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撓了撓後腦勺猶豫道:“這要是我的我肯定不會說二話,可那兩隻兔子現在屬于果果她們倆,她們要是不點頭我也不好直接就給送走。”
張丹笑了兩聲後說道:“我看你也就是個女兒奴,我看等你兒子長大了你會咋慣着他。”
“慣他?”于飛嘿嘿道:“那你太擡舉他了,我生個兒子就是爲了打着玩的。”
“現在說的牛,你看着吧,等真到那個時候看你還能下得去手不,就算你下得去手你家裏的老人也不會幹看着的。”張丹說道。
“那行把,既然你做不了主那我就跟果果她們倆商量,不過我先提前給你說一聲,别等真要送兔子來的時候你再舍不得。”
于飛嗤了一聲說道:“你放心吧,隻要我閨女答應,我親自開車給你送過去。”
“好,那我就等着了。”
張丹說完這話就把電話給挂還了,于飛伸手在自己腦門上輕輕了摳了兩下,自言自語道:“說的這麽肯定,那一定是跟果果通過氣了吧?”
不管了,反正那兩隻兔子果果她們肯定不會讓殺的,送到遊樂場也算是發揮餘熱了,而且那邊的條件要比野味館好多了。
把這個問題放下,于飛來到院裏爬上了水塔,最近一段時間用水比較多,需要加水的次數也就多了起來。
還沒等他從水塔上下來呢,銅鈴就在底下喊他了,說是采摘園那邊準備開放一部分夜遊項目,想讓他過去提提意見。
于飛一聽這個立馬就懵了。
“夜遊?!”
不知道咋回事,一聽到這個詞他立馬就想起了鬼娶親的電影畫面,着實有些驚悚。
不過當他跟着一衆受邀的人來到采摘大棚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想的有點多了。
他也是頭一次發現,原來那些茄子辣椒啥的在多種顔色燈光的照耀下是那麽的夢幻。
“以前隻在夜場裏見過這樣的燈光秀,沒想到今天竟然在一個菜園子裏也看到了。”同樣受邀而來的陸少帥一臉新奇的說道。
“上面還有更神奇的呢。”杜子明伸手指了指頭頂說道。
衆人立馬擡頭看去,隻見一條明亮的水流懸浮在空中,其内還能看到一些彩色的小魚在遊來遊去。
“這可真有創意啊!”
于飛不由的感慨道,這玩意就是之前的魚道,沒想到也給裝上了燈管,看起來有那麽一丢丢玄幻的意思。
“原本我以爲我的動作已經夠大了,沒想到跟這一比,我那裏真就成了農家樂了。”牧歌歎道。
“農家樂有啥不好的?有人還就喜歡那一口,把你的心思放正,也是能把事情做好的。”張政不滿道。
這位大佬一開口衆人齊齊點頭應是,隻有陸少帥不知道想到了啥,再次擡起頭看着頭頂的魚道若有所思。
“我記得一般的燈帶在發光的同時也會發熱,這些小魚到最後會不會變成水煮魚啊?”
李文景笑着解說道:“這些燈帶都是低壓LED燈帶,散發出的熱量那都是微乎其微的,而且水管裏的水是流動的,不存在起高溫的問題。”
于飛給了陸少帥一個白眼道:“聽到沒,這才是專業的,不要拿你在夜場裏學的的知識在這裏賣弄。”
陸少帥同樣回敬了他一個白眼說道:“我在夜場裏學到的可不止這些……”
“對,還有如何的撩妹。”杜子明笑呵呵的說道。
“你這條狗就别瞎摻和了,你除了懂狗你還知道啥啊?”陸少帥怼道。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我還知道某人在第一次進夜場的時候差點就嗚嗚嗚嗚……”
他的話沒說完嘴巴就讓一個箭步跨到他跟前的陸少帥一把給捂上,并且順手還用身體和另一隻胳膊鉗制住了前者的上半身。
扭頭沖衆人一笑道:“你們先去忙,我跟他說點正事。”
于飛幾人笑笑也就散開了,誰還有沒一兩件黑曆史啊,讓他們倆自行解決就行了。
來到無土種植區,于飛看到那些水管上也都貼上了燈帶,配合上這個大棚裏的裝修氛圍,給人一種滿滿的科技感。
就在他研究着一根水管裏的植物是什麽的時候,一聲帶驚喜的聲音傳來。
“爸爸~”
于飛剛一擡頭,一個黑影咻的一下就竄進了他的懷裏,緊接着又是一股大力襲來,這時候他無比慶幸自己的身體強化過,要不然就這倆下肯定得摔倒。
一個胳膊摟着一個閨女,于飛笑呵呵的問道:“你們倆咋來了?媽媽沒催你們睡覺嗎?”
“是好奶奶帶我們來的,爺爺也來了,他跟村長爺爺在外面看大魚呢,我們就先進來了。”果果說道。
“要不是小弟太小,媽媽也來了。”小英子撅着嘴道:“我能看出來,媽媽很想出來玩。”
伸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兩下,于飛笑道:“等天氣再熱點就讓你媽帶着小弟弟一塊出來玩。”
“對了。”小英子伸手把于飛的胳膊抱在懷裏說道:“爺爺這兩天都在翻字典,說是要給小弟弟起名字呢。”
“還有村長爺爺,他也跟着湊熱鬧,結果被爺爺給攆走了。”果果笑咯咯的說道。
說到這個,于飛頓時就有些惆怅了,給自己兒子起大号的權利他是沒有了,隻落下了起個乳名的名頭。
對,就是名頭!
