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裏守到了天黑,石芳也沒有要發動的迹象,反倒是覺得很餓,所以于飛帶她來到街面上好好的吃了一頓。
用石芳的話來說,現在要是不吃,那有些東西就的等一個多月以後才能吃了。
而且這會兩位母親都不在,所以就趁此放肆了一把,回醫院的路上吃的她直打嗝。
“你先睡一會吧,等疼的受不了的時候我再叫你。”
房間裏有兩張床,那張床上沒有人,所以回到醫院石芳就對于飛說道,後者搖搖頭道:“我今天都睡了一天了,你睡吧,我看着你。”
石芳也沒有再犟,清楚自己的情況,就安安穩穩的躺下來,于飛坐在床邊陪她小聲的說着話。
就趴在床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了。
迷糊間,于飛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推他,當他看到石芳一臉痛苦的表情之際忽然間就驚醒了過來。
“疼的厲害了?”
石芳無聲的點了點頭,随後舒展眉頭又說道:“疼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于飛先是通知了一下王培培,然後又給家裏去了一個電話,在很短的時間内,母親包括醫生都到位了。
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後,那個産科大夫說道:“培培你去把手術室準備一下,讓老王也準備一下。”
“好。”王培培簡單的答應了一聲就往外跑去。
在準備的時間裏,産科大夫并沒有離去,而是輕聲細語的跟石芳聊着天。
王培培還沒回來,嶽母還有改麗也都趕了過來,緊接着就是大姐也來了。
很開王培培也回來了,說手術室已經準備好了,産科大夫這才讓于飛扶着石芳出去。
隻不過在手術室門口石芳堅決不同意于飛也進去陪産,誰說也不行,最後還是大姐跟了進去。
等待的時間是焦灼的,雖然不是第一次等待孩子的降生,但于飛依舊有些心慌,在走廊裏無意識的走來走去。
直到晃到母親覺得他煩了,這才把他攆到樓梯口抽煙去。
“……大王叫我來巡山呢,巡了北山我巡南山吆……呔~妖怪哪裏逃……”
樓梯下傳來的聲音讓于飛覺得有些想笑,也不知道陸少帥這貨這時候咋摸過來了,還唱着不着調的小調。
“……關公犯罪劉備保,豪傑犯罪怎能夠饒……媽耶~~~”
陸少帥的唱調在看到于飛的那一刻忽然就走了調,還被吓了一哆嗦,愣愣的看了于飛兩秒鍾才嚎道:“大半夜的你擱這吓鬼呢!”
于飛咧開嘴露出一嘴大白牙道:“你也知道是大半夜的啊,那你還往這跑啥?”
陸少帥走到他跟前道:“還不是爲了陪你嘛,我可是知道的,在醫院陪老婆生孩子的男人都是比較無聊的。”
“哦,我還以爲你知道了呢。”于飛說着又坐在了樓梯上。
“知道了?知道啥啊?”陸少帥也不嫌棄的坐在他的身邊。
于飛遞過去一支煙道:“剛進手術室,估計還得一會才能出來呢。”
陸少帥哦了一聲接過煙,随即反應過來,霍然扭頭,眼睛瞪大道:“剛進手術室?今天晚上就要生了?”
