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比過年熱鬧多了,就是少了一些人氣。”二爺看着頭頂的燈籠說道。
“這不是才剛開個頭嘛!”于飛笑呵呵的說道:“隻要咱們村按照這個發展勢頭,想要把那些人召回來也就是早晚的事。”
“嗯。”
二爺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過又看了看村支書後說道:“那場景估計我是看不到了,要是你叔有你一半的本事,估計我還有那個希望。”
這話沒法接啊,咋說都是在貶低村支書的能力,于飛偷眼看了看村支書,隻見他一臉的平淡,似乎二爺說得不是他一般,甚至他還想發發言。
“今天晚上把該準備一下,這些燈籠也要調試一下,要不到明天再出啥問題就麻煩了,還有你……”
村支書特指了一下于飛說道:“你和民宿那邊用的都是蠟燭,更要先着一會,要不到明天點着都麻煩。”
于飛點點頭表示一會回去的時候就先點上一圈。
這不是客套話,是真真正正的點上一圈,從第一盞燈點亮開始,到最後一盞燈點亮之後就可以回過頭開始熄滅了,這就跟奧偉說的那樣,一個一個的累死人。
二爺忽然問道:“你那農場裏的燈籠是不是跟這差不多高?”
看他比劃着頭頂的燈籠,于飛兩相對比之後點點頭。
二爺見狀再次問道:“那你是不是還打算搬着梯子一個個的點着?”
于飛頭點了兩下随即怔住了,他把這點給忘了,怪不得奧偉一直說會累死人,感情不是點蠟燭累人,而是來回搬梯子上上下下的累人。
于飛覺得自己傻的還真夠徹底的,村支書見見狀立馬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他忍不住問道:“你沒見過電視劇裏人家高門大院是咋點燈的嗎?”
于飛一臉懵逼,他是看過不少古裝劇,但他看的最多的是武俠片,那裏面可沒有這麽詳細的介紹,這種事情一般隻會出現的宮鬥劇裏,那是他最不喜歡的。
二爺扭頭看了村支書一眼,原本正要誇誇而談的後者立馬就閉上了嘴巴,二爺這才扭頭對于飛說到:“要是按你想的那樣,搬個梯子來回跑,不光是累人,速度還慢。”
“你可以弄一根長一點棍子,在上頭綁上一截蠟燭,這樣就可以用蠟燭來點蠟燭了。”
于飛隻是把這話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村支書咕哝着:“其實用煤油燈點更好,蠟燭太容易被吹滅。”
二爺又扭頭看了他一下,村支書立馬就把嘴巴給閉上了。
“顯你啊!小飛自己想不到嗎?不是我說你,你也就是那點小聰明,你啥時候要是能跟小飛一樣有本事就行了。”
這再待下去就不合适了,老子訓兒子,可偏偏這一對自己哪一個都惹不起,那隻能躲得起了!
“二爺,你們先忙着,我回農場找找看還有沒有煤油燈啥的。”
說完他就腳底抹油了,原本他打算去新房子那邊看一下呢,現在有了更重要的事,那肯定要先把這件事給安排好。
奧偉還在賣力的擦着小車,于飛路過之際呲牙道:“這擦的可真夠幹淨的,就跟狗舔的一樣。”
奧偉嗷嗷嗷叫着就跟想要咬人似的沖上來,但卻被翠芝嬸子一把給拽了回去。
于飛見狀哈哈一樂,加快步伐就跑開了,再不跑就不行了,翠芝嬸子已經有要出手的迹象了。
在路過農場邊上那一小片竹林的時候,于飛忽然有了一個想法,然後他興沖沖的跑進農場,很快又拎着一把砍刀跑了出來,一頭紮進那片竹林中。
一陣的窸窸窣窣後響起了幾聲砍竹子的聲音,很快,于飛就拖着一根竹子出來了。
先是把枝條給清理了一番,仔細打量了一番又把最直溜那一截給砍了下來。
于飛比劃了一番,這個高度剛剛好,比門口那一排燈籠都要高出一截。
仔細的把最上頭一截給打開,看來一眼那個孔洞的大小,于飛搓了搓下巴:“這要是弄個玻璃試管剛好。”
這時候上哪弄玻璃試管去?
