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高義的問候,銅鈴毫不在意的說道:“我怎麽就不能在這了?這又不是你家,我想在哪就在哪!”
銅鈴這番近乎無禮的回答并沒有讓高義動怒,反倒是稍顯無奈的解釋道:“我不是那意思,我記得你不是不能到處跑嗎?”
“怎麽?你還以爲我是以前的那個病秧子啊?難道你那些狗腿子就沒告訴你我的身體現在已經好了?”
銅鈴這話讓高義的表情變幻了一下,他下意識的看了于飛一眼,後者這會正低頭跟陸少帥說着什麽,似乎并沒有聽到銅鈴說啥。
稍稍放下心來,高義對銅鈴笑道:“這我還真不清楚,不過你身體好了,怎麽不來京都看看你姨媽,她沒事可老是在念叨你。”
銅鈴撇撇嘴道:“不去,一去她又得嘟囔我了,你知道的,我可是立志要征服星辰大海的,不想被那些針織女紅拴住腳步。”
“這話你跟你姨媽說去,我可管不了。”高義笑的很開心,似乎還帶有一絲絲的幸災樂禍。
銅鈴橫了他一眼,高義立馬收聲,前者頓時心滿意足,扒拉了一下于飛說道:“你開我的酒經過我的允許了嗎?就算它現在屬于你,那你也好歹叫我過來一起喝啊!”
“你那都忙的腳不沾地了,我也不好意思叫你啊!”于飛給自己找借口道。
“我不管,趕緊給我找個杯子,我也要喝。”銅鈴鬧道。
于飛無奈,翻出一個沒人用的杯子,給她舀了一杯,銅鈴先是聞了聞,而後小抿了一口,一臉陶醉之色。
在她還想喝之際,高義阻止道:“少喝點,對身體不好。”
銅鈴白了他一眼:“都說我身體已經好了,喝多少都沒問題,你擱這瞎操什麽心。”
碰了一鼻子灰的高義隻得悻悻然坐下,一副沒辦法的樣子。
乖乖,這就讓衆人不解了,你高義還能敗在一個小丫頭片子手裏?
無形中,銅鈴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無限拔高起來。
高義看出衆人的想法,出聲解釋道:“這是我表妹……”
“幹的!”
銅鈴截斷他的話頭道:“可不是親的哦。”
高義的臉頓時就垮了一下,不過随即又繼續說道:“我媽和她媽自年輕的時候就是好閨蜜,一直都以姐妹相稱。”
這一說衆人就了然了,不過對銅鈴卻沒有因血緣的關系而輕看的意思,畢竟傻子都能看出高義對這個表妹很看重。
銅鈴這時候卻抛開高義對于飛說道:“哎~今天還真不錯,我那邊的大廚都快累散架了,差點要罷工,你說要不等兩天咱們再搞一次這種活動!”
于飛沖已經醉眼惺忪的陸少帥一努嘴道:“你倆想一塊去了,漢服節還沒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準備下一場的音樂節了,這事你倆可以盤盤道。”
“音樂節啊!”銅鈴喃喃道:“挺好,我覺得到時候我可以貢獻一下才藝,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先再找個廚師,以免真把我家的大廚給累跑了。”
她忽然竄起來揪住陸少帥的脖領問道:“你那個音樂節打算咋辦啊?”
“啊?音樂節?”
陸少帥此時已經開始神遊太虛了,突然遭此質問一時間有些懵逼,半晌才反應過來,一拍腦門道:“這個音樂節啊……”
“看來小玲子在你這已經待了一段時間了。”高義忽然對于飛開口道。
于飛很想說這些你不都早就調查清楚了嗎,幹嘛還擺出這樣一副嘴臉。
其實他還真冤枉高義了,這貨是對他那些藥酒調查的很清楚,但主要都是針對一些上層人士。
尤其是這種非正式的調查,他是不可能親自出手的,而他手底下的人眼界自然不會太低,所以銅鈴就成了漏網之魚。
“也就是建一個餐廳的功夫。”于飛身手往堤壩那邊指了一下說道:“那邊的水上餐廳就是她的産業,另外她爸媽也在河對岸準備建一個采摘園。”
高義沉吟了幾秒後又問道:“小玲子的病也是你給治好的吧?”
這算是點題嗎?
