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麽說,陸少帥像是看到了一個不争氣的晚輩一般,并且用一種說教的語氣說道:“你要知道,人都是死于安樂的……”
于飛斜眼打斷他道:“少給我安利那些玩意,還都是死于安樂,你咋不說生于憂患呢?安樂一點咋了?我就安樂了你咬我?”
陸少帥:“……”
“對了,中午你要是沒事咱一塊過去,剛好你也可以多認識一些道上的朋友。”于飛提議道。
“你拉倒吧,還道上的朋友,你覺得我缺那些朋友嗎?”陸少帥擺手道:“還有,這是人家在跟你談事,我去算怎麽回事。”
“不去拉倒。”
于飛也幹脆,沒有生拉硬扯,倒是他去魚塘那邊釣魚的時候陸少帥屁颠屁颠的跟了過來。
“你不是說不來嗎?”
“嗯,但我沒說我不要魚啊,一條也是釣,兩條也是釣,你幹脆多釣兩條,我提回民宿自己吃去。”
“……”
……
李文景的團隊看起來很精簡,但人人又看起來很精煉,僅僅五個人的團隊就有三個穿西裝的,看起來跟這裏顯得格格不入。
帶頭的是那個李文景一直笑眯眯介紹的王倫,據說是什麽高材生,一身合身的西裝使得他的年紀要比看起來要大上一些。
三十來歲,但說話一直有着老氣橫秋的感覺,這要是被陸少帥看到,肯定會送他衣冠禽獸四個字。
還有兩個男的一看就是跟班類型的,兩個女的看起來也是所謂的白骨精,二十來歲的年紀卻有着四十來歲的氣态。
相互介紹了一番,這才落座,于飛注意到銅鈴對這幾人并不感冒,好似這些人并不是她想看到那般。
劉好倒是笑吟吟的跟那個臉蛋看起來圓圓的,叫周晴的女人聊的起勁,從之言片語中于飛得知她曾經跟銅鈴在一起待過一段時間。
再看看銅鈴的那張老大不樂意的臉于飛就能猜到一些,畢竟之前銅鈴的身體不好,所以在很多方面都有限制,這個周晴估計那時候沒少管制她。
“以後他們幾個就聽你指揮了,大事小情的你還得多操心呢。”李文景對于飛笑道。
“别說啥指揮不指揮的,我也就是從旁協助。”于飛這次是真的謙虛。
其一是他真不想攬太多的事情,其二則是因爲這些人看起來就比較專業,有時候專業的事情那就得由專業的人來處理。
李文景哈哈一笑:“這話就謙虛了,不過你們都是年輕人,應該有很多共同的話題,以後有時間多在一起交流交流。”
這話說的很是官方,于飛并沒有太在意,倒是那個王倫的目光時不時的掃過他,似乎在打量着什麽。
于飛沒有在意,相比起來,他們這一行人才算是親生的,現在竟然被一個外人所指揮,心裏難免會有一些小心思。
介紹也就隻能到這一步,畢竟想要有進一步的了解那就得看以後的接觸了,就跟那時候的相親一樣,總不能當面把對方各自的優缺點都暴露出來吧。
這也不是于飛的風格,他喜歡慢慢了解,況且他也沒打算過多的了解,把一些專業的事情交給他們,在一些必要的情況下他才會出面。
不過在聽說李文景爲他們在民宿長期的租下兩套院子後,他還是感慨了一下有錢人的世界他不懂。
要知道就算長租,一個月那也得個幾萬塊,而采摘園又不是一兩個月就能完成的事情,這光是幾人的住宿那都是一大筆錢。
有這錢完全可以在街面上尋一套院子住下,一年也花不了幾個錢。
不過這錢又不是自己出,而且他們住在民宿還算是變相的給自己送錢,自己何必多一事呢。
銅鈴嘀嘀咕咕的說着又浪費錢,住在水上木屋多好,還能給自己創收。
這一番話也就隻有于飛聽見了,見他看向自己,銅鈴沖他一咧嘴,随即又恢複了正經的表情,看得于飛一陣的好笑。
“于總……”
“别,我還不是啥總,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跟其他人一樣,叫我小飛都行。”
王倫端着酒杯一開口就是官方級别的,于飛趕忙打斷,他對這個稱呼着實不太不感冒。
“于……于飛,這杯酒我敬您,以後還請多多關照。”王倫結結巴巴,不過總算把那個總給去掉了,這讓于飛聽着也得勁一些。
“關照不敢說,反正以後有啥問題可以直接來找我,咱都是爲了把采摘園建起來,沒必要分出了你我高下。”于飛也說道。
王倫笑道:“也是,咱們的目标一緻,不過這杯酒我還是得敬您,我幹了,你随意。”
他這話一出,銅鈴的臉上頓時露出玩味的神色,并且用希冀的目光看向于飛。
于飛也是聽得有些好笑,不過對方是第一次跟他喝酒,所以他也沒有多計較,倒是看銅鈴那意思,自己這一杯要是不幹了似乎對不起自己的酒量。
“咱都是年輕人,沒那麽多講究,簡單來說,那就是你來我往,你幹了那我也不能不幹,啥也不說了,都在酒裏呢。”
于飛一仰頭幹了杯中酒,銅鈴立馬就給他滿上了,并且一個勁的在給他打着顔色,那意思是弄他們。
于飛是一陣的哭笑不得,這可是你們家的員工啊,有你這麽坑的大小姐嗎?
