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拿起筷子準備夾一根豆角的于飛忽然就愣住了,回過頭看着張丹,對方這一會的功夫已經讓他震驚兩回了。
轉而想到張丹背後的能量,他露出了問詢的神色。
張丹讀懂了他的意思,先是扭過頭笑着回應了一下二爺讓她吃菜的招呼,在吃了一根于飛看中好久的豆角後又回過頭來。
“這件事我也給頂了回去,但條件就是多了一個副鎮長,聽說好像也是個大美妞哦。”
張丹的眼睛彎彎,很明顯後面這半句話是特意說給于飛聽的,後者此時反倒是靜下心來,夾了一根豆角塞進嘴裏。
“管他是不是大美妞呢,要是安安穩穩的也就算了,要是想搞點小動作那就把她給種荷花了。”
張丹撇了撇嘴:“你心還真夠狠的,一個活生生的大美妞你竟然舍得種荷花。”
又吃了一口紅燒肉,于飛接着說道:“你沒聽過那句話嘛,人家朝你扔泥巴,你就拿來種荷花呀~”
“現在人家給你扔來了一個大美妞,那不更得拿來種荷花嘛。”
張丹給了他一個白眼後說道:“反正你就等着吧,慢則一個星期快則兩三天人家就會來上任,到時候肯定會來一一拜會你們這些地頭蛇的。”
于飛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那原來的副鎮長咋辦?總不能爲了她自己再多設一個職位吧,那純粹是在浪費納稅人的錢。”
“肯定不會,原來的副鎮長調往其他鄉鎮當正職去,也算是高升了,不過他好像并不太開心。”張丹說道。
于飛想了一下說道:“這事要是擱在我身上我也不樂意,忙活了這麽久眼看就要出成績了,誰願意離開啊!”
“誰說不是呢。”
張丹很贊同他的話,雖然她有那麽些能力,但處在一些團體内,總要考慮平衡之道。
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兩句好話一說就行了,現在你不拿出點真正的好處連話都不用說。
“不過他這也算是提前高升了,畢竟要想從雙豐鎮撈功績那還要等上幾年,說不定到時候還會出啥岔子呢。”
于飛想了一下點點頭,這話也還算是在理。
張丹把這些話說完之後似乎是放下了好大一包袱,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開始專心的對付眼前的菜肴。
而于飛則被馬三爺他們拉着喝了不少的酒,剛才看他跟張丹在一塊嘀嘀咕咕的,面色時晴時陰的也沒去打擾。
這會既然兩人都放開了那還不得可勁的活動活動啊。
隻是一家人知道一家事,都知道于飛能喝,所以大多數人的心思都是想着聯合他把其他人給灌倒。
而于飛則在左右逢源的間隙裏,捎帶着就把吳帥給帶多了,這會已經是醉眼朦胧了。
至于其他不喝酒的桌子上已經開始撤人了,吃飽了的小孩子三三兩兩的在農場裏追來跑去的,呼呼喝喝的顯得很是熱鬧。
偶然還能聽到某個女人對自家孩子的呵斥聲或者是叮囑聲。
到最後隻剩下于飛這一桌和大奎他們拽着牧歌死命喝的那一桌,于飛在這邊喝的差不多了,幹脆端着酒杯來到大奎他們這一桌。
一看到于飛的到來,原本還侃侃而談的牧歌立馬就偃旗息鼓了,他可以跟這個酒桌上的任何一個人捉對厮殺。
但對上早就在他心裏種下陰影的于飛他是沒有一點的底,目光左右瞟了瞟正想逃離卻被大奎一把給拽住了。
“今個不喝醉誰也不能走~”
就因爲這句話,牧歌回去的時候是被拉回去的,而送他的人正是說出這話的大奎。
逢人他就笑呵呵的表示自己一點都沒喝多,要不也不能騎着三輪車送人呢。
老妖怪幾人被張政邀請去了民宿,說是朋友送給他一些茶葉,讓衆人品嘗一下。
一番收拾後,農場裏就剩下于飛、陸少帥以及張丹和杜子明。
當張丹把之前跟于飛說過的話再跟他們說了一遍後,作爲頭部後輩存在的二人裏面就明白了這裏面的貓膩。
“這是準備打咱們的臉呢!”杜子明對陸少帥說道。
後者斜了他一眼道:“不是準備,是已經打上來了,人家就等着看咱有啥反應呢?”
說着他伸手在下巴上捏了捏繼續道:“不過這樣拙劣的手法不像是那些頭部人員的做法,倒是跟我以前的做法差不多。”
“先是用勢力強壓,遇到阻力後就想辦法從側面下手,到最後就算是得不到那也要毀掉,最次也得惡心人家一把。”
“嗯,我敢肯定,這是某個不入流小人物下的手,我還敢肯定,這件事他肯定沒有告知自家的長輩。”
杜子明補充道:“他甚至是想以此件事來向家裏人證明自己的本事,或者說他想以此來向家裏換取更多的支持或者是更高的地位。”
于飛一手托腮,一手在桌子上敲了敲說道:“我不想那些彎彎繞,就像問問像這樣的貨色跟高義比起來如何?”
陸少帥和杜子明對視了一眼随即都看向了于飛,前者伸手指了指自己反問道:“你覺得我跟高義比如何?”
于飛瞥了他一眼道:“當初那可是你大哥。”
“對啊。”陸少帥一攤手道:“連我這樣的人那時候都得尊稱高義一聲大哥,像咱們現在說的那個不入流的貨色都入不了人家的耳朵。”
“那行嘞~”于飛舒坦的靠在椅背上說道:“那個啥大美妞要是老老實實的也就算了,要是敢出手就給她種荷花喽。”
“她後面的貨色要是想站出來那就一起種,反正養牛場那邊種蓮藕的地方大着呢。”
杜子明的嘴角抽搐了兩下道:“我覺得還是直接趕走就行了,沒必要搞的那麽腥風血雨的。”
于飛呲牙一笑道:“回頭我給你狗場裏的狗送點骨頭磨磨牙。”
杜子明縮着脖子死命的搖頭,這會于飛說的所謂的骨頭那是再明顯不過了,他還不敢讓狗場裏的狗去沾染這些東西。
張丹是最輕松的那個,磕了一個瓜子并吐出瓜子皮後說道:“其實也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嚴重,說不準人家真就是一個正經的工作調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