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鎮裏告我的狀?”于飛的眉毛都要豎起來了:“誰啊?我這段時間也沒招誰惹誰的,誰能告我的狀的?”
村支書咧嘴道:“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還不清楚嗎?人家可是說了,你這純屬是在擾亂正常的經營秩序。”
擾亂正常的經營秩序?
于飛的眉毛都快擰成一個疙瘩了,忽然間他腦海裏靈光一閃道:“牧歌?”
村支書含笑點了點頭。
于飛立馬就暴躁了:“我還沒指着他鼻子罵呢,他反倒先咬了我一口,這貨純粹就是一資産剝削家,他還有臉去告我去了?”
“人家說的也對啊,你一直在提高用工的費用,他不告你告誰去,人家做生意是爲賺錢,不是爲了做慈善,要是把所有的錢都給工人發工資了,那他喝西北風去啊?”村支書如是說。
于飛還想抱怨幾句,不過在看到村支書平穩的表情後,他立馬就安靜了下來:“這事鎮裏面咋說?”
“咋說?五五開呗。”村支書說道:“有人覺得你做的對,做生意那不能光講究自己,也有人你贊同牧歌的觀點,你這是在擾亂用工秩序。”
“張丹咋說?”于飛覺得還是要聽聽上頭的意見。
“她到現在都沒有個明确的表态,不過她的表現有些奇怪,一直在幫你們兩邊說和着,這跟她以往的态度很不一樣。”村支書撓頭說道。
于飛在心裏思量了一番,又會想了一下張丹一直以來的施政方針,很是有譜的對村支書說道:“沒事,你看着吧,這件事最後肯定會不了了之,要是那個牧歌再搗蛋的話我去跟他說去。”
村支書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這事我原本就沒打算問,就隻是覺得你坑人坑的有點狠了,所以提醒你一下,以免事到臨頭你還不知道這一情況呢。”
于飛信心滿滿的說道:“你就放心吧,既然我敢這麽做那就不怕人來找事,這事說到底根本就不是擾亂經營秩序的事,否則牧歌早就來問罪了。”
“他現在之所以去到鎮裏告狀,那就是想借助鎮裏的态度跟我施壓,可這事要是擱在别的領導身上可能會有一定的作用,但要是放到鎮長的手裏,那純粹就是在給她供應彈藥。”
“你看着吧,最多不會超過一個月,一定會有用工最低薪資限制出台的,咱們那個鎮長可不會放過一個能施展能力的機會。”
村支書很是滿意的看了看自己這個侄子:“你能想到這些那說明你已經想到絕大多數人的頭裏了,之前還有幾個村長跟風符合,他們就沒看透鎮長真正的意圖。”
“一個個的還擱那吆五喝六的,回頭我看他們幾個咋把臉給收起來,行了,這事你心裏清楚就行了,真要解決不了就給我打個電話,我這張老臉還能頂點用的。”
于飛呲牙一笑道:“真要是需要你貼臉的時候,那估計我都成渣了。”
村支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說道:“你就逞能吧,對了,這麽多的燈你不會想自己一個人弄完吧,那估計你得弄到中秋節之後去。”
于飛往農場門口那邊努了一下嘴說道:“諾,那些幫忙的人來了。”
村支書回頭,正看到一群人嘻嘻哈哈的來到農場,小雨的一臉向往,武櫻的一臉無奈,還有錢峰那擺明我不想幹活的表情……
……
“哎哎哎~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這玩意不是捆稻草,你一圈挨着一圈的纏,那多少燈帶也不夠你弄的。”
于飛對猶如纏魚線一般纏繞樹燈的錢峰說道,後者那是一圈挨着一圈的往上纏着樹燈帶,照他那個纏法,一棵樹都要用上幾十米的燈帶。
“你不覺得這樣更好看嗎?”錢峰不以爲意的說道。
“嗯,好看是好看,那錢也好看。”于飛嘟囔着臉說到。
“你這是典型的既要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錢峰一邊抱怨着一邊把纏的很緊密的燈帶扯開重新纏。
于飛伸手在他的梯子上拍了兩記,而後又把目光投向那邊的女人組,因爲這時節還在暑氣的季節,所以那幾個女人穿短裙的大有人在,所以包括于飛在内的雄性生物都被趕到了一邊。
畢竟這項工作需要爬高上低的,有了男人在跟前那就多了一份拘謹。
不過偶爾飄過的風還是能掀起一些裙角的,所以于飛就看到了很多次本世紀最考驗人誠信的發明,打底褲。
“你都看到什麽了?”
“啥也沒看到……”
于飛霍然回頭,正跟半蹲在梯子上的錢峰照了個對臉,後者一臉揶揄的表情。
“看個屁,趕緊幹活,這都快一上午了,連一小半的活都沒幹到,你覺得很有牌面是吧?”
錢峰氣咻咻的說道:“你說話得憑點良心,你自己農場裏有多少樹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一午的功夫,你别說是一小半了,就是一小半的一小半那也完成不了。”
“好家夥,我這趟來是度假來的,也就是一個電話把我給拖進來,要不是看在你給我爺爺那些藥酒的份上,我理都不理你。”
“你真是這麽想的?”于飛語氣平淡的問道。
錢峰想了一下說道:“那……倒不是,我也不知道爲啥,就是覺得你挺對脾氣的,别人在面對我爺爺和我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總會有一種巴結的感覺在裏面,讓人覺得不舒服。”
“而你就沒有了,第一次見你你就直接讓我爺爺差點下不了台,那時候我就覺得你跟别人不一樣,雖然那時候你還不知道我們的身份。”
“可是後來你知道我爺爺的身份之後依舊是那樣,這就讓我覺得有些好奇了,畢竟能跟我爺爺搭上關系,那很多事情做起來都會有些便利條件。”
于飛翻個白眼說道:“我做事需要你們的支持嗎?就算需要你們家的支持,那我就必須要趴下去巴結嗎?再說你一口一個你爺爺,你自己就沒有點野心嗎?”
錢峰聳聳肩說道:“我爺爺現在就是一座大山,一座不可相悖的大山,我現在隻能仰望,不過你說的那句話很對我的脾氣,我不需要巴結你們任何人。”
于飛歎口氣說道:“你還是沒被社會毒打過,如果放在五年前,如果我能有幸結識你們家老爺子的話,我一定會像你說的那樣,因爲我那時候也隻能在泥地裏打滾,需要一個人拉我一把。”
“那現在呢?”錢峰好奇的問道。
“現在?”于飛咧嘴一笑道:“現在我依然還在泥地裏打滾,隻不過我身上已經多了一套雨衣了,對一些事情看得更清楚一些,不再那麽幼稚了。”
錢峰撇撇嘴道:“雨衣在泥坑裏不管用,那得用安全衣才行。”
“……”
今天就這一章了,小夥伴們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