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自家的晾曬台上,于飛一邊無意識的用手在木闆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着,一邊在嘴裏喃喃自語道。
要說去一趟北湖,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關鍵是自己這邊不能拔腿就走。
農場每天都有工作要做,雖然自己插手的時間并不多。
還有就是于初航小朋友才剛出生,不過貌似用到自己的地方并不多。
于飛忽然發現,自己想的有點多了,而且在手機上顯示,神農架離自己也就是六七百公裏遠,開車去也就是七八個小時的功夫。
“是不是把自己想的過于重要了?”
“啥過于重要了?”
于飛這邊正頭腦風暴呢,無意識的也就說了這麽一句,結果被外來的一個聲音吓了一跳。
渾身一激靈,擡頭看到銅鈴正歪着腦袋在看他,一臉問詢之色。
見他擡頭,銅鈴又問了一遍:“說啊,啥過于重要了?”
于飛歎了口氣道:“沒啥,就是最近靜極思動,想要出去溜一圈。”
聞言銅鈴的眼睛一亮,坐到他身邊說道:“好啊,我最近也覺得太安靜了,再叫上幾個人,咱們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就是因爲這個嘛,我怕我走了後農場裏沒人管,老妖……劉總那邊也一直在移植黃金花,還有……”
于飛說着說着就說不下去了,銅鈴的眼神以及表情都變的很奇怪。
“原來你剛才是在說自己太重要了是吧……不是我說你,你似乎高看了自己的重要性了。”
“你看看之前你出去的時候,農場裏的一切不都正常運轉嗎?你不在不是還有你們村長的嘛,還有叔叔阿姨也能幫忙呀。”
“也不能總是麻煩那些長輩啊。”于飛喃喃道。
“說不定他們就願意讓你麻煩呢。”銅鈴忽閃着長長的睫毛說道。
搓了搓下巴,于飛若有所思的說道:“貌似也不是不可以試試。”
說幹就幹,他起身就往新房子那邊趕去,把自己想法說了一遍,然後他就發現自己盡心編制的借口都沒咋用上。
他隻是說自己需要出門幾天,要爲農場多找兩條發展的路子,然後就被全家通過了。
父親更是說他早就該出去轉轉了,還說人家很多種大棚的每年都會出門學習幾趟,誰跟他似的一個勁的悶頭趴在家裏。
直到出了院門,于飛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陷入到了自己編織的誤區裏了。
有了家人的首肯,勁頭大增,趁着這個勢頭他又去村支書家轉悠了一圈,然後等離開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至正天中了。
都沒來得及吃口中午飯,他又火急火燎的回到了農場,開始收拾起這趟遠行所要用到的東西。
雖說他有更加便利的收納條件,但還是要做一些掩人耳目的手法。
那輛有段時間沒咋動彈的猛禽再次被他拉了出來,簡單檢查了一番。
這一趟他不打算帶任何人,就連幫他走出困惑的銅鈴他也沒打算帶。
他主要是想着速戰速決,所以在從蔣騰飛那裏得到定位的地圖後就獨自一個人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