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聲音,又看到陸少帥那戲谑的笑容,于飛先是瞪了他一眼,瞬間換了一個臉色,轉身笑盈盈的對村支書道:“沒跑啊。”
村支書微微瞪了他一眼,并沒有追究下去,而是跟他說起了二爺的提議。
于飛對此是舉雙手贊同,并且還說這些都由自己出錢就好,不用村集體出錢了,不過村支書并沒有同意。
“村賬戶上還有不少錢,不差你這點,就不用你充大頭了,到時候我在村大群裏吆喝兩聲,看看有誰願意再贊助一些。”
“那這樣一來有些人會不會覺得我賺錢了?”于飛問道。
“肯定會。”
村支書還沒說話,陸少帥搶先道:“我對這太熟了,就算你做出來的東西比市面上底很多他們也覺得你從中賺錢了。”
“他們甯願從外面高價購買别人家的東西,也不願意從你這采購質優價廉的貨物。”
村支書想了一下認同的點了點頭:“确實會有人這麽想,不過我覺得還是把這個交給你來做比較好,最起碼能保證質量。”
“這樣,我也不在村裏大群裏吆喝了,你直接免費做一批交給村裏,以後誰要用就來出錢租,到時候再給你分錢。”
于飛咧嘴笑道:“就幾張桌子的事,就不用那麽麻煩了,等回頭做好之後我直接交給村裏,你們願意租就租。”
“至于租金那就放到村集體賬戶上吧,到時候咋用你們說了算,給村裏安路燈安監控啥的都行。”
“那行,這事我會找個機會公布一下……我去看一下大席準備的咋樣了。”
村支書走後,于飛給了陸少帥一個白眼:“整天就想着給我挖坑。”
陸少帥嘿嘿一笑道:“我還真想看看你被你家長輩攆的樣子,會不會跟兔子一樣跑的那麽快。”
“你才兔子呢……你這是在罵我們村長是條細狗啊,你等着昂,我這就告狀去。”
于飛作勢要走,陸少帥一把拽住了他辯解道:“我啥時候罵你們村長是條狗了?”
“就剛才啊。”于飛仰着鼻孔說道:“隻有細狗才攆兔子。”
陸少帥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然後左右看了看,緊走兩步一把把不遠處搖頭晃腦看大戲的杜子明給揪了過來。
“你給小飛解釋解釋,攆兔子的不止有細狗。”
杜子明明顯有些懵逼,看着兩人的表情,伸手在自己腦袋上撓了撓:“啥意思啊?”
于飛剛想開口,農場裏忽然竄起一溜帶有響笛的聲音,随後是一陣煙花炸裂的聲音傳來。
村支書這時候走上戲台,拿起話筒說道:“宴席已經準備好了,大家移步農場,今天也沒有外人,咱們放開了吃放開了喝。”
“可以放開了打包不?”
戰争叔的一句話讓村支書剛積攢起來的氣勢洩的一幹二淨,後者瞥了他一眼後說道:“别人可以用袋子打包,你隻能用桶裝。”
知道内情的村裏人哈哈笑了起來,因爲用桶裝的一般都是拿回家喂狗的。
一衆人向着農場而行,一張張的大桌上已經擺上了涼菜,村裏的婦女小孩有的已經入席了,二爺帶着老妖怪他們笑呵呵的坐上了主桌。
而于飛自然跟上作陪,一是爲了讓兩幫人之間有個紐帶,二則是作爲酒司令的存在。
吳帥原本想跟奧偉他們坐一桌呢,結果被于飛給拉了過來,今天必須得讓他喝好。
這邊才剛剛打開酒蓋,張丹踩着點趕到。
“今天縣裏有個會議必須要參加,所以就沒來得及趕上你們村祠堂的落成。”
一來她就解釋自己今天中午沒來的緣故,二爺笑吟吟的說道:“還是工作重要,先坐下吃飯。”
衆人微微挪動了一下身位,很默契的在于飛的身邊留下了一個空位,張丹也沒矯情,直接坐了下來。
在于飛給衆人倒酒的時候,張丹輕聲的說道:“我給遊樂場又申請來五十萬的款項,不過大部分得用在那些動物身上。”
于飛專注的盯着每一個杯子,以期能倒的公平,聞聽此言頭也不擡的問道:“遊樂場的收益是不是要上交一部分啊?”
“這你都能猜到?”張丹驚訝的反問道。
終于把所有的酒杯都倒的一緻,于飛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欲先取之必先予之,這道理早就被人給說爛。”
“即将到手的收益你願意交出去嗎?”張丹又問道。
于飛先是把酒杯分給衆人,等坐下後才說道:“我願不願意的有用嗎?這還不是有些人一句話的事,雖然我真不願意。”
張丹忽然揚起了笑臉道:“我也不願意,所以就把這個提議給頂了回去,遊樂場的收益還是由咱們自行分配。”
于飛這才露出詫異之色,在他看來,這件事幾乎是已經闆上釘釘的事了,而且也跟陸少帥正經交流過。
甚至兩人都在心裏定了一個底線,隻要不超過這個底線兩人都可以接受,沒想到竟然被張丹給一力頂了回去。
看到的表情,張丹露出了一絲得意之意,她之所以把這件事給說出來,就是想看看對方的表情是啥樣,現在終于滿足了。
也不枉她在會議上據理力争,就這個表情已經值了。
“你是咋做到把魚餌給吃了又把魚鈎給吐出去的?”于飛有些好奇的問道。
“因爲我狡猾啊。”張丹滿臉笑意的說道。
于飛一頭的黑線,他沒想到竟然聽到這麽一個不靠譜的回答,還沒來得及說話張丹又說道:“有人想我在仕途上能更進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