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女人很是震驚的看着男人,都沒去管自己不小心呲出的茶水。
“你說啥?”
中年男人很是郁悶的說道:“咱閨女長大了,都知道往外劃拉錢了,可關鍵對方……哎~這事鬧的!”
雍容女人放下茶杯,抽出幾張紙胡亂的在桌面上呼啦了一番後問道:“劉哥不是說銅鈴現在還不能結婚嗎?那她……”
“不能結婚那不代表不能心動啊,那啥丫頭自己可能還不知道自己掉坑裏了。”中年男人歎口氣道:“這件事還真就難辦了。”
“怎麽就難辦了?”雍容女人說道:“隻要是我閨女看上的那就别想跑,之前你不是調查過那個于飛嘛,他既然能離一次婚那就能離第二次,咱閨女看上他那是他的福分。”
中年男人瞥了她一眼問道:“你今天早上起床把腦子拉下了是吧?還記得劉哥說過的話嗎?那個于飛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麽簡單。”
“雖然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牌是什麽,但是劉哥說他有種預感,如果真把那個于飛逼急了,很有可能會有大恐怖。”
雍容女人想了一下之後,很是無奈的問道:“那你說怎麽辦?”
“什麽也不辦,順其自然就好,隻要沒人去點醒那個傻丫頭,于飛又沒有那個心思的話,我估計這事最大的可能就是不了了之。”中年男人說道。
雍容女人松了一口氣,白了男人一眼埋怨道:“你說了這麽半天不還是維持現狀嘛,那你操心個什麽勁?”
“我怕咱閨女會吃虧~”男人很憂郁的說道。
“嘁~老眼光,誰吃虧那還不一定呢~”
“……”
……
農場裏,随着銅鈴的到來,于飛的腦漿子都快要沸騰了,你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去争什麽古典式床榻啊?
那種精簡的歐式不就挺适合你們的嘛。
一來話就跟陸少帥杠上了,這叫什麽事?
于飛在這一刻很想竄回發朋友圈的那個時間段,揪住那個時候的自己狠狠的給他倆耳刮子,沒事嘚瑟個什麽勁。
“床就在那放着,我現在不做主了,你們自己商量去,最後花落誰家,給我個通知就行了……哦對了,這裏不許武鬥,你們要是想較量一番那就去外面,那裏空間大。”
于飛撂下這句話後就不去管玩大眼瞪小眼的兩人,随手打開電視,當成背景音之後就玩起了手機,刷刷新聞也比當個無聊的裁判強。
隻是還沒安穩下來,一個電話就打破了他的安靜,銅鈴咻的一下就來到他的跟前,也不說話,就那麽巴巴的看着他。
“這個不是跟你們争床來的,是住店來的。”
于飛晃悠了一下手機說道,見上面來電是小雨之後,銅鈴立馬就失去了興緻,她知道這個女人,隻能算是個喜歡拍電影的人罷了。
電話接通,小雨那邊柔柔的說道:“于哥,我跟我爺爺過來了,你要是有時間能到縣城接我們一下嗎?最好開着房車過來。”
于飛沒有去糾結她的稱呼,而是很迅速的問道:“你們在哪?我現在就過去。”
這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啊,剛還不知道該怎麽把這倆煩人精丢開呢,這就有人送借口來了。
等小雨那邊報上地名之後,于飛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對陸少帥他們倆說道:“你們繼續,别打壞我家東西就行,我去接個客人去。”
于飛剛要往外走,陸少帥趕緊揪住他問道:“是你的客人還是民宿的客人?”
“是民宿那邊的,不過也算得上……”
“那就沒跑了,我也是民宿的老闆之一,讓你一個人去那有點不合适,我陪着你一塊去。”
陸少帥說完也不給于飛拒絕的機會,推着他就往外走,連把傘也沒帶,幸好這個時候雨已經小很多了,要不于飛絕壁會一腳先把他踹出去淋雨的。
見兩人狼奔冢突的出了院門,銅鈴的嘴巴撅了起來,想着于飛那是真有正事,她也不能繼續糾纏着。
不過眼睛一轉,她立馬就喜上眉梢,随即她又換上一臉委屈的表情,邊向樓梯走着邊委屈巴巴的喊道:“小嬸嬸……”
……
“都說人至賤則無敵,你今天算是又刷新了我對你的看法,你這不是一般的賤,你是純賤,跟個小姑娘都争了起來。”
車在國道上跑着,于飛對副駕駛上的陸少帥調侃道。
“你不是經常說那句話嘛,臉皮厚吃塊肉,臉皮薄吃不着,就那一張床,我要是謙讓一下嘴一松那就沒了。”陸少帥恬不知恥的說道。
“哎~這是哪個大牛啊?能勞得動你親自去接駕,那可不是一般人啊,你連司機都拒絕了,不會是你的老情人吧?”
