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咧嘴一笑道:“這回咋不是鹹魚了?要不就是你在心裏喊的?”
張丹白了他一眼道:“你就是賤皮子,喊你兩句好聽的心裏還不舒服了?”
于飛嘿嘿一笑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隻要伱對我的态度太好,我總覺得接下來會有一個大坑在等着自己。”
張丹伸手捋了一下耳邊的頭發,似乎幽怨的說道:“難道我在你的心裏就是一個讨債鬼嗎?”
于飛打了個激靈,很想說你不是讨債鬼,但你是個讨債的妖精,不過這話最終還是沒說出口,而是笑呵呵的說道:“别人想讓你讨債你還不樂意去呢。”
張丹的嘴角翹了翹,而後說道:“其實我真的是來讨債的,不過并不是你想那種,我是想跟你讨一樣東西。”
“取j……那啥~你看中我家的啥東西了,隻要能拿走的你随便拿。”
前一段時間調侃慣了,于飛差點就說出取經那倆字了,好在反應及時,這才沒秃噜出去。
張丹似乎已經聽懂了,也似乎是沒聽懂,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後才說道:“你不是一直都想養大熊貓嗎?現在熊貓館已經建的差不多了。”
“你也知道,熊貓最主要的食物就是竹子,最近我也看了很多品種,最後還是看中了你這裏的竹子。”
“前些天我采集了一些樣本送去化驗,人家說這種竹子比他們現在用的還要有營養,所以我就想想從你這把竹子引過去。”
于飛哦了一聲,眼睛放到了圍牆那邊的竹子上,也沒有多想就說道:“行,今天先吃吃喝喝,等到明天我就組織人手挖竹子。”
張丹似乎是楞了一下,随後解釋道:“我不是要你這現成的竹子,我是想引進這個品種。”
“竹子的生長周期可是很長的,一般情況下,三年能長成林已經算是比較快的了,你的遊樂場能等那麽久嗎?”于飛問道。
躊躇了一下,張丹反問道:“那就算是移植過去你這邊的成竹那也不一定能好好的生長啊,它不是還得需要紮根嘛?”
“那就連根都給它挪過去,到時候我再調配一些營養液,一個春天就能把熊貓館給你長滿。”于飛說道。
“那你這邊……”
張丹的話說一半于飛就打斷道:“我這邊的地下的根須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就算有一定的損傷也不礙事。”
“再說了,熊貓館是大事,我這邊就是一年不咋長竹子那問題也不大,而且最多等到明年就可以恢複了。”
張丹咬了一下嘴唇說道:“鎮裏面不會讓你吃虧的,肯定會給你一些補償。”
于飛笑道:“要說補償那就算了,就是幾棵竹子的事,再說了,熊貓館原本就是我撺掇的事,也該出一份力了。”
“沒想到你的覺悟還挺高的嘛。”張丹嘻嘻一笑道:“那就這樣說好了,等明天我就讓人來幫着挖竹子。”
“還有你說的那個營養液要趕緊調配,到時候配合着一起使用效果應該會更好。”
于飛點了點頭,而後對她說道:“正好也趕上了,一塊吃點,很多都是我從大興安嶺那邊帶回來的土特産。”
“尤其是那個紅腸,絕對會讓你吃了一次之後還想吃下一次,那感覺,真的很過瘾。”
不知道張丹想到了什麽,臉色一些就變紅了,輕啐了一聲流氓後快步離開。
于飛撓了撓頭,流氓?
這個詞是該用在現在的嗎?再說了,我哪裏流氓了?
回想一下自己所說的話,于飛忽然就明白了過來,扯了扯嘴角,他很想把張丹叫住告訴她自己所說的是紅腸的味道。
而不是紅腸的……作用。
但看已經跟其他人說笑成了一團,他也就絕了這個心思,一個是怕别人有啥誤會,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這種事事情會越抹越黑。
“讓你整天秃噜~”
輕輕在自己的嘴巴上拍了一記,于飛龇牙咧嘴的說道。
“吆~咱們的于大老闆擱這發什麽瘋呢?怎麽還自己呼上自己了?我看你這用力也不大啊,是不是下不去手,用不用我幫忙啊?”
于飛回頭對陸少帥說道:“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去南牆上磨磨你的嘴皮子去。”
陸少帥呲牙一笑道:“你們不是沒有南牆嘛,難道你要我去你家欄杆上磨去?回頭再把你家欄杆給磨斷了那可就不值了。”
“你要是能給我磨斷了我不管你要錢,随便磨去。”于飛說道:“而且隻要你能磨斷一根,我賞給你十根的錢。”
“别鬧,我又不是女人,沒那個功能。”陸少帥賤嗖嗖的笑道。
于飛盯着他看了半晌問道:“你信不信我把這話給你傳出去?”
“咱倆這關系,你還能……别别别,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眼看于飛作勢要喊王文倩,陸少帥立馬就急了,趕緊阻止道,前者哼哼了兩聲得意道:“讓你給我犟。”
陸少帥面帶無奈道:“我跟你犟啥了?不就是調侃了你兩句嘛,你至于這麽大的反應嗎?”
“我心眼小呗~”
“……”
衆人吃喝着,于飛則端着酒杯四處遊走,每到一個桌上都會喝上一圈,然後嘻嘻哈哈的說笑一通。
這一幕看在衆人眼裏,沒有人覺得他是圓滑,畢竟這裏所有人都是他的鄉親,他沒必要圓滑到沒一個人都去巴結。
這種場合,他最多隻是想把關系給搞好,或者說是能讓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覺得被冷落了。
然後張政幾人又都看向了楚楠,後者身體一僵,随後端起酒杯,笑眯眯的跟二爺喝了起來。
二爺對他很寬容,或許是因爲看在他隻能坐在輪椅上的緣故,跟他說話的時候眼裏總會流露出絲絲的惋惜之意。
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楚楠說不定已經翻臉了,但他能感受到,眼前的老人所流露出的情緒不摻雜一點的其他雜質。
要說一個桌上的人都能順遂其心那就有點難了,就好比老妖怪和李先生,他們似乎還沒放下一些成見。
反倒是馬三爺一直嘻嘻哈哈的在中間和着稀泥,也使得他們之間看起來不是那麽的僵硬。
“今個來的不管是誰,都得多喝兩杯。”
于飛就是在這種氛圍中來到了主桌,有了他在,似乎所有的矛盾都沒有了,等他照規矩喝完一杯之後就等着他挨個倒酒。
“哎~劉總,我記得你剛才不是說有好喝的米酒帶來嗎?我咋沒看到呢?”于飛邊給老妖怪敬酒邊問道。
二爺虛點了他兩下笑道:“你這孩子,哪有當面問客人禮物的規矩?”
于飛渾不在意的說道:“沒事二爺,這都是自己人,說話不用那麽客氣,随便點更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