不過那個叫周晴的女人似乎也不是個弱雞,見他這樣喝,似乎來了興緻,也端起面前的酒杯要敬他一杯。
這要是擱在以前,于飛可能就避戰了,要知道他曾經就敗在一個蜀女的手裏,喝啤酒愣是沒喝過一個嬌小的女人,這也算是他的人生一大敗績。
眼見幾人你來我往,李文景夫婦對視了一眼,都是會心一笑,這在他們看來應該是一個好的開始。
不過李文景知道于飛的酒量,見自己閨女抱着一瓶酒在邊上煽風點火,也是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自己閨女啥都好,就是這一點,太喜歡湊熱鬧,要不是以前她的身體不好,那一天天的都不一定能看得到她的身影。
想到自己閨女的身體,李文景又看了看于飛,心裏又是一陣暗淡,自己閨女就算能活下來,也會失去太多。
劉好似乎看出了他所想,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兩人相視一眼,相對露出一絲笑容。
喝酒,現在的于飛那是誰都不怕,作爲小年輕的時候曾經放過來一火車皮的豪言壯語,當然了,那都是吹牛皮。
但擱現在,于飛真的可以放這話,别說是一火車皮了,你就是拉一列火車來拿都不是問題,有的是地方灌。
在銅鈴小惡魔般的笑容裏,于飛再次完成了一挑一群的壯舉,同時也讓他有機會一雪前恥,把周晴給放倒了。
李文景夫婦有些無奈的安排人把這一行剛到就被放倒的團隊送回民宿,而銅鈴則摟着于飛的胳膊笑的咯咯叫。
腦袋上被自己母親點了一下,她渾不在意,甚至有些得意的神色。
跟于飛告别,李文景夫婦去了民宿那邊,那幫被喝倒的人總要有人照顧不是,雖說民宿那邊有人做這些事,但終究還是需要他們去看一眼。
“你跟那個叫周晴的有過節?”人都走完,于飛才對銅鈴問道。
“過節倒是沒有,而且周姐對我也很照顧。”
能聽她那麽流利的說出周姐這個稱呼,說明她們相處的時間應該不短。
銅鈴松開于飛的胳膊,在長廊上坐了下來,晃蕩着兩條腿說道:“那時候我的身體不好,身邊又沒有什麽朋友,就是周姐一直陪着我。”
“怎麽說呢,周姐這人其實挺好的,就是有時候辦事特别的死闆,隻要是醫生說不讓我做的事情都被她管得死死的。”
“我知道她是爲了我好,有時候我也會沖她發脾氣,但她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什麽,一直都是等我氣消了才跟我說明利害。”
“那這算是個聖人呢。”于飛說道:“這要是換成我,早就揍過你了。”
銅鈴一皺鼻子嗔道:“你敢,我讓我哥打你。”
于飛嘿嘿一笑,而後又問道:“那要是按照這樣說,你應該對那個周晴更好才對,哪有你這樣的,就想着要把她灌醉。”
銅鈴嘻嘻一笑道:“這是我從那個很早就有的一個想法,用酒把她灌醉,看她還會不會那麽一闆一眼的。”
“我以前很少喝酒,現在又喝不過她,所以就借你的手把她給灌醉喽。”
說着她還四下看了一圈,神秘兮兮的對于飛說道:“我跟你說昂,别看她的臉圓嘟嘟的,她身上還有更圓的地方,還大~”
于飛默默的把這句話給忽略,并且換上一本正經的表情。
銅鈴盯着他看了一會,忽然哈哈笑了起來,于飛的表情就更正經了。
……
回到農場,于飛先是給追風它們一狗一個蘋果,然後檢查了一番之後才回了屋,石芳依舊在忙碌着她的鞋子。
見 于飛進來她開口問道:“找到那個把大桑樹弄倒的人了嗎?”
于飛搖搖頭:“還沒有,不過咱叔還在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