于飛瞥了一臉賤兮兮的陸少帥說道:“你那腦子就不能有點其他事情,人都說相由心生,那你這算不算是話由心生呢?”
“我這叫率真。”陸少帥捋了捋頭發說道。
“你那叫不要臉,你敢對着倩倩這樣說話那我才承認你是率真,但問題是你敢嗎?”于飛鄙夷道。
“……兩個男人在說正事的時候最好不要帶上女人,那會顯得很低俗。”陸少帥強辨道。
即使是在開大車的時候,于飛也給他展現了一把男人通用的手藝,單手掌控方向盤,另一隻手給他比劃了一個中指。
……
根據小雨的指使,于飛很快就找到了他們,怪不得這姑娘說要他開着房車來呢,就以她身邊那個老人的狀态,開輛拖拉機根本就不合适。
再加上三四個随行的人員,小車那也坐不下。
被攙扶着的老者看起來精神很好,隻不過他的狀态就好像值年說的那種身體不足以支撐靈魂的力量。
而且他的眼神很是銳利,于飛跟他對視了一眼的感覺就好像被獵手給盯上了一般。
隻不過他很快又露出了和熙的笑容:“你就是于飛吧,光聽小雨把你挂在嘴邊,今天可算是見到活人了。”
“……”
也不知道這老者是開玩笑還是說話習慣就是這樣,于飛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倒是小雨有些撒嬌般的對那老者說道:“爺爺,你又在吓唬人了。”
那老者笑道:“都說女生向外,我今天可算是見着了。”
随即他對于飛伸手道:“張政,你可以叫我張伯,也可以叫我張老頭。”
自我介紹完畢,他還對于飛眨了眨眼睛,于飛在心裏苦笑不得,他可以肯定了,剛才張政就是給他開了個玩笑。
像這麽大年紀的人,那一般都有越長越小孩的趨勢,老小孩老小孩,說的就是他們這一幫人。
于飛伸手握住張政骨瘦嶙峋的手說道:“于飛,你以後可以叫我小于、或者小飛都行。”
“嗯,是個開化的,不像那些人整天正兒八經的沒意思。”張政誇獎了一句。
把他安置好,同行的還有一個跟李木子差不多大的女人,不過人家看着就比李木子溫柔,從她的動作來看,應該是護理一類的存在。
還有一個很精神的小夥,看起來很幹練,而且他的氣質和張政一樣,都帶着一股鐵血的味道。
再加上一直都跟小雨形影不離的武櫻,三女兩男都在車上安頓了下來,于飛跟陸少帥對視了一眼後,随即啓動車子往回趕。
“那個小飛啊,聽說你們這裏可以種地是吧?”張政似乎是個閑不住的,車子剛上國道他就問道。
于飛邊開車邊回道:“可以,隻要你想,那種個一兩畝地都沒有問題。”
張政很認真的說道:“一兩畝太少了,一家人總要幾畝地的糧食才能吃飽,再種點青菜什麽的留着下飯,還要留點經濟作物換錢,那少說也得十來畝地。”
于飛還沒答話,小雨那邊就不依了:“爺爺,說好的就種一點,當做活動筋骨了,你怎麽還較上真了呢?十來畝地,那得多少人才能忙活過來啊?”
張政反問道:“十來畝地需要那麽多人嗎?我年輕的時候一個人就忙活過來了,那時候要不是我不分白天黑夜的幹活,那都沒得你們這一支了。”
“你也說了,那是你年輕的時候,現在你都多大年紀了,還能那麽幹嗎?”小雨頂了回去。
“罷了罷了,回頭給我弄把鋤頭就行,我看誰家地裏有草我過去鋤兩下總行了吧?”張政有些無奈的說道:“這也不讓幹,那也不讓做,那我還來這幹啥?”
“我們這不僅可以種地,還可以下河捉魚,你要是喜歡釣我們有魚竿,你要是喜歡下網,那我們也有漁網。”于飛笑道。
張政搖頭道:“釣魚沒有意思,跟個石猴似的往河邊一蹲,半天都不一定能見到魚,還是下網好,見效快,運氣好了一網就能逮好多的魚。”
于飛對這個張政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這就是個急性子的老頭,而且做什麽事都喜歡親身例行的那種。
陸少帥沖他丢過來一個眼神,那意思是按什麽章程走。
于飛輕輕的搖了搖頭,人家可以不守規矩,但是咱們必須得規規矩矩的,最起碼不能讓對方第一眼就覺得不靠譜。
以他的眼光來看,這是個大客戶,如果能吸引住對方,那民宿這邊很有可能就相當于賣出一套小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