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山頂,伸手摸了摸灰灰菜的葉子,葉片紋路上閃過一抹光華。
“嗯?”
于飛的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副副畫面,一隻賊兮兮的老猴子潛行一般來到這裏,伸手想要拽走一棵劍形的兵草。
下一刻,無數的刀兵葉片飛舞而起,打的那隻賊兮兮的老猴子一陣亂竄,随後逃竄出刀兵林。
“值年跑這偷草來了?它想幹啥?”
于飛自言自語道,下一刻又是一副畫面傳導進他的腦海,是他之前看到的那片參天大樹所組成的森林。
在一棵樹冠處,有一隻小猴子抓耳撓腮的,仿佛在惱怒着什麽。
“這……小時候的值年?”
于飛沒敢确認,因爲小猴子和老猴子的長相還是有那麽些區别的。
可現在灰灰菜給他傳輸畫面的意思就是在說來偷兵草的值年就是曾經的那個小猴子。
于飛疑惑了,看似穩如老狗的值年還有伸手來偷的時候?
這跟它的一貫的形象可不大附和。
再說了,就算是值年真的想要這些兵草,跟自己說一聲就行了,自己移植出去那麽多,送給它幾棵都沒有問題。
轉念一想,值年那貨可是有着很多東西在瞞着自己,既然它沒開口跟自己要,那就說明它不想讓自己知道這事。
可它本體都在這個空間裏,難道還能翻出花來?
于飛可沒有啥興趣猜來猜去的,直接把值年給召喚了過來,直接就問道:“你來偷兵草幹啥?”
值年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問,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想試試能不能恢複它們原本的體型。”
“可以長到天上的那種?你覺得這個空間能放得下不?”于飛又問道。
“你都知道了?”值年歎口氣反問道。
于飛沉吟了兩秒說道:“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不是伱知道我知道的。”
值年的猴臉上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道:“你就不用給我說繞口令了,藜木……哦,就是你說的灰灰菜,它有影印和存儲的能力。”
“隻不過因爲受到了壓制,所以你能看到的應該隻是一些片段,估計你看到的那些應該是它最後一點的存儲記憶。”
“我來也隻是想看看有沒有辦法讓它們恢複昔日的榮光,隻可惜它們把我當成了入侵者。”
于飛聽到後楞了一下:“藜木?你别跟我說它們跟傳說中的昆侖神木之類的是同級别的神物。”
值年明顯的露出一絲鄙夷之意:“昆侖神木?那是隻能拿來做死人墓的木料,跟藜木根本就沒法比,不在一個級别上。”
“那傳說中的神木都有哪些啊?”于飛好奇的問道。
值年看了他一眼說道:“都沒了,你知道了也隻是徒增煩惱,還是不知道的好。”
“切~我還不想知道了呢。”于飛撇撇嘴道:“灰灰菜沒忘了你,我看到了小時候的你,不過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你。”
值年的面色動了動,随後歎口氣道:“可能是我,也可能是我的同族。”
于飛眼睛圓瞪:“你還有同族?那你們這一支得有多厲害啊?咋到現在就沒落了呢?”
值年歪着腦袋,斜眼看着他說道:“你們人類有那麽多人,人人都當上總統了嗎?”
于飛立馬就明白它話裏的意思了,搖搖頭說道:“就跟你一樣,總統就隻有一個人當,你是你們族内最出挑的那一個?”
值年露出了一抹迷茫之意:“可能是吧。”
于飛也是頭一次看到它露出這樣的表情,有些不解的問道:“難道你們族内還有比你更厲害的,那它可以稱爲仙了。”
值年緩緩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哎~那你們這一族還有其他猴嗎?不對,應該說還有其他樹……不對,灰灰菜都是口中藜木級别的了,那你的本體又是啥?”
于飛這會才反應過來,值年一直都是以猴子的面貌出現在他的跟前,這讓他很容易就忘了對方也是一棵參天大樹。
而且它還是空間裏留存下來的唯一一棵異樹。
“我就是一棵普通的樹啊,就是個頭稍微大一些。”值年再次露出平時面對于飛的那種表情。
于飛搓着下巴,一臉不相信的看着它。
藜木、有記憶存儲功能、能傳遞信息……
卧槽~
他忽然被自己的猜測給鎮住了,然後他瞪圓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值年。
後者被他看的似乎有些發毛,随即猴臉一變道:“你别瞎想,我不是!”
哦,還有一項能探查别人的心思,對了,還能抹掉其他人的記憶,說偷走更恰當一些。
于飛雙手抱胸,哼唧了兩聲問道:“你是自己交代啊,還是等青女醒來我帶着她來問你啊?”
這一刻他那青女狗腿子的特色顯露無疑,畢竟自己對這個死猴子可沒有太好的辦法,自己又不可能下決心徹底鏟除它。
所以眼下隻有青女才能把它治的老老實實的。
“實話說吧,我自己也不是太清楚,所以就想帶回去一棵兵草回去試試,說不定就能解開一些疑惑。”
值年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無比的真誠。
于飛剛在心裏想了想,還沒來得及表現在自己的臉上,值年就開口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可是打算把那棵兵草移植在我的本體上的。”
“來,這棵給你,我看着你把它種在自己身上。”
于飛沒有給它猶豫反駁的機會,就近起了一顆兵草遞給它,灰灰菜也沒有體現出什麽抗拒之意。
它頂上的那幾片葉子甚至還轉向到值年的方向,似乎在觀察記錄着它的反應。
值年:“……”
“你需要啥工具,鐮刀?”
于飛造物了一把鋒利的鐮刀。
“……”
“這個不行,那洋鎬咋樣?”
散掉手裏的鐮刀,于飛的手裏又出現一把長長的鎬頭。
“……”
“還不行,那給你換一把斧頭如何?”
下一刻,于飛的手裏出現一把寒光閃閃的大斧頭。
值年人性化的歎了口氣道:“你不用試探了,我是真的想用自己的身體蘊養一棵兵草,把你造物出來的工具散了吧,那對我沒用。”
接過于飛手裏的那棵兵草,值年嗖嗖的往山下竄去。
于飛見狀回頭對灰灰菜說道:“我去看着它,肯定讓它把那棵兵草種在自己身上,它要是敢騙我我就親自動手。”
說完他也跟了上去,灰灰菜搖晃了一下葉片,道道流光從葉子脈絡上流轉向根部。
來到值年的本體,于飛看到它并沒有停在那些氣根處,而是一路向内,來到自己本體根部。
沒有用任何的工具,在貼近地面的根部自行裂開了一個口子,值年把那棵兵草的根部放入其中,甚至連杆徑也放進去了一小半。
随後那道裂口合攏了大半,僅留一道縫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