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于飛随手就把那些古畫給抛到一邊,掏出手機就開始搜索,在一大堆的廣告和解析裏他看到了一篇不同尋常的報道。
沒有什麽華麗篇幅的介紹,也沒有什麽廣告語,但僅是一當紅明星的親身經曆就在網上掀起了一陣熱潮。
隻要一抹就能消除身上的疤痕,就連積年舊痕也能修複,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個明星曬出了兩幅對比照。
一幅手臂上有一道傷痕,而另一幅裏面隻有一道淡淡的粉紅印記,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在這篇文章下面的評論大多數分成兩派,一派應該是明星的擁趸,一個勁的在誇贊,說是皮膚好之類的,另一派應該是求實派,說是後一副照片是p的。
不過這裏面還有一些看起來很專業的‘專家’,在發表了一番長篇大論之後又推廣了一番自己的祛疤藥膏。
僅剩下的一小撮人在清一色的刷着求指點,求同款。
對于這些讨論,那位明星并沒有站隊,而是跟那一小撮人留言說這是最新産品,還未正式上市,隻不過她貌似不小心的透露這款産品的名字叫魔方。
“明星效應?”
于飛搓了搓下巴,這一般可都是用在某些綜藝節目上的,先制造一些話題吸引住大衆的眼球,不管是好還是壞,先打個起手再說。
“這要是鬧出不好的新聞來,那可能就胎死腹中了。”
要知道,綜藝節目不好,最多也就是招來幾句罵,或者說不看就行了,但商品不同,隻要有負面新聞,那幾乎就可以打入死牢了。
想了想,于飛覺得還是先看看再說,畢竟這東西還沒有正式的上市,還沒有大批量的使用者,如果老妖怪真有複制黃金花功效的能力,那事實就可以壓過雄辯了。
把手機給放到一邊,于飛再次撿起那幾幅古畫,如果這一幕讓京城的蔣總看到的話,估計會心疼緻死。
老妖怪一共給于飛帶了三幅畫,一幅是跟中堂一般大的豎畫,山水缥缈,看起來就不像是凡品,不過于飛對這些沒有研究。
在屋裏尋摸了一番就給挂到了藤椅背後的牆上,背靠山水嘛。
還有剩下的兩幅橫畫他則挂在了二樓的小客廳裏,一幅花鳥一幅牡丹,看起來也挺喜慶的,于飛站遠,審視了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就是劉總送給你的挂畫?”石芳走到他身後問道。
于飛扭頭問道:“咋樣?看着不錯吧?”
“還行。”石芳略顯勉強的說道:“不過我覺得還是咱媽給貼在床頭的那兩幅娃娃更好看一些。”
于飛頓時就樂了,伸手揉了揉她的俏臉說道:“你這是魔怔了,不就是青青生了個兒子嘛,咱不缺那個,你要是願意的話,回頭咱生個足球隊。”
石芳拍掉他作怪的手嗔道:“還足球隊,你想得美,你要真想生找别人生去,我可不想當個老母豬。”
“要不來個籃球隊也行。”于飛笑嘻嘻的說道。
石芳催啐了他一口道:“你接下來是不是該說湊夠一桌麻将,實在不行鬥地主也行,我跟你說……啊~你幹嗎?”
把石芳打橫抱在懷裏的于飛連連點頭,石芳先是有些不明所以,在看到前者的目光之後立馬叮咛一聲,伸手死命的在于飛的手臂上擰着。
“這大白天的~”
于飛則嘿嘿一笑……
……
秋雨一下半月,這話說的那是有道理的,于飛躺在床上跟一攤似的,聽着外面的雨點聲,很是惬意。
石芳則坐在梳妝台前梳理着被弄亂的長發,忽然轉頭對于飛問道:“民宿那邊說是要弄個漢服節你知道不?”
“知道。”于飛動也不動的回答道:“去吃飯之前我就看到小雲帶着幾個人在村裏轉悠,看着還挺好看的。”
“哎~”
石芳忽然趴在于飛的臉旁邊繼續說道:“我可聽人說了,民宿準備出錢給咱們村裝修,你說他們這是咋想的?咱們村可都是水泥磚瓦房。”
“還說都給弄成古式的那種建築,這不是要裝修,這是要給推倒了重建呢。”
于飛扯過來她的一縷長發在指尖纏繞道:“重建是不可能的,我估計他們最多也就是給外牆上貼點壁畫,再不然就是給屋頂上弄點裝飾品之類的。”
“貼壁畫啊?”
