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丹打電話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想讓于飛覺得自己無用。
畢竟自己之前可是承諾過,不會讓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打擾農場和養牛場的正常運轉的。
在電話裏解釋了一通之後,于飛也算是徹底明白了其中的道道,雖然他之前就有了這樣的猜測。
一個系統裏不是隻有一兩個人,想要往上走兩步的也是他們共同的心聲,所以獨自行動的人也有不少。
滾瓜溜圓也隻是其中一個,而且他還是打算獨吞這份功績,所以根本就沒給其他人通過氣,要不然早就有人跳出來阻攔了。
跟張丹又閑聊了幾句之後,于飛這才挂上電話,搖搖頭繼續啓動摩托車。
在上了大路之後,他猶豫了一下,往張紅召的釣場而去。
有幾天沒去那邊看看了,最近氣溫升高,想必他那邊的人流量應該不錯,回去也沒啥事,過去逛逛,順便過過手瘾。
不出所料,于飛在進到釣場大門的時候就看到不少的車子停在大門兩旁。
原本規劃的停車場根本就不夠用。
喔嚯了一聲,于飛直接把摩托車開到張紅召住的房子邊上,順便站在車座上環視了一圈。
其他魚塘的人數沒啥太大的變化,就是有一口魚塘邊上的人特别的多,而且還都是站在同一邊上,手裏的魚竿甩的虎虎生風。
“都擱這釣大魚呢?也不像啊!”
于飛喃喃自語道,随後跳下摩托車,往人數最多的那口魚塘而去。
還沒靠近魚塘就聽到咋咋呼呼的聲音。
“中了中了,這條應該不小~”
“這話你都說了好幾遍了,魚也沒見你釣上來幾條,釣上來也都是巴掌大的。”
“這條肯定能超過兩斤,手感不一樣。”
“嘁~~~”
“哎哎哎~這誰的餌?咋亂打呢?趕緊收,壓我線上了。”
“哥們不好意思啊,打偏了,我這就收。”
“……”
等于飛站在岸邊上的時候,都沒有人注意到他,都一門心思的往魚塘裏抛鈎呢。
打翹嘴呢?
這也沒聽說張紅召弄了翹嘴啊,再說了,這麽小的水面來放翹嘴,那不是給翹嘴找堵嗎?
“我就說這條得超過兩斤吧!”
一個得意洋洋的聲音把于飛的注意力拉了過去,在看到對方手裏的那條魚後他脫口道:“鲈魚!”
他這一聲吸引了幾人目光,其中就有張紅召,看到于飛後他咧着嘴巴迎了上來。
“你咋有空來這玩了?”
接過他遞來的煙,于飛說道:“咋?伱這開始限人了,先把我給限了呗。”
張紅召給了他一肘子說道:“限!就限你一個,我那是反話你沒聽出來嗎?你要是再不來我就得往家揪你去了。”
于飛咧嘴嘿嘿笑道:“這兩天确實有點忙,這不是一有空就來看你來了嘛。”
張紅召點點頭揭過這事,往魚塘那邊努力努嘴說道:“看看我這鲈魚黑坑開的咋樣?魚都放了一個星期了,人還是這麽少。”
話雖然這麽說,但他臉上嘚瑟的表情卻怎麽也掩飾不了。
人少?
這又不是可以隔着魚塘面對面的對釣,魚塘原本就沒有多寬,面對面扔那還不得扔人對面的臉上去。
就算所有人都控住住力道,仍不到對方的臉上,那纏線也是避免不了的。
要是在夜裏,誰也看不清誰的情況下,段子裏那種跟對面拔了一夜河的情況很有可能會發生。
所以這些人都聚在同一邊上,就算纏線了那也很快就能解開。
隻不過這一邊的人已經算是人挨人了,那人要是再多的話就得站魚塘裏了。
沖張紅召呵呵了兩聲,于飛問道:“咋收費啊?這跟坐釣可又不一樣了。”
“上午場三小時六百,下午場三小時五百,夜場不開放。”張紅召麻溜的說道。
“你還真是奸商啊。”于飛感歎道。
先不說這個價格在這種小地方已經算是很高了,另外就是鲈魚的習性,這玩意一般都是晝伏夜出。
就算是在魚塘裏那這個習性也不會改變多少,除非你碰巧能把假餌投擲到鲈魚的跟前,這樣中魚的幾率才能大一些。
“我奸商?回魚的時候我可是給了九塊錢一斤,而且這塘裏面的鲈魚密度很大,很多釣友都能上岸呢。”張紅召報屈道。
于飛呲牙一笑道:“那既然不是奸商,那就把上午場放在六點到九點之間,下午場放在五點到八點之間,夜裏再開放一下野釣。”
張紅召愣愣的看着他問道:“你是打算把哥哥我給賠的褲衩子都穿不起是吧?”
“我就那麽一說。”于飛嘿嘿一樂。
張紅召撇撇嘴,一臉你比我還奸的表情,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後說道:“這些人的時間差不多也快要到了。”
“等他們都收拾好了之後咱們哥倆過過手瘾。”
于飛擡頭看了一眼太陽的方位,禁不住又嘟囔了一句奸商,張紅召對此像是沒聽見一般。
太陽這會正在下山的路上,最多也就是個把小時的功夫就會落山,那會正是鲈魚出來覓食的時間點。
結果他就把這個點給掐掉了,就算于飛不說,那些來玩的人肯定也會說的。
果不其然,在張紅召催促他們時間快到的時候,很多釣友都抱怨說馬上就是鲈魚開口的時候了,還說能不能加錢多玩一會。
對此張紅召那是義正言辭,說自己魚塘裏的密度很大,随便丢出去一鈎都有可能中魚。
還解釋了一番自己是剛放進去的生魚,咬死口的幾率很大,等過上一段時間過後他會酌情放開釣魚時間的。
老闆都這麽說了,再加上他們的收獲也不少,随意抱怨了幾句之後開始收杆稱魚。
等開始稱魚的時候,于飛這才明白他們爲啥頂着這麽苛刻的條件來這裏玩鲈魚,有好幾個回魚了三四百的,甚至還有兩個超出了五百。
不過有赢那就有輸,尤其是這種玩路亞的,有時候運氣比實力還要重要。
于飛就看到有好多個回魚隻有幾十塊的,不過可能也就是這些人當回頭客的幾率更大一些,畢竟是人他都有賭的基因存在。
而且這時候張紅召也開口了:“今個沒看到一條标魚啊,大夥也都看到了,我放了十條進去,但凡隻要中一條立馬就能上岸。”
“我嚴重懷疑那些标魚都是你的魚,要不然也不會這麽難釣。”一個釣友調侃道。
張紅召呲牙一笑道:“你這話算是說對喽,不光是那十條标魚,就是魚塘裏的魚那都是我的,要不然我敢收你的錢?”
不少釣友嘿嘿笑了起來,在一聲聲轉賬的聲音裏,他們稀稀拉拉的離開了釣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