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到時候讓咱媽去醫院就行了,不行我也過去看看,你這個原本就帶着懷呢,到時候再把你給弄出啥心裏陰影來。”于飛搖頭道。
“我又不是沒生過孩子,還能把我給吓着了?”石芳的臉上有着不屑。
“不是怕吓着你,醫院裏比較亂,不是怕你磕着碰着了嘛。”于飛找了個借口:“等吃過飯沒事我去醫院看一下,這心意不就到了嘛。”
石芳想了想說道:“也行,那我就等青青把孩子生下來再去看她,也不知道她生的是女孩還是男孩。”
“生男生女都一樣,女兒也是繼承人。”果果忽然說道。
于飛一聽就知道這是在某家牆後面的宣傳語,伸手幫她抹掉嘴角的食物碎屑笑道:“好,知道了,女兒也是繼承人。”
小英子伸出自己的小手以示這還有一個呢,于飛笑着揉了揉她倆的小腦袋瓜。
“趕緊把青菜吃完,這次要是再敢亂丢,你看我揍不揍人。”
“……”
……
奧偉跟個無頭的蒼蠅一般在于飛的跟前轉來轉去,看的于飛是一陣的眼暈。
“哎哎哎~我說你能不能别轉了,看的我頭都暈了。”
奧偉終于站住了,一臉心裏沒底的表情:“你說這都進去老半天了都沒個動靜,到底是咋了?”
“咋了?”于飛笑了一聲說道:“那還不是在給你生孩子嘛。”
傍晚于飛來到醫院的時候,青青已經進了産房,五嬸子也跟了進去,然後就剩下奧偉跟于飛倆人在走廊裏等着。
“我知道,可是這進去的時間實在有點太長了吧。”奧偉擔憂的說道。
于飛擺擺手道:“行了,你就安心等着吧,你以爲生孩子就跟上個廁所一樣啊,進去就能出來,這不是還得等嘛,你就消停一會,跟我五叔打個電話,要是沒啥事就讓他回來一趟。”
“讓我爸回來幹啥?”奧偉的表情立馬就緊張了起來。
于飛一陣的無語,不過看他那緊張的樣子就沒有再繼續的刺激他,而是輕聲的說道:“咱們家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孩子出生十來天就得帶且,我五叔不在家誰給你支場子啊?”
“哦哦~”
奧偉哦了兩聲,然後掏出手機到走廊的另一頭打電話去了。
于飛看了一眼産房的大門,心裏卻浮現了某些早就已經隐藏的記憶,猶記得果果出生的時候,産房外的他同樣坐立不安。
也記得第一次抱果果的喜悅心情,更記得他當時跟那個辛苦了十個月疼痛了半天的女人說聲辛苦了。
唉~
世事無常!!!
産房的大門忽然打開了,一個護士帶着五嬸子抱着一個襁褓走了出來。
“男孩,六斤九兩。”
五嬸子的嘴唇激動的都有些哆嗦,然後剛挂上電話的奧偉就竄了過來,剛一掀開襁褓的一角就嫌棄的說道:“真難看。”
于飛啞然失笑,剛出生的孩子就沒有個好看的,都是皺巴巴的。
果然,五嬸子惡狠狠的對他說道:“比你剛生出的來的時候好看多了。”
然後她壓低聲音說道:“趕緊去看看青青去,我先把孩子抱回房間。”
奧偉哦哦了兩聲,一步就跨進産房,隻是很快他又被攆了出來,青青被一個護士連床給推了出來。
于飛頓時就疑惑了,不是說順産嗎?他記得自己當時就是把夢飛抱出來的,隔個幾個小時就直接下床了。
“沒事,産婦有點虛弱,休息一下就好了。”
護士的話讓于飛放下心來,沒去看奧偉兩口子間的膩歪,而是跟那個護士說了聲感謝。
誰知道那護士忽然噗嗤一笑:“老同學,連我都不認識了,怪不得有同學說你現在發達了,連同學都不認了。”
于飛楞了一下,老同學?這是打哪論的啊?他可不知道自己的同學還有學護理的,而且現在都在崗的那肯定早就上班了,自己咋不知道呢?
“你先幫我把産婦送回房間,待會咱們再聊。”
這回輪到于飛哦哦了,幫忙把病床推到住院部那邊,鎮醫院就這點好,産房和住院部直接就在一層,費不了多大的勁。
等那個護士把口罩摘了,于飛都沒認出來她是誰,雖說感覺面熟,但就是不知道她的名字。
見于飛一直在笑,那個護士似乎有些無奈的說道:“我聽别人說你現在大了,誰都不認識,我還不信,現在終于信了,你連我都不認識了,你這也太傷人了。”
“不是,這不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嘛,你這好看的我都記不起來你叫啥了。”于飛撓頭,呵呵笑道。
“你以前經常跟我起外号的,還有陳凱強他們幾個。”那護士咬着銀牙說道。
“外号?還我們幾個?”于飛陷入道沉思,而後眼睛瞪的溜圓。
“火車頭?!”
