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就是那麽的其妙,就像是一句電影台詞裏說的那樣,自己拼勁全力的去維護自己的形象,最後卻敗給了一句真實的謊言。
于飛覺得這是一種諷刺,也是一種可以利用的保護色,反正他現在拿出的東西都是那麽的驚世駭俗,幹脆就利用人們燈下黑的心理。
把所一部分的真話擺在明面上,那可能會收到不一樣的效果,以笑話一般的真實去掩飾一件真真切切的事情,那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掩飾。
而他讓銅鈴拿酒這事也不是爲了巴結誰,純粹就是想給張政一個保障,畢竟他的身體已經是個漏勺了,雖說他自己表現的毫不在意,但是于飛不能就那麽的放肆。
出于對先賢的尊敬,再加上小雨對他的信任,于飛覺得不能再給這把漏勺打眼了,要不很有可能會崩碎的。
佛度有緣人、藥不醫死病,雖說人參确實有那麽些功效,但是于飛并不覺的自己出手能救人,他隻是盡自己的一份心罷了。
而被銅鈴趁機勒索過去的三塊木料,那就當支持她的産業了,更何況這小妮子在得到支持以後,很有可能會再次掃蕩她老爹的酒窖,這門生意不虧。
很快,銅鈴就拎着一個小瓶子來到,隻不過于飛在看到那個小瓶子之後,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也太摳門了。
她手裏的瓶子于飛認識,是民宿裏一種本土酒的贈品,既然是贈品那數量肯定不會多了,也就是在二兩左右。
“不知道兩位老人家的酒量,我也不敢拿多,就是取來一些給你們嘗嘗,要是覺得不好喝那嘗嘗就好。”
銅鈴吐了吐舌頭,如此的解釋道。
于飛瞥了她一眼,無奈的接過她手裏的酒瓶和兩個酒杯,給張政和錢老一人倒了一杯,這瓶酒也就差不多見底了。
“這個也沒有太好的效果,不過倒是有很好的活血效果,而且少量飲酒對身體還有一定的好處,所以小雨你沒必要一直瞪着我。”
于飛說完,小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才把目光給收回去,轉而監督一般的看着自己的爺爺。
“我就喝這一杯,嘗嘗。”張政接過于飛手裏的酒杯對自己孫女說道。
“要是被佘姐姐看到,你看她會怎麽說你。”小雨一噘嘴道。
“她這不是不在嘛。”提前那個佘姐姐,張政似乎也有些頭疼,人家是出于關心自己的身體才會管那麽多,自己也不好發火不是。
錢老沒有那麽多的顧慮,把酒杯放到鼻下聞了一下說道:“嗯,醇香,最起碼在年份上小飛沒騙人,就是不知道這裏面泡的到底是不是千年人參了。”
銅鈴聽到這話眼睛亮了一下,看了看于飛的背影後抿抿嘴沒有出聲。
而于飛就像是賣老鼠藥的攤販一般的說道:“這絕對是真貨,說是千年人參,那就算是沒有一千年,那至少也有九百九十九年。”
錢老瞥了張政一眼後說道:“你這也不怕把那把老骨頭給補死了?虛不受補的意思你不明白嗎?”
于飛嘿嘿一笑,撓了撓頭沒接這茬,倒是張政瞪了錢老一眼後,一口把酒杯裏的酒飲下去了一半左右。
他沒有直接咽下去,而是閉上嘴巴,看他嘴巴兩邊不停的鼓動,于飛心說這又是個酒鬼系的。
嚴格來說,張政這已經不是在喝酒了,而是在品酒,調動自己口腔所有的味蕾去品嘗酒裏的味道,就連舌下他都沒有放過。
“咕噜~”
随着口裏的酒咽下肚,張政嘴巴張開吐出一口氣,似有惋惜的說道:“差了那麽一點,不過這可能是因爲裏面泡了千年人參的緣故。”
在說到千年人參的時候,他還特意加重了一下字眼,于飛撇嘴道:“我說的那都是真的。”
錢老呵呵一笑道:“既然你看不上這酒那我就一個人全喝了。”
他喝酒不像張政那麽麻煩,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直接就咽了下去,所以他手裏的杯子倒是提前清空了。
好不容易得到一次喝酒機會的張政那會讓他如意,借助靠近于飛的便利,伸手從後者的手中把酒瓶奪了過去,順便把自己的酒杯給倒滿,如此,那個酒瓶就空了。
錢老聳聳肩道:“反正隻要是跟酒沾邊的事我就落不了好,不過好在我還能經常喝到酒,今天我就讓你一回。”
說完他把眼光投向堤壩,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小子怎麽這麽慢,就不能利索一回給看看?”
