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的歸家,不僅把村支書給吸引了過來,村裏的其他人有事沒事的也來說上兩句話。
到最後,張丹也打來了電話,用她的話說,于飛現在就是個務實的吉祥物,有他在,雙豐鎮能少很多的麻煩。
這在這種前提下,于飛的一碗面條下肚之後,就開始讓人準備午餐,還是大批量的那種。
好在有了大奎和痛快還有民宿和水上餐廳的支持,他的不缺一人願望才得以實現。
中午的時候,農場裏聚集了很多人,不過絕大多數都沒閑着,幫着處理食材或者是幫着搬桌椅闆凳之類的。
别的不說,于飛歸家之後,于家村熱鬧了不少,并且所有人都迸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
桌椅和闆凳在很短的時間内就聚齊了,而大廚也已經開始制一些作用時比較久的菜肴。
“哎~這是于賀家的,記得在他們的闆凳和桌子背面寫上名字。”
“……這還得現找毛筆和墨水啊!”
最終,還是果果貢獻出了自己的毛筆和墨水,這才讓一直以來都沒有名字标記的桌椅有了自己的歸屬。
于飛幾人都默然了,要知道,但凡是能借出一回的桌椅都會在其背面留下主人的名号。
能找到一個背面空空如也的桌椅那也算是一個新鮮事。
所以于飛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由寫字最好看的痛快在于賀的桌椅背面寫上了名字。
“我們家的桌子上小時候就有名字了。”寫完字之後的痛快如是說道。
大奎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這話就跟罵人似的,誰家的桌椅背面沒有自己的名字啊?”
渦陽伸手往剛寫完名字的桌椅一指道:“這不是嘛。”
“伱……這不能拿人跟人比。”大奎抿抿嘴說道。
于飛咧嘴一樂,他忽然發現,這種交流方式才是自己最熟悉且是最适應的那種。
娜娜抱着小柚子帶着蘇梓來到了農場,原本小柚子已經快要忘記他了,結果他伸了伸手,人家愣愣的看了他半晌,随後又一頭紮進了自己母親的懷裏。
“你給我滾蛋。”
于飛對湊過來嘿嘿笑的大奎說道:“小柚子就怕你,你這大臉一出人家還不得吓壞啊。”
大奎無辜的攤了攤手說道:“你這話說的,小柚子誰都不怕,就怕咱倆,我就是不出現她也怕你啊。”
“滾犢子,我現在已經變好了。”于飛回身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
大奎一個趔趄跑出了幾米遠,沖于飛伸了個中指之後,繼續回去做起了自己的二把刀。
娜娜笑着把小柚子的腦袋擡了起來:“看看小飛舅舅,他可是最疼你了。”
柚子兀自趴在她的肩窩使勁的搖着小腦袋,一副我不看我就不看的架勢。
蘇梓咧嘴笑了笑說道:“其實小柚子對你們倆記憶是最深的,隻要一說你倆的名字,她絕對會第一時間四處看看。”
于飛一腦門的黑線,你這還不如不解釋呢,聽你這一說,人家小柚子已經把自己當成最大的威脅了。
“小飛~這紅腸該咋吃啊,是炒啊還是蒸啊?”痛快過來問道。
于飛想了一下說道:“摻青紅椒炒一下吧,就跟炒香腸一樣……待會你留幾根,咱們直接切成片蘸汁吃。”
“好勒~”
痛快說完,提溜着一串紅腸往臨時廚房那邊走去。
于飛皺了皺眉,他感覺這貨會爲了方便,直接就按照自己最後所說的那麽做。
這大冷天的,再把那些上了年紀的人給吃壞了肚子。
走了兩步,對民宿來的大廚吩咐了兩句,他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背後的衣領忽然被人給拽住了,于飛扭頭正跟小柚子那雙烏溜溜的眼睛對視在一起。
抱着她的娜娜稍顯無奈的說道:“她看你走了就知啦唔爪的,沒辦法,我隻能跟過來了。”
于飛咧嘴一笑,沖小柚子伸出了雙手,後者看了看他伸出的手,又看了看他的臉,半晌,顫巍巍的伸出了自己的小胳膊。
“哎~這才乖嘛~”
抱着小柚子,于飛臉上樂開了花,這可是這小丫頭第一次要自己。
當看到這一幕的大奎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不服的表情來,放下手裏的菜刀,過來就要伸手要小柚子的時候,于飛一腳踹了過去。
“滾蛋~”
大奎被踹到了一邊,小柚子在于飛的懷裏緊張的扭動了一下身軀,前後左右的看了看。
于飛趕緊分散她的注意力。
“舅舅這裏有好吃的呦。”
說着他從兜裏掏出果果她們倆暫存在他兜裏的棒棒糖,遞到小柚子的手裏,後者看着花花綠綠的包裝紙,把被踹到一邊的大奎丢到了九霄雲外。
于飛哈哈一樂,抱着好不容易哄騙過來的小柚子去了其他方向,從地上坐起來的大奎撓撓頭不解道:“這不科學啊。”
娜娜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走了,蘇梓伸手把他扶起來說道:“哥,柚子可能是許久沒見小飛了,所以……就對他親近了一些。”
大奎摸着滿是胡茬的下巴想了一會,點點頭說道:“嗯,小孩子都喜歡新鮮的事務。”
蘇梓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快步跟上了娜娜的步伐。
大奎:“……”
……
于飛回來的消息不僅在于家村流傳開來,就連鎮裏的張丹也得到了消息,在聽說于飛準備請客的時候,她表示自己馬上就趕到。
更别說早就得到消息且一直住在民宿裏的張政和錢森幾人了,他們到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于飛在哄着一個小娃娃。
看着他對小柚子滿臉讨好的笑容,張政對錢森說道:“就他這樣的,你相信他能做出啥禍國殃民的事嗎?”
錢森聞言搖搖頭道:“雖說看人不能看表面,但我看到了一個人最真實的一面。”
久未露面的李先生說道:“這才是他在意的東西,如果有一天這些都不在了,我不敢想象他會變成什麽樣?”
坐在輪椅上的楚楠無奈笑道:“各位前輩,我不是來拿走他什麽的,相反,我一直在給予他什麽,并且緻力于保護他現有的圈子。”
“您老幾位能不能把這些話先收一收,等真有誰敢這麽做的時候再說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