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政的觀察力還是很敏銳的,在于飛和陸少帥兩人眉來眼去之際,他開口問道:“哎,那倆小家夥,你們是不是在商量着怎樣宰肥羊呢?”
于飛樂呵了一聲說道:“哪兒啊,我們這是在商量怎麽樣才能把你招待好,您這樣的對我們來說那就是财神爺級别的,可不敢真個把你當成一般的遊客。”
張政歎口氣說道:“哎,剛才我還以爲你跟别人不一樣呢,這一轉眼又落入俗套了,要你就隻是這樣的,那我孫女算是看錯人了。”
“啊?”
“爺爺~”
一聲詫異的驚呼跟撒嬌聲同時響起,于飛看了一眼有些嬌羞的小雨,又看了看張政,這老頭正一臉戲谑的看着他。
“哎~年紀大了,有時候說話都有些不經大腦,你們也别太在意。”
這句話似乎是在爲自己的孫女開脫,由此可見張政很是疼愛這個孫女。
……
回到農場之際,小雨變成了蒙蒙細雨,張政拒絕了随從人員的攙扶,站在土地上,面朝長勢正茂盛的豆苗閉上眼睛。
深吸了一口氣後,他回頭對一行人說到:“這才是療養的聖地,就那一塊犄角旮旯的地就說是療養院,那也不看看四周都是些什麽。”
“車水馬龍,烏煙瘴氣的,就那還有人擠破頭想往裏進,他們那不是爲了療養,是爲了拉關系來的。”
小雨點頭稱是。
張政繼續的說道:“就這裏的環境,不說半年六個月的,就是待上個十天半月的,那我的身體肯定會好很多。”
“哦,對了,小王,我這次出來,沒有幾個人知道我去哪了吧?”、
那個被稱爲小王的年輕人臉色似乎有些羞赫,不過還是回道:“沒人知道,就連張總我都沒告訴,不過佘護士長那邊就不清楚了。”
佘姓很少,所以于飛多看了兩眼那個佘護士長,後者輕笑道:“我可不是那種會當叛徒的人,我隻是張老爺子的護工,至于在哪護理,那當由張老爺子說了算。”
陸少帥一臉詫異的問道:“原來你們是偷跑出來的。”
這話一出,幾人都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他也覺得自己有點太過于心直口快了,所以讪讪的笑了笑之後不再吭聲。
而于飛也解了惑,看張政這态勢,那絕對不是一般人,爲什麽還會讓他開車去接,那就是因爲他們是‘逃’出來的。
說逃,那有點不太合适,不過對于有些老年人來說,那種深閨式的療養院就像是個監獄一樣,他們渴望外面的自由。
很明顯,張政就是這樣的人。
……
李木子早就收拾好了一個小院,鑒于張政的性格,于飛特意囑咐她要一間籬笆牆的小院,那樣的視野開闊,不會給人一種幽閉的感覺。
而張政對這個安排表示很滿意,興緻勃勃的參觀了一圈小院之後,又來到廚房。
“這玩意不會是個樣子貨吧?”張政指着廚房裏的土竈問道。
“當然不是了,我們這是可以使用的,之前有很多的遊客都喜歡意嘗試一下,您要是願意自己做飯的話我們可以提供各類的廚具。”李木子笑呵呵的說道。
“嗯。”張政點了點頭:“那給我送過來吧,有個家不自己做飯那就不像家了。”
“好的,我這就安排人給您送過來。”李木子從善如流的回應道,而且她轉身就安排人去做這件事情了。
在張政擺弄着那個竈台之際,小雨悄悄的拉了一下于飛的衣角,并給他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的跟了出來。
“于哥,這一間小院住不了幾個人,這附近還有空着的小院嗎?”
于飛啥有些詫異的說道:“你别看這個小院不大,但是裏面的房間可不少,你爺爺單獨一個房間,剩下的足以讓你們住下了。”
“我爺爺睡覺輕,并且他不喜歡太多的人圍在他跟前,一般都是王哥陪着他,我們都是另外找地方住的。”小雨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于飛沉吟了一下問道:“你們是打算長住嗎?”
小雨點點頭道:“看我爺爺那意思很喜歡這裏,如果這對我爺爺的身體有好處的話,那我們一定會長住的。”
“那行,這邊這個帶有圍牆的小院就沒有人住,你們可以住進來,不過我事先提醒你們一句,這裏可不便宜昂~”于飛說道。
小雨笑了:“放心,我知道你們這邊的規矩,先交錢後入住嘛,我不會讓你難做的,我這就去把錢交了,我先交一個月的可以嗎?”