“你還叫,你還叫!”那護士伸手在于飛的身上使勁的拍打着,看的走廊過往的人都一臉的暧昧。
于飛哈哈笑了起來,對于打在身上的巴掌幾乎無視,他終于知道這是誰了,王培培,那時候就坐在他跟陳凱強的前面。
至于這個外号是咋來的,那是因爲王培培在一個下雪的天,戴了一個火車頭的帽子去上學,然後被于飛他們幾個給看到了。
先是在幾個人之間小範圍的流傳,再後來整個班級都知道了,猶記得那時候隻要是有人叫她火車頭,這姑娘都會恨恨的瞪着于飛幾人。
“哎,我記得你不是去上大學了嗎?怎麽到這上班了?”于飛在她攻擊的間隙問道。
“上大學了就不能來上班了嗎?”王培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還有,我上的是大專,不是大學,你連這點都不知道?”
于飛讪讪一笑,他連王培培上大學都是聽來的,更别說上大專的事了,畢竟那時候學習好的跟學習好的玩,剩下的就是他們成績不好的了。
“這是你家的親戚?堂弟?”王培培問道。
于飛怪模怪樣的反問道:“你在調查我?難道你還對我有啥不良企圖?”
王培培又是一記大力金剛掌,沒好氣的說道:“産婦跟你不是一個姓,難道你還有不同姓的妹子?”
于飛嘿嘿一笑道:“嗯,我五叔家的兒子,哎對了,以前我媳婦生孩子的時候咋沒見你呢?”
“你說的是你第一個媳婦吧?”王培培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可聽說了,你這已經換了一波媳婦了,有本事了啊~”
于飛沉默了一下,而後笑哈哈的說道:“那是,你也不看看咱是啥人,換媳婦那不是很正常的嘛。”
“ 哦對了,我兄弟叫我呢,有時間咱們再聊~”
于飛丢下這句話就往病房裏走去,王培培在他身後嘴巴張了兩下,最終還是沒說出什麽來。
剛進病房他就換上了一副笑臉,對五嬸子說幾句話,又對青青說兩句,看了看孩子後,放下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紅包就離開了。
看了一眼空蕩蕩的走廊,于飛歎了口氣,轉身就往樓下走去,坐上自己的車子,關上車門,他這才往車座上一躺,半晌沒說話。
王培培今天的話代表着很大一部分人的看法,是對他于飛的看法,說他是有錢了就換媳婦,這點他并沒有去辯解。
雖說他心裏有些轉不過這個彎,但那句話說的好,知我者爲我心憂不知者爲我何求,這句話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隻是他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他不是上古的聖賢,做不到古井不波,也做不到身不動心更不動。
“呼~~~”
長出了一口氣,于飛啓動車子離開了醫院……
……
在回到農場的時候,石芳正帶着果果她們看陸少帥在釣魚呢,隻是她們觀景的人有些過分了,整個小桌,上面放着各種小零食,甚至還有一大壺果汁。
她們就這麽吃着喝着的看陸少帥趴在欄杆邊釣魚,果果甚至還蹲在欄杆邊往下看,手裏提着一串葡萄。
不過在看到于飛的車子進來之後,她們就蹦蹦跳跳的迎了過來,把原本就一臉苦瓜相的陸少帥給抛到了一邊。
于飛一手抱着一個閨女,嘴裏被不停的塞着葡萄和果幹,讓他的心情瞬間就變的大好。
“我跟你說,你這樣釣,一年你都釣不上來一條。”于飛看了看陸少帥放在魚塘邊上的餌料後說道。
“還有,你這拿的魚竿也不對,這是釣鲫魚用的,杆身的強度不夠,魚線的承受能力也沒有那麽強,就算有魚吃鈎你也拉不上來。”
“我就是想釣鲫魚啊。”陸少帥幽幽的說道。
“……”
你說的還真特麽有道理,我都沒法反駁了,于飛被噎了一下。
“陸叔叔最笨了,從我放學到現在他都沒釣上來一條,還說自己是啥釣魚高手,都是騙小孩呢。”果果抽動了一下鼻子說道。
“誰說我笨了,魚不吃鈎那就算我是大師他師傅也不好使啊。”陸少帥叫屈道。
“那就是你的技術問題,隻要我爸爸釣,那肯定能釣到的。”小英子昂着小腦袋,很是驕傲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