因爲石芳覺得乳名叫着順嘴就行,尤其是等孩子長大後喊他回家吃飯不至于舌頭打結。
就好像網上那個半真半假的段子一樣,姓敖的人家給自己兒子起了敖武的名字,那一到飯點就滿村敖武敖武的喊。
剛開始也沒覺得有啥,直到後來有人提了一嘴,在村裏就再也沒有聽見喊敖武的聲音了。
然後因爲這兩天因爲吃紅糖荷包蛋的原因,石芳的嘴裏時不時就冒出蛋蛋這倆字,搞得于飛心裏有點懸乎。
别真到最後再蛋蛋蛋蛋的給叫開頭了,那以後可就不好改了。
他覺得最近有必要要挑個時間跟石芳好好聊聊了,可别等以後孩子長大以後非得要拿着戶口本改名字。
關鍵是……
你拿着戶口本也改不了你的乳名啊,熟人不管你戶口本上叫啥,那見面還不得蛋蛋蛋蛋的叫啊!
正好這時候父親和村支書一前一後的來到,于飛上前笑道:“爸,那……”
父親都不帶看他一眼的,直接說道:“起名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挑好了幾個字,回頭跟你二爺看看,從裏面選一個出來。”
于飛頓時就懵逼了,你這還真是知子莫若父啊,我這都沒說啥事你就直接給我駁回了。
見他愣着不吭聲,父親看了他一眼問道:“還有其他事?”
于飛搖搖頭說沒事了,然後就閃到了一邊。
父親邁步從他跟前走過,村支書笑呵呵的對他說道:“不就是個名嘛,叫啥不是叫,再說了,你爸比你文化高,那不會起錯的。”
于飛偷瞄了一眼父親的背影,對村支書小聲的問道:“大奎哥的名字是誰給起的?”
然後就看到村支書罕見一臉驕傲的伸手指了指自己道:“我!”
于飛撇撇嘴道:“騙鬼呢,我可聽說了,你也是落了個起小名的權利,大名不還是二爺給排的字。”
“我說的就是小名啊!”
“……”
……
采摘園有夜遊項目的事很快就被傳了出去,這多虧了那些主播和鎮裏發聲,第二天晚上就來了不少人嘗鮮。
這也算是從側面帶動了其他行業的發展,不說鎮上幾家便宜些的旅店,就連農家樂以及民宿都來了不少人。
而牧歌一看到這效果,立馬也開始了自己夜間生活的打造,光是買的各類照明設施都拉了一大車。
而于飛則在家跟石芳小聲商量事呢,小聲不是因爲心虛,而是怕吵醒了睡着的小孩子。
“……咱以後可不能蛋蛋蛋蛋的叫咱兒子了,要不以後識号了咋弄?再叫其他名字他都不帶回應的。”
石芳看着他笑道:“叫蛋蛋咋了?人不都說了嘛,賴名好養活,我就覺得叫蛋蛋挺順嘴的。”
“那以後等他大的時候你喊他回來吃飯也滿村蛋蛋蛋蛋的叫?”于飛沒好氣道。
“去你的~”
石芳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随手給了他一電炮。
“所以嘛。”于飛不顧她那一錘,趁熱打鐵的說道:“以後還是别叫蛋蛋了,換個其他名。”
“那叫啥?”石芳問道。
于飛歪着腦袋做思索狀:“這個……我覺得吧……還是得……”
“啪~”
“想名字就想名字,你那手幹啥呢?”石芳拍了一下他亂動的手。
于飛渾不在意的收回手,笑嘻嘻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咋的,就跟有自動導航似的,它自己就找了過去。”
石芳給了他一個嗔怪的眼神:“我看是你的腦子裏有導航吧……别動了,趕緊好好給你兒子想名字吧。”
一聲輕咳在門外響起,于飛立馬收回手坐老實狀。
很快,母親端着一碗糖水荷包蛋進來。
“芳芳啊,這是我按照你說的方法做的,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石芳笑着接過碗說道:“謝謝媽。”
母親面帶笑意的責怪道:“都跟你說了都是一家人,不用那麽客氣。”
然後她就給于飛表演了一副極緻變臉,一臉不愉對他問道:“你不好好在農場裏待着,又跑回來做啥?”
于飛嬉皮笑臉的說道:“我這不是回來看看兒子嘛,順便問問名字起好了沒。”
“你爸跟你二爺商量過了,估計到明天就能定了。”母親說道。
于飛一臉無奈的說道:“我生個兒子連個起名權都沒落下,你說這上哪說理去。”
母親此時倒是正色道:“你爸之前說過,要是其他家的孩子也就随便起了,但咱家寶寶不能馬虎,你爸可是一家長子。”
“這事你可以問問你哥,他那兩個兒子的大名都是你爸和你二爺起的。”
于飛還真不知道這事,想了一下後他說道:“我哥當時肯定也很郁悶。”
“郁悶也得給我憋回去。”母親略帶嚴厲的說道。
于飛一縮脖子,跟個鹌鹑似的,把石芳看的直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