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神化?”
楚楠一時間有些搞不明白,不過很快他就以一個商人的角色分析起來。
“你的意思是不想把這東西給炒起來,先囤一批原料再說。”
于飛搖了搖頭:“不是,就是單純的不想再做雷擊木挂件了,以後慢慢的都會換成擺件。”
“你這不是把生意往外推嘛,咱不做那有的是人做,到時候肯定會把咱的客戶給拉走的。”蔣騰飛說道。
“這麽跟你說吧。”于飛直接說道:“那東西根本就沒有什麽用,那兩人也是幸運才保住命。”
“如果以後有有人真戴着咱的東西出了問題,你說就憑你一句話能掰扯的清楚嗎?”
“之前我還想着咱不往保命的方向宣傳就沒事,但剛才一聽你說有人捂蓋子,那這事咱就不能做了。”
都是世家子弟,沒有說愚蠢到家的那種,蔣騰飛稍稍轉動了一下腦子就想到了關鍵。
不過還是不确定的問道:“你是說有人想借此機會整咱們?”
“也不定。”于飛回答道:“也有可能是有人跟我抱着同樣的目的,不想把這玩意給神化了。”
“也有可能真就是沖着我來的,注意,是沖着我來的,不是咱們,你頂多也就隻是一個連帶的責任,最壞的情況也隻能是退一賠三。”
“不過到時候我可能就慘喽~”
蔣騰飛想了一下,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号碼。
“把店裏所有的雷擊木挂件全都下架,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銷毀,一件都不留。”
“……還能怎麽銷毀?你吃了行不行?腦子就不會轉圈,那不是木頭的嗎?燒喽~”
蔣騰飛挂上電話,沖于飛一笑道:“别的事情我可能幫不上忙,但别人也别想從我這逮着你的把柄。”
于飛呵呵一樂道:“也沒那麽嚴重,我說的隻是一種可能,也有可能人家真就是不想搞封建迷信呢。”
“我剛入這一行的時候我爸教給我一句話,當自己不能确定的時候,那就先放手。”蔣騰飛說道。
正在喝牛奶的于飛沖天豎了個大拇指,雖說這話有點保守,但保本。
“行了,該你上了,這原本就是你的活動,現在都讓我給幹了,讓老陸看到又該說我搶你的體驗感了。”于飛指了指還未完工的小木屋說道。
蔣騰飛擡頭往上看了看說道:“我覺得吧,體驗他不一定非得要體驗完成,有那個意思就行了。”
“你開車的時候突突到一半就不走了?億萬的生意還能憋回去?”于飛問道。
蔣騰飛愣了一下,随即就勘透了其中的道理,發出了自己的感慨。
“你跟陸少帥還真是一對,說話有時候都是一個樣。”
說完,站起來拍拍屁股爬上梯子開始叮叮哐的釘起來,于飛則在下面幫忙遞木闆。
至于陸少帥,這會還看不到蹤影呢。
臨近中午,在于飛和蔣騰飛開始給房頂做防水的時候,陸少帥總算是起來了。
一來就咋咋呼呼的說兩人沒義氣,竟然撇開他自己幹了起來。
于飛當然不會慣着他,當即怼到:“就你這樣的,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你倆吃屎了?”陸少帥一臉震驚的表情。
啪的一聲,一塊防水材料砸在了他的腳邊。
蔣騰飛揚了揚手裏的錘子,表情清淡的說道:“幫忙撿一下。”
看他手裏上下翻飛的錘子,陸少帥滿臉堆笑的彎腰撿起防水材料,并且很谄媚的親自爬上梯子遞到蔣騰飛的手裏。
蔣騰飛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接過防水材料,往房頂上一按,叮叮哐哐的用釘子釘了起來。
陸少帥從梯子上下來後對于飛說道:“明天我就要回去了。”
“嗯。”于飛一副不鹹不淡的表情。
“你嗯一聲就完事了?”陸少帥瞪眼道。
于飛瞥了他一眼問道:“你還想我咋的?非得哭死哭活的要把你留下,或者搞得跟生離死别一樣?你又不是個女的。”
“再說了,你就是個女的又跟我有啥關系?你能給我生孩子啊?”
“咱們陸少可是個古道熱腸的人。”蔣騰飛反身坐在梯子上說道。
于飛一陣的惡寒,陸少帥瞬間反應了過來,跳着腳的沖蔣騰飛喊道:“你才古道熱腸,你是谷道滑腸。”
文化人就是不一樣,罵起人來都不帶髒字。
于飛沒有去搭理這倆貨,而是進到木屋裏面,打量了起來。
十來個平方的面積,最适合貓冬了,要是再有個爐子在屋裏燒着,放上一張躺椅喝着茶聽着小曲那再惬意不過了。
說幹就幹,如果沒有那個條件也就算了,但咱現在有了那就得用。
出得門來,于飛沖還在吐沫星子亂飛的兩人說道:“都别哔哔了,我帶你們趕集去,買個爐子回來,晚上咱們就擱這屋裏喝酒打牌。”
一說趕集,倆人立馬就來了興緻,尤其是蔣騰飛,對這樣的事情尤其的感興趣。
“聽說你們這邊趕集都不用自己走路,别人帶着你就走了?”蔣騰飛問道。
都不用于飛解答,陸少帥說道:“你沒看到過放水嗎?河道裏的那些樹枝哪一個能存住啊,不都被水推走了嘛。”
“還有昂,你可不能故意不走,要不那些老頭老太太能把你家祖墳給罵的冒煙。”
于飛咧嘴笑了起來,這話是以前他跟陸少帥說過的,沒想到他竟然原話又丢給了蔣騰飛。
“你家祖墳才冒青煙呢。”蔣騰飛沒好氣的說道。
然後這貨就領略到了農村過年大集的氛圍,要不是于飛爲了買爐子特意弄了一個小推車,估計都能把這貨給搞丢了。
陸少帥是有經驗的人,一直就跟在小推車的後面,而蔣騰飛一度被擠開了好幾次,到最後都是被陸少帥給揪回來的。
出了大集,被忽悠着背着一捆煙筒的蔣騰飛依舊是心有餘悸。
“太特麽吓人了,你們都不知道,剛才有一段路我都是被别人給推着走的,腳差點給我架起來。”
陸少帥嘿嘿笑道:“就跟我剛才說的那樣,你就是河裏的漂子,被水推着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