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張丹打來的,這會在嘚嘚瑟瑟的跟于飛說自己抓住了他的把柄,讓他盡早認罪伏法呢。
“不是,你抓住了我的把柄?”于飛問道:“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一般都不會留下把柄的,見過我的人都被滅口了。”
張丹很是得意:“活人這邊沒有,但是還有不是活人的把柄呢。”
于飛皺了皺眉頭問道:“你這是個啥情況啊?”
張丹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就你們這意識,都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都被攝像頭給拍下來了吧?”
“四個大老爺們偷偷摸摸的開着一輛電瓶三輪車明目張膽的跑到大閘來偷魚,你說你們還有沒有點出息啊!”
于飛的眉毛都快擰成一個疙瘩了,被攝像頭給拍下了?
不對啊,他記得自己讓蜜蜂把沿路的攝像頭都給物理屏蔽了啊,怎麽可能會被拍下來呢?
似乎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張丹給他解惑道:“我不知道你用啥辦法把沿路的攝像頭都給屏蔽了,但你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攝像頭。”
“就在你們停車的頭頂,有一個紅外攝像頭,雖然畫面傳輸過來是黑白色的,但看清人像還是沒有問題的。”
于飛立馬在腦海裏複盤昨晚的情景,大奎選的地方好像是有個電線杆,但因爲沒有燈光,所以他就沒有在意。
誰曾想就這一下的疏忽就讓張丹給逮到了。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煮熟的鴨子,那嘴得硬,所以于飛選擇了負隅頑抗,開口道:“還黑白色的?你以爲這是在看辛德勒名單呢?就那看得人都臉盲。”
“你肯定是看錯了,我昨晚一直都在農場呢,哪都沒去。”
“還嘴硬!”張丹叫道:“你們村今天都在分魚,你還想狡辯,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這段錄像給你表舅老爺看看呢。”
“他今天一天可都在河邊轉悠呢,我看頭頂都快要冒煙了。”
“這麽年紀大的人受不了刺激,你就說我需要怎麽做吧?”
于飛決定投降,雖然張丹八成不會把這段錄像公布出去,但前者不敢賭,主要還是因爲不想以戴罪之身去面對那個表舅老爺。
自己或許還沒有啥,但自己母親那就尴尬了,你說自己小孩去偷了自己表舅的東西,那好說不好聽啊。
雖然這在農村很常見,誰誰去了自己姥爺那門親戚家地裏偷了東西,四鄰也就隻會當做一個笑談。
但于飛知道,自己母親雖說平時是個好好脾氣的人,在對這樣事情上,她跟别人的處理方式完全不同。
如果要是讓她知道了,那于飛絕對會被念叨到腦袋爆炸的,不比唐僧的緊箍咒差到哪去。
張丹也覺得今天的戰鬥似乎順利的有點過分,甚至她隻是來笑話笑話對方的,在沉吟了幾秒後說道:“我現在還沒有想好條件,不過你算是欠我一件事。”
“咱能不能現在就兌現呢。”
看多了武俠電視劇裏的這種延時承諾,于飛總覺得不是啥好事,所以說道。
“我現在不是還沒想好條件嘛,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做出啥傷天害理的事,最多讓你來幫跑跑腿啥的。”張丹說道。
“哎,說到跑腿,我這還真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忙。”
于飛立馬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道:“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的那一定義不容辭,絕不拖泥帶水。”
張丹那邊沉默了一會道:“這件事可不算在你的承諾氛圍之内呦。”
“那還是算了,免開金口吧。”于飛說道:“你知道我很忙的,一般的小事就别麻煩我了。”
他一心想要把這個承諾給兌現了,以免就跟一根刺一樣,整天如鲠在喉的,實在是讓人難受。
但張丹就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說道:“既然你不願意幫忙那就算了,不過你要記得你自己的承諾。”
“不是,你這……喂~喂喂~”
“這傻妮子,挂我電話~”
于飛放下手機,擡起頭忽然吓了一跳,三雙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呢,還都是滿滿的八卦之意。
“不是,你們不是在研究雷擊木該做啥嗎?都擱這關注我幹啥?”
陸少帥似笑非笑的沖他使了個眼色,于飛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頓時猶如觸電般的收回自己的手。
“好家夥,我這就不說你,你說你接個電話就接呗,幹啥擱這蹂躏這塊雷擊木啊,你看看,上頭的黑炭都快被你揉秃噜皮了。”
這玩意就跟人的潛意識活動一般,隻要在接電話的時候,手頭上有啥誰都會不自覺的抓在手上。
而于飛在接電話的時候就不自覺的盤那截雷擊木,以至于楊木匠三人看他就跟看猴一樣。
把手上的黑灰在陸少帥那不菲的衣服上蹭了兩下說道:“這都是正常現象,那啥~楊大爺,就先勞累您把這塊木頭給分割一下,等符文發過來之後你再進行雕琢。”
說着他就離開了現場,來到水龍頭下面開始清洗手上的黑灰。
陸少帥一邊撣着身上被蹭的黑灰,一邊戲谑的對他說道:“哎~你還擱那整天笑話我呢,要我看,你也是籠子裏的螞蚱,早晚會落入别人的手心。”
于飛瞥了他一眼道:“我這不是爲了挽救你的聲譽才落得這樣的下場嘛,昨天咱偷人家的魚那可被逮了個正着。”
陸少帥楞了一下道:“不會吧,我記得咱一路上不是沒有人發現嗎?”
于飛伸手往農場裏的一個攝像頭指了指說道:“有比人眼還管用的東西。”
陸少帥順着他的手指擡頭看了看,然後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随即又露出一副兇狠之意:“那既然這樣,咱今天晚上就再去偷他一把。”
這下把于飛都給整的都摸不着頭腦了:“你腦子沒進水吧?咱就昨晚出動一回就被逮了個正着,今天還去,那不是自投羅網嘛。”
“逆向思維。”
陸少帥說道:“如果換個角度,你會不會在冒着被别人二次發現,甚至是當場逮住的情況下再次作案?”
于飛想了一下,緩緩的搖了搖頭,别說是這麽冒險的行爲了,就是他在張丹打來電話的第一時間就想着怎麽把腦袋埋進沙子裏邊。
“這不就結了,你都沒想到,那别人就更想不到了,尤其是你們那個鎮長,隻要不被她再次捉個現行,她也會迷糊的。”陸少帥說道。
“這就是劍走偏鋒,把水給攪渾,讓她把注意力從咱們的身上引開,這樣一來,咱們就不會承受那麽多的火力了。”
陸少帥說完,整個人都是得意洋洋的,看的于飛還想給他一腳,但轉而一想,這好像還真是個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