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說道:“你不知道,像是這種禮金到人不到的客人是最受歡迎的,更何況是這種我還不需要還禮和另外請客的,那肯定得收啊。”
老妖怪看了他半晌,忽然笑了起來,掏出兩個薄薄的紅包遞了過來。
“我就喜歡你這股不要臉的勁頭,繼續保持下去。”
于飛嘿嘿一笑接了過來,還當着老妖怪的面拆開了紅包,裏面是兩張數額一樣的支票,都是九九九九九點九九。
“呵~看樣子是商量好的啊。”
老妖怪看都沒看一眼就說道:“這就跟戰場同盟一樣,在沒有經受炮火洗禮之前,他們還得守望相助。”
“那要是經過炮火洗禮呢?”于飛問道。
“那就看他們之間的感情經不經得起考驗了。”老妖怪意味深長的看着他說道。
于飛聳聳肩,一副我沒聽懂的表情說道:“聽你這話意思就跟影視劇裏那句你就拿這個考驗幹部差不多啊。”
老妖怪笑呵呵的說道:“差遠了。”
“小飛,你趕緊回家,你丈母娘給你準備了一個盒子,你得回去接一下。”痛快忽然竄到門口喊道。
于飛心裏頓時握了棵大草,他之前都跟石頭叔溝通過了,禮盒啥的就不用了,沒想到他還是給整來了。
對老妖怪抱歉了一聲,于飛趕緊跟着痛快回到了村裏,新房的院子裏,一個紅色的禮盒正立在那裏。
老忽叔在看到于飛的時候笑呵呵的說道:“你老嶽對你還挺重視的,直接找人把盒子給擡來的。”
“村西頭到村東頭,我自己都能扛着走。”
痛快嘟囔了一聲,然後他就被老忽叔的一個眼神給治住了,往嘴上比劃了一下拉拉鏈的手勢。
然後幾人就開始倒騰起來,禮盒裏的物件差不多都要留下,但還要照例放進去一些有說法的回禮。
但這些回禮的價值都不高,也就是應個景。
但于飛卻着實收了幾百個雞蛋和一系列的傳統禮物,因爲像這樣送禮盒的那都不是單送來的,有配套的禮物。
比如雞蛋最低都得二百個起步,多了那更是沒捆,還有小孩子的衣物,小推車,學步車,搖搖車,這些都有。
渦陽沖于飛嘿嘿一樂道:“咱彩雲嬸子這回可是下大本了,平時也沒見她有這麽大方。”
武大爺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哪那麽多閑屁,趕緊把盒蓋子蓋好。”
渦陽毫不爲意的在自己屁股上拍了拍,然後把盒蓋子蓋好。
村支書擡手看了一下時間說道:“這都十一點了,讓屋裏的人都去農場入座吧,唔……待會你們去農場的時候正好把盒子給擡回去。”
“這合适不?都還沒吃飯就把盒子給擡回去了?”老忽叔問道。
“都是一個村的,沒啥合不合适的,回頭等吃過飯讓彩雲來新房一趟,脫一件外套再回家。”
按照老曆,像這種事情,需要丈母娘在女婿家伺候孩子到滿月才能回家,不過現在都改了,隻要留一件丈母娘的衣物就算代替了。
……
在一衆人來到農場的時候,村裏包括農場别墅頂上的那個音響也傳出了聲音。
“上小飛家趕禮的都到農場去吭~這就準備開飯了,今天人比較多,就别再讓人費勁叫第二遍了。”
“再說一遍,上小飛家……”
村支書的聲音在于家村的上空響了三遍,農場裏也熱鬧了起來,到處都是招呼熟人坐一起的聲音。
還有呵斥小孩子,别讓他亂跑的聲音。
等衆人坐個差不多,流動飯店的員工也開始放置一次性餐具。
二爺,老太,還有于父村支書一衆人陪着石頭叔在别墅裏的兩張桌子坐定。
沒辦法,娘家人就那幾個,所以就需要多來幾個作陪的,可偏偏兩邊還都是自己村且天天低頭不見擡頭見的熟人。
就這麽冷不丁的在正式場合一坐,還稍稍的有那麽點點尴尬之意。
不過這點小尴尬很快就被戰争叔的一句話給沖散了。
“哎呀~平時在一塊喝閑酒喝多了,原本想着今天能有點不一樣的感覺,誰知道這一坐下我感覺又跟平時喝閑酒一樣了。”
武大爺看了他一眼道:“平時喝閑酒的時候你都在幹啥?”
“當酒司令啊。”
“那你還等啥?”
“嗯?哦!等着哈,我這就開酒~”
……
屋外,于飛幾人忙着對人數還有往桌子上放煙酒飲料,等涼菜都上了一輪後他們這才算是清閑下來。
讓幾人先去其中一個空桌坐下,于飛則四處遊走,今天來的客人有很多其他人未必認識,所以就需要他一一過去招呼。
跟許久未坐在一起的陳凱強他們唠了兩句,喝了滿滿一杯酒才繼續往其他桌上溜達。
溜達了一圈,桌子上已經開始上三整了,然後他又被村支書給叫到了屋内,正兒八經的敬了一圈酒。
然後又領着他來到響戲班子的台子上,讓人打開音響後向着這三十多桌同時敬了一杯酒。
不是他不願意挨個去敬酒,也不是他不能喝,主要是人太多了,預備的四十桌都坐滿了,這要是走一圈那不得走到半晚上去。
這些禮節過後,于飛就自由了,而那些酒桌上願意喝酒且就等着把這一關給過了的也放開了,反正不用一口幹一杯了,慢慢喝誰怕誰啊。
跟幾個拜把兄弟老老實實的喝了兩杯後,于飛又去了秦川那邊喝了兩杯,然後就是老妖怪他們那一桌。
這一圈下來還沒吃口菜,于飛又被叫了出去,已經有人吃好要離開了。
提前預備好的紅雞蛋和整箱的面包需要發給那些來客,這可不能少了。
所以他需要在農場門口等着,在奧偉他們幾個的配合下一一分發着,還要滿臉堆笑的把人送走。
忙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遠路的親戚朋友都送走了,附近幾個村子和于家村的也都走的差不多了。
然後那些嬸子大娘就開始提着桶開始折菜,完整,幹淨一些都用方便袋給裝着,可以留着吃,殘缺的,隻剩骨頭的那種直接倒進水桶裏,帶回家喂狗。
在折菜的同時,她們也幫忙把沒喝完的酒和飲料給收回來,至于煙,那桌面上肯定不帶剩的。
一陣忙碌之後,也就剩下别墅裏的兩桌和更遠路的那幾桌。
陳凱強他們也要走了,今天他們都是開着車來了,也沒喝酒,于飛有心讓他們留下晚上好好喝一杯。
但他們表示最近這幾天正是忙季,等過了這段時間再帶着孩子來農場裏好好玩兩天。
不得已,于飛把他們也給送走了。
“還有兩個小炒沒上呢,滾蛋湯也沒上,這可不能算錢吭~”流動飯店的二刀對于飛說道。
于飛看了他一眼後笑道:“都炒出來吧。”
然後他回廚房找了幾個大盆過來接着說道:“給這幾桌上過以後剩下的都倒這個盆裏。”
這話要是大廚對他說,他也就放過去了,你一個二刀而且還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誰慣你毛病啊!
然後他就不理這個二刀了,去了老妖怪那邊,準備再陪他們好好的喝兩杯。
原本他還想着給大廚敬兩杯酒上一條煙呢,現在?去他大爺的,我出錢還能受你這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