“我們大管家的心可是很黑的,隻要是交到她手裏的錢那你是很難要回來的。”于飛唏噓的說道。
小雨的眼睛彎成了月牙:“我覺得李姐姐人挺不錯的啊。”
于飛陰恻恻的說道:“那你是沒見過她半夜起來扒皮的事,那叫個滲人呢~·”
“你把話說清楚了,我半夜扒誰的皮了。”一個更加陰恻的聲音從于飛的背後傳來。
于飛跳起來轉身,李木子正瞪着眼睛看着他,她後面還跟着一溜準備看熱鬧的人群,其中張政正笑眯眯的等着他的回答。
……
“你來到我身後了都不知道提醒我一下,你這個朋友沒法交了。”
費勁了口舌,終于把李木子安撫好之後,于飛在回農場的路上對陸少帥抱怨道。
陸少帥面帶無辜的說到:“你那個時候隻顧着泡妞去了,我就算是想給你提醒也無從下手啊,再說那麽多人都在,你想我怎麽提醒你?”
于飛一想也是,最終也就隻能化作一聲歎息,這年頭開玩笑那是要看人的,更需要看看周圍的環境,要不一個不小心就把正主給招來了。
來到農場的門口,于飛樂了,一輛飛天和一輛大G都停在門口,他沖着陸少帥笑道:“你的對手來了。”
陸少帥腦袋一甩道:“哥無懼挑戰,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于飛撇撇嘴,不在搭理這個中二的二貨,來到别墅門口,剛打開門,果果回頭看了他一眼,哒哒哒的跑了過來,伸手從門口拉過一條幹毛巾遞了過來。
“爸爸把你的頭發擦擦,要不容易着涼。”
于飛笑呵呵的結果毛巾,順便在她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在果果笑的嘎嘎叫的時候,陸少帥探頭問道:“我的呢?”
“你等爸爸擦好之後不就可以用了嗎?”果果很是自然的說道。
“……我就隻能用你爸爸用過的毛巾啊?”陸少帥一臉受傷的表情。
果果可不吃他這一套,撅着小嘴說道:“爸爸頭上又沒有腳氣,不會傳染的。”
于飛差點一頭杵在地上,這是之前石芳給分發擦腳毛巾時候說的事情,家裏人一人一條,說是爲了防止腳氣傳染。
然後倆小姑娘就這個問題進行了深入的探讨,最終得到結論,腳氣隻能在腳丫子上傳染,不會在發生在其他部位,要不家裏擦臉的毛巾那都是通用的呢。
陸少帥樂的都不行了,呲牙咧嘴的說道:“那可不一定哦,你爸爸要是用扣過腳的手去撓頭,那很有可能會把腳氣傳染都頭部,你的頭皮有時候會不會發癢啊?那就是腳氣傳染的。”
果果先是一臉的驚恐,随後想了一下後說道:“你騙人,頭皮癢那是因爲該洗頭了,每次我的頭皮癢,隻要洗過頭之後就不癢了。”
于飛伸手把毛巾丢到陸少帥的懷裏說道:“收起你那套騙小孩子的把戲,我閨女可不是三歲的小孩子了。”
果果點點頭補刀道:“對,我都是上小學的大孩子了,不會上你的當的。”
陸少帥嘿嘿一笑道:“大孩子了?回頭我送給你一些大孩子的玩具好不好?比如芭比娃娃怎麽樣,可以拆成十八段的那種。”
于飛給了他一腳後就不管他了,轉而個屋裏的人打着招呼,老妖怪、張素琴,馬三爺、趙雲瑤,連帶馬素馨也來了,不過這次馬三爺明顯沒再特意的去管她,也不知道他們之間達成了什麽協議。
張素琴剛要開口,于飛截斷道:“不是我不懂禮節,也不是我不懂做生意,你們爲啥來的我就不多說了,不過那床就一個,你們自己看着分吧。”
張素琴白了他一眼後說道:“我們沒想争個頭破血流,我來就是想問問那床多久才能做出一張來。”
于飛想了一下後說道:“慢慢的做那得兩三個月吧,那東西太過複雜了,很多花紋都需要現代化機器的配合,這一段時間虎哥都沒做出什麽像樣的東西來,淨在配合着那張床的工作了。”
趙雲瑤點點頭說道:“兩三個月,那還不算長,不過這個時間你能保證嗎?”
于飛搖搖頭道:“凡事都有不可抗力因素,再加上我們家的工人年紀過大,不能做那種高強度的勞作,所以這個時間隻是個大概時間。”
“不過因爲那張床是摸索出來的,之前手生才用了那麽久的時間,等再做第二張的時候時間就會縮短一些,中間哪怕他想歇歇,頂多也就是三個多月的時間,這是我估計的,具體的還得看實際操作。”
老妖怪斜睨了馬三爺一眼問道:“你不會是想給素馨做個新床吧,我記得那好像是婆家的工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