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來到養牛場的時候,看到了兩輛高級轎車和一輛工作人員的通用轎車,這讓他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示威嗎?
這種手段對于其他人來說可能會有一些用處,但放到他這可就沒啥用了。
在來的路上他跟玲子溝通了一下,也稍微了解了一下曰本的餐飲文化。
玲子更是說出了可以再次出征的話語,畢竟相對于國際大鳄櫻林集團,這些餐飲界的事情對她來說,就跟張飛吃豆芽一般。
話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那于飛就算是不全力配合,那也不會做出扯後腿的事來。
對于那輛工作人員的通用轎車,他也僅僅隻是瞥了一眼,雖然他現在無名無職,但有些人想動他還是很難的。
進到養牛場,于飛看到了一夥穿着光鮮亮麗的貨色,對此他完全沒放在心上,而是對迎上來的張大爺問道:“啥情況?”
張大爺往那邊的人堆裏努了努嘴說道:“就跟你看到的一樣,他們想收購咱們的養牛場。”
“不是來買牛的嗎?咋又扯到收購咱的養牛場了?”于飛訝然道。
“誰知道呢。”張大爺撇撇嘴道:“就那個,那個穿着花褂子的小曰本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轉了一圈後非要說投資咱的養牛場。”
于飛撓了撓頭:“不是,大爺,你先等會,他們到底是購買啊還是來投資啊?你把我給鬧糊塗了。”
張大爺瞪了他一眼道:“這有啥區别嗎?不管是收購也好,投資也罷,反正到最後都是他們說了算,換句話說人家就是來當家的。”
他這一說,于飛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夥人就是看中了自己的養牛場,想插上一腳,然後把自己給踢出去。
這特麽的誰能忍呢,别說他不是缺錢的主,哪怕他窮的丁零當啷的,那也不會接受曰本人的施舍。
不揍他們一頓已經是看在法律的面子上了。
長的滾瓜溜圓的那個應該是一個領導,但看他那賠笑般的笑容,于飛心裏一陣的不爽。
這才多少年啊,難道他就忘了曆史了嗎?
誠然,當初爲了發展經濟,有些事情爲此而讓了路,但同樣的,咱們不能因爲隻是爲了發展經濟就罔顧曆史吧!
于飛很想掉頭就走,把這些貨給晾到一邊,但想了想張大爺不足以應付眼下的狀況,他還是留了下來。
這時候那幫人也注意到了于飛,從考察般的狀态裏退了出來,來到于飛幾人身邊。
“伱就是于飛吧,這是曰本來的山下一郎先生,他對你的養牛場很感興趣,準備對你的養牛場進行投資,你把文件準備一下,待會就去縣裏把字給簽了。”
“你要知道山下一郎先生的生意已經做到了西方國家,在西方國家也有一定的知名度,你要是跟他合作,就能獲得很多的好處。”
滾瓜溜圓的領導一副我爲你好的樣子對于飛說道,後者卻不以爲意,甚至還想對他扔一頭牛。
那個所謂的山下一郎對于飛深鞠一躬道:“于桑,我是帶着很大的誠意而來,希望你慎重考慮。”
“你我聯手,一定會在西方世界占據一席之地,到時候會給你帶來你意想不到的财富。”
這老小子來之前調查過自己啊,于飛在心中如是說,嘴上卻沒有開口,臉上甚至露出譏笑的表情,
看到于飛的反應,滾瓜溜圓的領導喝道:“這是縣裏面的招商,你要擺正你的态度,不要破壞兩國人民的交誼。”
于飛在心中卧槽了一句,特麽的我就是笑笑咋就扯到人民的交誼上了呢?我又沒跟那些所謂的老師有過交……那啥。
看了看滾瓜溜圓的表現,于飛終于知道爲啥在抗曰時期,曰本隻有120萬軍人入侵,而國内的漢奸就多達三百多萬。
要是放在抗戰時期,眼前這位妥妥的就是中分頭的漢奸啊。
斜了那個滾瓜溜圓一眼,于飛說道:“你是站在何種立場跟我說話?要是招商,也應該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要是站在小矮子的立場,那你應該更強硬一些才是,或者你直接帶着人拿着槍把我給搶了啊。”
“你……”
滾瓜溜圓的面色一下變成了豬肝色,伸出顫抖的手指着于飛說道:“你這是在損害全縣人民的利益,就憑你這句話我就能把你的養牛場給封了。”
于飛一攤手道:“我好怕呦~你特麽要是敢封我的養牛場我就把你家門給封了,别特麽在我面前裝大瓣蒜,你算哪一頭?”
“給一個曰本人當奴才你特麽還當出優越感了,你以爲你是誰,WJW嗎?沒有那個本事就别學人家當舔狗,舔到最後你的舌頭都不定能保的住。”
“怎麽說話呢?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人把你給逮進去?”滾瓜溜圓的一個随從呵斥道。
于飛看了他一眼:“你又是哪一頭?這裏是我的養牛場,想要在我這發威不怕被狗咬啊。”
那人可能覺得于飛這又是威脅的話,但沒想到于飛一聲呼哨,一群真正的狗很快就聚集到他的身後,并且對着衆人呲牙。
滾瓜溜圓包括那個所謂的山下一郎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被狗舔沒事,被狗咬那就真有事了。
于飛伸出手指虛點了山下一郎幾下說道:“别跟我玩文字那一套,我雖然文化不高,但我也不傻。”
“你所謂的投資,到最後隻不過會把優質的資源攫取,把剩下的垃圾交給我們處理,這已經是你們慣用的伎倆了。”
“今天出了這個門,你就當沒來過我這裏,這事也就算了,如果你還想惦記點什麽,那你可以參照一下櫻林集團。”
滾瓜溜圓還想呵斥點啥,但在于飛說出櫻林集團以後,山下一郎的面色立馬大變,伸手就拽住了前者的手。
嗯???
滾瓜溜圓一臉的疑惑,但并沒有說什麽重話,反倒是山下一郎對于飛深深一躬身道:“對不起,于桑,打擾了。”
“你跟他還……”
滾瓜溜圓怒目須張的剛要開口,卻又被山下一郎給拉住了,再次對于飛深深一躬。
“我是抱有誠意而來的,跟櫻林集團并不一樣,所以我希望于桑不要把我們歸于一類,而且我是反戰人士,跟他們不一樣。”
“我的祖父已經承認了他所犯下的罪行,并且在五年前已經去到金陵祭拜了遇難者,所以說咱們之間并沒有太深的仇恨。”
于飛沉吟了一下後說道:“作爲二戰的戰敗國,我希望你們能正視曆史這樣或許咱們之間還有可能有進一步的合作。”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滾瓜溜圓的嘴巴張合了幾下,最終還是沒能說出點啥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