“嗯。”于飛點了點頭。
陸少帥愣愣了幾秒鍾,随即像是屁股中彈一般的竄了起來,邊往樓下跑邊嚷嚷道:“你等着我昂,我要送頭一份紅包。”
說話間人已經跑到下層的樓梯口了,又仰着臉對于飛說道:“這事你可别告訴别人昂。”
說完人就不見了,于飛手舉打火機,愣是半天沒湊到煙上。
歪着腦袋想了一下,笑笑後這才恢複入場,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快要夜裏一點了,他忽然冒出來醜時這倆字,掏出手機搗鼓了一番忽然皺起了眉頭。
要是按照一般的情況來算,這個孩子真有可能就趕在醜時出生了,想想網上的段子,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在樓梯口抽了幾支煙後他再次返回手術室門口,看着安穩坐着的兩位母親,他靠在牆角蹲了下來。
分出一縷意識溝通到值年,把所有的意外都說了一通後後者很是不以爲意的說道:“隻要不是腦袋掉了那都不是問題。”
于飛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值年又接着說道:“這個孩子出生三個月内你帶進空間一趟,會有一定的好處。”
“咋?拿孩子換糖啊?”于飛問道。
值年有些氣結,随即回應道:“對,你把孩子送進來我給你換一把糖果。”
“打死你!”于飛哼哼道。
“這個孩子以後的成就比你還高。”值年忽然說道。
于飛沉默了一會後說道:“真要是有事我再找你。”
接着就退出了空間,轉頭看向了手術室的大門,看了一眼時間,這會真就到醜時了。
在又等了将近兩個小時後,手術室的大門終于打開了,一個全身包裹嚴嚴實實的人抱着一個小包裹出來。
走廊裏的幾人急忙迎了上去。
那人語帶笑意的說道:“是個大胖小子,健健康康的,七斤六兩,一點三十六出生的。”
于飛明顯的能感受到兩位母親同時松了一口氣,并且同時伸出手想要把孩子接過來,然後看到對方隻有立馬又同時把手給縮了回來。
“孩子還不能給你們,要等他媽出來一塊送回房間。”那個醫生的反應很快,轉身又進了手術室。
生了個兒子!
兩位母親誰也沒覺得尴尬,這個消息足矣沖淡所有的一切,她們的觀念跟年輕人可不一樣。
在醫生關上門的下一刻,兩人一前一後的掏出手機,各自給家打了過去。
就在她們打電話的時候,手術們再次被推開,一輛車子被推了出來,大姐在前頭護着,于飛趕緊迎了上去。
石芳憔悴的躺在車子上,小包裹就放在她的腦袋邊。
當她看到于飛的時候,艱難的笑了笑,于飛開口道:“辛苦了。”
輕輕搖搖頭,石芳笑道:“一切都值了。”
兩位母親把電話撂下,快步過來把于飛給擠到了一邊,被擠開的後者無奈的苦笑了兩聲,自己生兒子咋還沒有自己的位置了呢!
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他從兜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喜錢,分給了在場的所有醫生和護士。
這不是必須的,金額也沒有多少,就是圖個喜氣。
回到房間的時候,石芳這會還想自己挪到病床上,但被母親阻止了,後者沖剛趕來的于飛一努嘴道:“該你出力了。”
于飛嘿嘿一笑,上前把石芳打橫抱上了病床,随即又把被子給她蓋好,大姐則仔細的掖着被角。
“我沒事,可以自己動手的。”
順産就這點好,雖說産前受罪多一些,但産後卻恢複的很快,有那些強悍的女人甚至都是自己走出手術室的。
“現在可不是逞強的時候,月子要是坐不好等老了那可就有罪受了。”母親開口道。
于飛這時候才有機會看一眼自己的兒子,第一眼的感覺—真醜!
就跟個皺巴巴的大紫茄子一樣,不過他有心理準備,就像現在整天自己說自己是無敵美少女的果果剛出生的時候也是這麽醜。
電視劇裏那種一出生就白嫩的小娃娃都是張開以後的,要不然都沒法入鏡。
王培培這時候走了進來,拎着一個黑袋子遞給了于飛。
“帶回家埋在院裏,對着堂屋梁頭地方。”母親說道。
于飛明白這是什麽了,有果果的時候他已經幹過一回了,隻不過那次是埋在東邊的山牆下。
“你先回去忙吧。”大姐也開口道。
于飛答應了一聲,拎着黑袋子就往樓下走去,回到新房子這邊,打開大門找了把鐵鍬就開始撬花磚。
幸好當時他接受了屋檐前頭一米五鋪花磚的建議,要不這會他還得去找一把電鎬去。
忙活了好一會才再次把花磚複原,洗洗手又往鎮上而去,不過在路上他讓值年從山頂處接了一桶溪水備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