一陣的撓頭之後于飛的眼睛忽然一亮,想到這會石芳正好不在家,他的嘴角泛起一縷不懷好意的笑意。
蹭蹭蹭的竄上樓,很快他又颠颠的跑了下來,并且順手把那跟竹竿也給扛走了,看得趴在門口的閃電一陣的驚異。
到了堤壩上僻靜之處,于飛這才從兜裏掏出一個圓柱形的瓶子,磨砂外壁,看起來十分的精緻。
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然後迅速打開瓶蓋,把裏面那還有大半瓶的液體通通倒掉,然後往打開的那一節竹竿裏一塞。
剛剛好,就好像這根竹竿就是爲了這個瓶子而生一般,或者說這個瓶子它就是爲了契合這跟竹竿而存在。
于飛有些得意的晃了晃竹竿,在空中胡亂戳了幾下後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這樣直直的戳進燈籠裏那火頭不還是直的嘛,也不好點火啊。”
搓了搓下巴,沒有啥好主意。
又揉了揉臉,在手指碰到耳朵之際他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然後他就看向了民宿那邊,那裏有他需要的東西。
可是要想從針魔那裏要來這個東西似乎有些不太可能。
不,不是不太可能,是絕對不可能,尤其是要是讓針魔知道自己拿他的東西不幹正事的話肯定會黑着臉把他給轟出去的。
擡頭望天,于飛覺得貌似,好像,大概,也許隻有一個辦法了。
這件事發了以後自己可能會被訓,甚至會被針魔記仇,但那也好過今天下午被累死。
嗯!!!
給自己鼓鼓勁,于飛往民宿那邊進發,偷偷摸摸的那種。
來到民宿裏的診室後,于飛樂的嘴巴都合不住了,這會正好裏面沒人,那可就方便自己了。
來到針魔的診桌前,小心點拉開一個抽屜,從裏面取出聽診器後他撒腿就往外跑,隻是剛過診室轉角就給不明人士碰了一個滿懷。
“哎吆~”
“卧槽~”
于飛不用看,聽這聲就知道是誰。
陸少帥,這個王八犢子不知道要幹啥,正好堵住他精心策劃的逃跑路線。
“你有病啊?”
“有毛病啊?”
倆人同時開口吐槽,然後對視了一眼幾乎又同時開口道。
“别學我說話。”
“你學我幹啥?”
陸少帥眼睛瞪的溜溜的,于飛剛想再說啥就聽到有人聲傳來,他一把捂住陸少帥的嘴,并且跟拖活狗一樣的給拖到另外一個院子的拐角處。
“别瞎叫,要不我弄死你!”于飛惡狠狠的威脅道。
陸少帥在他的牽制下,使勁的才點了兩下頭,于飛這才松開。
陸少帥張嘴就往一邊呸呸了幾聲,嘴裏還抱怨道:“你剛才摸什麽了,這咋跟女人的化妝品味道差不多?”
于飛沒有聽到針魔有啥過激的反應,放下心來後說道:“你知道屁,還女人的化妝水,你咋不說是卸妝水呢?”
陸少帥的眼睛再次瞪的圓溜溜的,他似乎緊張了起來,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才壓低嗓音道:“都這個時候了,你可别給我添亂子。”
“我知道這段時間你有火沒地發,但你要知道,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要是真憋不住,等這件事過去,我帶你出去玩玩去,可千萬别在自己家犯錯。”
于飛一頭的黑線:“你這都啥跟啥啊?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跟個人形自走的***一樣啊!”
“我這是在辦正事呢。”
說着,于飛拿出剛剛竊來的聽診器在陸少帥的眼前晃悠了一下接着說道:“我是爲它來的。”
陸少帥立馬就把他手上的味道給抛到了一邊,好奇的問道:“你偷偷摸摸的跑到這邊就爲了這個玩意?難道你還想當個醫生?”
“誰偷偷摸摸了?我是光明正大進來的。”于飛說道。
陸少帥撇撇嘴道:“拉倒吧,從你進門我就跟着你呢,一直沒叫你就想看看你到底在憋啥屁。”
于飛忽然覺得很挫敗,原本他以爲自己已經很小心了,結果竟然成了一個笑話。
“你告訴我你拿這玩意幹啥,要不我現在就去向魏醫生告密去。”這回輪到陸少帥威脅他了。
于飛歎了口氣,這事還真就隻能實話實說了,要不這貨絕對會做出告密的事來的。
他指了指路口挂着的燈籠問道:“這玩意你們打算咋點着啊?”
陸少帥順着他的手指看了看,然後又看了看他的神色,之後又擡頭看了看燈籠,最後盯着他問道:“你是不是今天起床的時候把腦子給落在床上了?”
“還打算咋點着?我用六脈神劍點,我用火雲掌點,再不濟我用太陽火精點,咋?你還有更厲害的功法?”
“我先給你一劍。”于飛羞怒道:“我問得是你打算咋點,不是,問你用啥點……不是,我是想問問你咋樣才能點……”
“完了,說不清楚了。”
陸少帥盯了他半晌後問道:“你是不是想問燈籠這麽高,我有啥辦法能更快的點着?”
“嗯嗯嗯嗯~”
于飛使勁的點着頭,他今天好像一直都處在迷離的狀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