石芳明顯的有些失望,于飛樂了:“你還真想他們能把咱們村給重建一遍啊,你這不是在坑别人,你是在坑你老公,民宿第二大股東可是我,這裏面的錢可是有我一份。”
“我這不是想着咱們村要真是能改成那種複古的樣式得有多漂亮嘛。”石芳把腦袋抵在于飛的手上磨蹭着。
于飛輕揉着她的長發說道:“你還别說,要真能弄成古村的模式,咱們村還真就成了景點,再把水泥路給改成那種青石闆路,這個格調一下子就上去了。”
“要不給咱叔建議一下,直接把村子給推平然後重建?”
石芳忽閃了幾下大眼睛後仿佛智商又回來了,坐直了身子說道:“那不行,到時候挨罵的肯定是咱們,誰家願意把自己的房子給推倒重建呢?”
“哎~要不趁這個機會咱們申請一個宅基地,自己先建一套四合院或者三合院都行,到時候肯定會有人跟着蓋的。”
于飛很認真的想了想之後說道:“估計不大可能,最近這幾年宅基地管控的很嚴,咱媽爲了這事都擠兌咱叔好幾回了,要是我去說估計先得挨頓揍。”
忽然于飛想到了什麽,看着石芳的眼睛問道:“是不是咱媽讓你這麽說的?”
石芳躲開他的目光嘟囔着:“不是,我是想等孩子出生的時候他的房子該放哪?”
“昂~~~~~~”
于飛頓時就仰躺在了床上,看着屋頂半晌沒咋吭聲,石芳啥出一根手指在他的鼻孔上試探了一下,自顧自的說道:“還行,還有氣,沒被氣死。”
于飛忽然捉住她的手指在嘴裏輕咬了一下,引得石芳一陣的驚呼。
這是個大事啊,不知道是不是習俗,其他的地方不知道,但在于家村,所有男孩在出生以後,他的胎盤需要種在院裏,正對着房梁的方位。
而如果是女兒的話,那她的胎盤需要種在屋山邊上,雖然不知道具體爲什麽,但這是口口相傳的規矩。
“回頭我跟咱叔說一下,看看能不能審批下來。”
聽到于飛這麽說,石芳立馬就來了精神,擡頭說道:“就咱南邊的那塊地就行,我說的不是路南邊的那一大塊,是路北邊的那一片種樹的地方。”
于飛呲牙一樂:“你還真敢想啊,真要是路南邊的那塊地,最多也就隻能建四間房子,路北邊的那塊差不多有大半畝地了。”
在于家村南頭,于飛是有一片地,隻不過那片地是南北走向,長度有個六七十米,可寬度也僅有十二三米的樣子,那一片的地型差不多都是那樣子。
那一片也有人蓋房子,不過那都是很早的事情了,現在那邊也就僅有零零散散的三四戶人家,僅僅是可着寬度來建,長度也有個限制,最多沒有超過十五米的。
這也算是當初對可耕地的一種保護。
但石芳說的那片路北邊的地可就沒有這個限制了,那片地在早期的時候就是以宅基地的方式分下來的。
隻不過那片地三面靠路,三條路的對面也都是早就蓋好的房子,所以在于飛爺爺的主持下,那一片近乎三家的宅基地被折合成一家。
而當時村裏人對村外那種的土地渴求比較大,所以于飛的父親就用一部分可耕地置換了這片宅基地。
原本就是留着給于飛蓋房子用的,隻不過還沒等房子蓋起來就說不讓蓋房子了,所以一直閑置在那,頂多也就是種種樹。
那片地于飛曾經聽父親無意間說過,說那片宅基地有近八分地,轉換成平方那也有五百來個平方,這在農村已經算是超大面積的宅基地了。
“你信不信我要是跟咱叔說我要在那建房子他會打死我?”于飛笑問道。
“沒事,他肯定不會打死你的,頂多打個半死,等到時候我給你養傷。”石芳大包大攬的說道。
“你這……害人精,我看你又欠收拾了。”
石芳驚呼一聲,被于飛一把拉進懷裏,翹臀上的巴掌落的是噼裏啪啦的。
……
石芳很堅持,在被于飛收拾了兩頓之後還在惦記着那片宅基地,一個勁的叮囑說讓他找個機會跟村支書說說,然後她就安心的追個午覺。
于飛則長出一口氣,可能懷孕的女人都有些偏執,隻不過石芳的偏執是在于給未出世孩子的房子找個安穩的地方。
“這事貌似還真不好辦。”于飛來到樓下,躺在藤椅上邊休息邊揉着腦殼。
“哎~”
他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民宿這不是要辦漢服節嘛,還要對村裏的一些房子進行裝修,如果自己提出來建一個地标性的建築估計就不會有人反對了。
想到這他趕緊尋摸起手機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