銅鈴好心的提錢峰解釋道:“租借魚竿需要一定的手續,所以就慢了一些。”
錢老呵呵一笑,剛一回頭又驚叫道:“你這還真是獅子大開口,一杯酒直接就倒進肚裏了,你也不怕被噎着?”
把剩餘的酒都咽道肚裏的張政似乎精神了幾分,他沒有跟錢老就這句話來争執,仔細感受了一番後,他沖錢老勾了勾手指。
“來,我今天非得要看看姓錢的烏龜長的是什麽樣?”
卧槽,這可真是叔可忍嬸嬸不可忍,錢老沖着剛在堤壩上露頭的錢峰喊道:“趕緊把魚竿拿過來。”
喊完,他又對張政叨叨道:“你還别說,我這些年真沒咋釣過姓張的王八了。”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濃了起來,也不知道這倆老頭那那麽大的精力,平時多吃吃素種種地不好嘛,非得争個誰是王八。
就是赢了那又有啥意思,難道對方還能真變成王八咋的?
而于飛也在擔憂他們到底會不會釣魚,要知道他們的身份可不允許他們像于飛這般放肆。
不過在他們接過魚竿出手之際,于飛就知道自己瞎操心了,而且從他們倆嘴裏時不時蹦出幾個專業的名詞來看,這倆還是老手。
于飛的下巴都要掉在了地上,要知道張政之前可是極度鄙視釣魚這項活動的,怎麽到現在又那麽熟練了呢?
似乎是感受到了于飛心中的想法,張政整理着魚線,頭也不擡的說道:“不喜歡的東西那不一定代表着你不會,就像那句最了解你的人永遠都是你的敵人一樣,當你去反駁某一件東西的時候,你總得說出個一二三四吧。”
“虛僞。”錢老哼了一聲。
“你以爲你就是個好東西了?”
又來了,于飛搖搖頭走到了一邊,既然都熟悉釣魚的流程,那他就沒必要在邊上盯着了,由他們兩個自己掐去,誰當王八那跟自己有啥的關系。
随手從銅鈴預備的礦泉水裏拿出一瓶,剛喝了一口,小雨就湊了過來,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于飛開口問道:“有啥事?”
小雨往依舊鬥嘴的倆老頭那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于飛,期期艾艾的說道:“于哥,你看我爺爺他們倆誰會赢啊?”
“不好說。”于飛搖頭道:“釣魚不光是看技術的問題,那還要看運氣,今天你在這個水草窩裏釣到魚了,那明天在同一個地方可能一口都見不到。”
“這裏是野河,魚群的流動性很大,拼的那都是運氣。”
小雨面有憂色:“他們倆誰輸了那也不好看。”
于飛眼珠轉了兩圈,沖着一直沒咋吭聲的錢峰招了招手,後者很快就來到了,于飛小聲的說了兩句後,這貨立馬原地蹦了起來。
“你……”
這個聲音有點大,他回頭看了一眼依舊在做準備工作的倆老頭後,回過身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要是真敢那樣做了,你信不信我都活不過今天晚上?”
“是啊,于哥,你這個方法太明顯了,而且就算錢峰敢往河裏丢石頭,那我爺爺他們就不會換個地方繼續釣嗎?”小雨也不太贊同這個損辦法。
于飛一攤手道:“那就沒辦法了,看個人的運氣吧。”
“哎~我說你就不擔心你爺爺要是輸了,回頭拿你撒氣嗎?”
這話是對錢峰問的,這貨就算是知道了賭注那也都是一臉的無所謂,難道他就那麽笃定自己爺爺能赢?
錢峰學着他一攤手道:“擔心又有什麽用?難道就因爲我怕被遷怒就能阻止這樣比賽了?相信我,打擾比賽的下場要比被遷怒更慘。”
于飛想想也是,就算他被遷怒,那也是錢老一個人的男子單打,要是現在他敢破壞這場比賽,那絕對會迎來錢老和張政的男子混合雙打的。
“往河裏丢點其他東西不行嗎?比如魚鷹的糞便之類的,我記得我們那邊養魚的就有人往湖邊丢那個,說是爲了驅趕靠岸的魚,省的别人來偷釣。”銅鈴擠過來說道。
“先不說那東西有沒有用,就說現在,還有機會往河裏丢嗎?”于飛往河邊一呶嘴說道。
幾人也看了過去,錢老好張政已經收拾好了釣魚,這時候正在河裏調試浮漂呢。
“唉~”小雨輕聲的歎了口氣,滿臉的擔憂之色。
于飛心頭一動,想到了一個可以嘗試一下的辦法,至于效果,那就隻能等試過才知道。
……
“今天是怎麽回事,怎麽一條魚也沒有,連個蹭線的都沒看到。”錢老很是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張政在不遠處也是眉頭緊鎖,到現在他也沒有見到一個咬鈎的,餌料都換了好幾樣了,還是沒效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