，剛才那個可不是普通的石頭，是界石。
界石是空間規則之力的化身。
雖然看上去醜陋，但若能感悟上面的規則之力，說不定以後可以自己演化一個小世界。
到那時候，功德值還不蹭蹭蹭往上漲。’
‘既然界石這麽好，商朔言爲什麽阻止我？我修爲越高對他來說不是更有利嗎？’甯兮疑惑道。
而且商朔言甯願自己承受反噬的痛苦，也不想她接觸界石，這裏面一定有問題。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甯兮開始仔細推敲這事的前因後果。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首先，第一點，她來這裏是因爲一樣突然出現的天材地寶。
其次，花影她們怎麽就那麽正好，也出現在這裏，還帶着那個讓商朔言十分厭惡的界石。
這一切是否巧合得過于刻意了。
‘啊！我知道了，那個界石是不是世界意識刻意給我安排的？答謝我幫它發展世界。’
‘……有可能嗎？’毛團反而疑惑了，‘資料庫裏，沒有這樣的例子出現過。’
忽然，甯兮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毛團，咱們的話，你确定世界意識無法監控？’
‘确定啊！咱們又不是它世界裏的生靈，它沒有資格管咱們的。’
‘那就行。’甯兮松了口氣，說出一個她自己都覺得荒謬等我猜測。
‘毛團，你說世界意識會不會是不懷好意？’
‘不會吧！咱們是來幫它的呀。’
甯兮也覺得不太可能，但還是将自己的發現說了說。
‘你看啊！
原主的死，咱們現在基本已經确定，是故意的。
她不知道在躲什麽東西，必須以死來抗争。
你知道執念死之前，跟我說了什麽嗎？’
毛團：‘什麽？’
‘她告訴我，這個世界不值得，付出越多，死的越快。’
甯兮表情很凝重，因爲她發現，事情的真相，往往是你覺得最不可能的那一個可能。
‘毛團，你說執念是不是在提醒我，不要發展世界，不要有那麽大的貢獻。’
甯兮想了想，唯一的問題，還是出在世界意識身上。
從他們來到這裏，世界意識一直就不怎麽與他們聯系。
甯兮以爲是這個世界等級太差，所以不得不加快演化的速度，讓規則跟得上她發展的步伐。
現在看來，這背後很可能有不少貓膩。
‘毛團，界石除了感悟規則之力，還有什麽作用？’甯兮問道。
‘也沒什麽了呀！無非就是讓世界意識更親近你。
而且每一個世界的界石都是不一樣的，就像不可能有兩個完全一模一樣的人，每一個世界的規則也都不完全一樣。
你感悟了這方世界的規則之力，與世界的親和度就會更高一些，自然也會得到世界意識的青睐。’
‘這麽說，感悟規則應該是好事，可爲什麽商朔言不讓我碰呢？’
甯兮百思不得其解。
這其中到底有什麽令人咋舌的原因，還是說有什麽第三方在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