于飛看着他笑呵呵的說道:“你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那本事啊?我也就是隻能維持住她眼下的情況不惡化罷了,說治好那還差的太遠。”
高義認真道:“你是有大本事的人,别的不說,就你這手維持的手法就超越了那些所謂的神醫。”
“什麽都不說了,就你幫了銅鈴這一點我就得敬你一杯,她從小到大受得磨難我都清楚,所以我得跟你說聲謝謝。”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銅鈴扭頭怼了他一句後又扭過去繼續跟陸少帥讨論他們的音樂節去了。
高義苦笑着搖搖頭,于飛則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謝謝就不用了,我隻是做了一點小事而已。”
高義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語氣終于有些變化了,他稍帶熱切的問道:“你有這麽一個手藝,就沒想有更大的發展嗎?”
于飛心說來了來了,嘴上卻說道:“你聽說過蛇纏腰嗎?”
高義楞了一下,作爲醫療巨頭背後的人,他自然知道這個俗稱。
民間說的蛇纏腰對頭就死,其實是一種帶狀疱症,并沒有傳說的那麽玄乎,按今天的科學理論來說,就是病毒感染,隻不過它屬于頑疾,不太好痊愈且容易留下後遺症。
但這跟今天的話題有什麽關系嗎?人家好歹也能說個驢唇不對馬嘴,你這完全就是把驢蹄子怼馬嘴裏頭去了。
于飛卻接着說道:“我聽我們村老人說過,蛇纏腰那是絕症,我們村之前也有人得過這種病,哪個診所都沒辦法,但卻被一個土郎中給治好了。”
說着他看着高義的眼睛問道:“你知道是用什麽方法治好的嗎?”
高義緩緩搖頭道:“民間的一些土方确實能治大病,但我還真沒聽說過有哪個土方能徹底治愈蛇纏腰的。”
于飛的臉上露出怪異的笑容道:“很簡單,那個土郎中一沒開藥二沒打針,隻是讓他找一個帶崽的母豬圈,在裏面不穿衣服睡上一個禮拜就好了。”
隻是他很快就換上了痛苦面具,并且用手在小腿迎面骨上使勁的揉搓起來。
“你踢我幹啥?”
于飛沖銅鈴問道。
“不要臉,下流,禽獸,沒人性,呸~”銅鈴回應了他一波。
嗯???
你這是打哪論的啊?
于飛覺得很冤,但在掃過陸少帥那暧昧的表情和杜子明沖他豎起的大拇指後他立馬就明白過來了。
“還說我下流,我看你們才真的是禽獸,我說的是在母豬圈裏睡覺,不洗澡的那種,你們想哪去了?”
“對啊,我們就是那麽想的……嗝~啊!”吳斌邊說邊打酒嗝。
于飛伸手點指:“一幫禽獸。”
他忘了這裏面還有一個銅鈴,所以剛才被踢的地方再次挨了一記,他頓時呲牙咧嘴的再次揉搓起來。
倒是高義一臉的思索之色,有時候看事情并不能隻看表面,你得透過現象看本質。
或許這就是高義爲什麽能壓在場諸人一頭的原因。
“不管原因是什麽,但這個方法值得深入研究一下。”
高義說着扭頭對一直安安靜靜的方蕊說道:“把這件事記下來,回頭撥一筆專項資金出來作爲研究基金。”
方蕊點點頭,并且掏出手機認真的做下記錄。
然後他又扭頭對于飛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其實也隻是掌握了一個偏方?”
于飛點點頭說道:“差不多就是那意思,不過我這個偏方很偏,偏到裏面所有的東西很難尋到。”
這一點高義當然清楚,要不然他早就開始仿制了,就是因爲藥酒裏那種活性因子無法複制,所以他才直接找上門來。
高義沉吟了一下說道:“在過去,咱們國家其實有很多治病的良方,後來因爲種種原因就失傳了,我覺得這是咱們整個民族的損失,醫學并不應該敝帚自珍,應該互相交流,互通有無,這才是發展的正道。”
“金瘡藥爲什麽失傳了,還不是因爲一些藥材無法尋得嘛,有時候一些難題并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決的。”于飛悠悠道。
“就好比我現在就可以公開我那所謂的偏方。”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精神了起來,耳朵那支楞的比閃電的耳朵都直溜。
“來來來,喝酒喝酒,今天咱們隻談風月,不談無關的事情。”
高義忽然舉杯說道,并且還幫于飛把酒杯給端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