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爺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說道:“就是天天哭那也輪不到你。”
“過分了昂。”于飛不滿的嚷嚷道:“你信不信我把你女兒偷過來,讓你自己天天哭去?”
“我會剮了你。”馬三爺輕飄飄的說道。
于飛搖搖頭,決定不再搭理這個老字号的女兒奴。
見幾人還都在門口站着,于飛說道:“咱們進去說吧,老是這麽站着也不是個事……哦對了,罵人的那倆繼續等你們的後援吧,哥在農場裏等着。”
馬三爺快一步拉着自己的媳婦閨女進到院内,他年輕時候經曆過無數次這樣的場面,早就厭煩了,所以剛才他一直都沒有插嘴。
張素琴不動,老妖怪就不會動,于飛走上前,拽着張素琴的胳膊說道:“琴姐,咱先進去喝口水,坐這麽長時間的車也該口渴了。”
兩人說着就進了院内,而老妖怪在威脅性的看了那兩人一眼後,這才轉身進院。
在進到别墅之前,于飛看到堤壩上有人在奔跑,前頭那個應該是來救急的秦老二,而跟在他後面的兩個應該是來湊熱鬧的陸少帥和杜子明。
……
“你怎麽招惹這倆憨貨了?”剛坐定,張素琴就對于飛問道。
于飛很是無辜的說道:“哪是我招惹的他們啊?人家是特意從深市趕過來的,說是要跟我談蔬菜供應的事情。”
“你的農場擴産了嗎?就敢跟人家談蔬菜供應的事。”張素琴沒好氣的問道。
于飛搖頭道:“不光沒有擴産,馬上還要減産呢,對面農場裏的西瓜就快要進入罷園的季節了,秋葵也即将到季了,再加上那邊的刀魚之類的也快捕撈光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農場要恢複到之前的供應量了,不過到了冬季,那些桔梗又可以上桌了,能夠稍稍的緩和一下。”
“這還沒到入秋呢,你就跟我談冬天的供應了,這算不算寅吃卯糧?”張素琴玩味的說道。
于飛一攤手道:“沒辦法,除非把對面農場都給建上大棚,要不也就隻能這樣了,不過等西瓜和秋葵都到季之後,可以播種上一些應季的蔬菜,口感絕對會比大棚裏的那種蔬菜還有好。”
張素琴想了下說道:“那多種點白菜吧,我在草原那邊聯系了一批散養肉羊,到冬季的時候可以換換菜式。”
“這就是大客戶的好處,都可以指定供應商種啥了。”于飛笑道:“之前陸少帥說讓我多種點上海青,說是準備推出一款什麽白玉翡翠。”
“那就一半種大白菜一半種上海青呗。”馬素馨很是自然的說道。
于飛點點頭道:“這個提議好,回頭我就這麽種。”
“上海青的産量高,而且還可以反複栽種,不用占用一半的土地,用三分之一的土地來種就行了。”張素琴說道。
于飛挑了挑眉,對老妖怪說道:“你那邊可是有近一千畝地呢,拿出來一點種大白菜應該沒有問題。”
老妖怪一頭的黑線:“現在那塊地都在空中飛着呢,還種大白菜,我要是不催着你,連小白菜你都沒得種。”
于飛呲牙一笑道:“那回頭幹脆我種一波菠菜得了,你們誰也别改菜式了。”
“這是你的事,我不管,反正我冬季要大白菜。”
隻要是牽扯到老妖怪的事,張素琴一般都會往後退退,不過在退之前她也都會拉出來個頂缸的。
于飛還想說點什麽,門外傳來一陣貨車發動機的聲音,停在大門口之後又聽到奧偉的咆哮聲:“誰的車子把門給堵了,趕緊挪開,耽誤了我的時間你們負得起責任嗎?”
得~
于飛已攤手說道:“這小子越來越嚣張了,我得出去看看去。”
“他的話很對,耽誤了他的時間誰負責任?”張素琴說道:“就因爲那兩輛車子堵路,耽誤了我們酒店的使用,這筆損失誰來彌補?”
于飛一陣的無語,你這完全就是幫親不幫理呢,不過我喜歡。
出了門來,那個花胳膊好像正在接受秦川的教育,看得出,秦川的表情有些無奈,陸少帥則跟杜子明勾肩搭背的看着眼前一幕,偶爾還會小聲的說着什麽。
而那個眼鏡男則一直堆着笑,完全沒有了剛才那股沉穩的勁。
于飛出來,奧偉正準備踹那輛車子一腳,他攔了下來,沖着正熱鬧的那邊喊道:“來個喘氣的把車子給挪一下,好狗還不擋道呢。”
陸少帥跟杜子明對視了一眼,後者指了指那個眼鏡男說道:“哎~說你呢,趕緊把車子給挪一挪,你的膽子還着真不小哦,敢賭小飛家的大門,當心他給你怼溝裏去。”
這話說的眼鏡男摸不透于飛的背景了,秦川已經是他所能夠到的最高級别的人物了,而能跟他在一塊玩的那肯定也都是同一級的。
可聽他們三人的話,這個于飛好像跟他們也是同一級别的人物,這就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了,資料上顯示,于飛就是個普通的農民啊。
疑惑歸疑惑,眼鏡男還是很老實的去挪車,等他把車子挪到堤壩上,張素琴也把車子挪到了别墅的後面,而馬素馨則一把奪過馬三爺手中的鑰匙,跳上車就開起來。
于飛看的眼角挑了挑,這姑娘開車的架勢有點像是開坦克,要不是馬三爺的這輛車有着一定的越野能力,她能把車子直接架在水泥路邊上。
奧偉上了貨車,摁了一下喇叭後,一個油門,給了衆人一臉灰吃,透過後視鏡,于飛看他笑的一臉賊兮兮的。
秦川領着那個再無半點氣焰的花胳膊來到于飛跟前說道:“小飛,剛才是不是誤會了,這是我一朋友,卞梁。”
“變涼?”于飛扯動了一下嘴角說道:“涼的還真夠快的。”
秦川笑道:“不是你說的那個變涼,是東京汴梁去掉三點水的那個卞梁,聽他說剛才你倆鬧點小矛盾,這都是朋友,沒什麽解不開的結,咱們各退一步,以後見面還是朋友。”
“朋友啊~”于飛拉長調說道:“剛才我那個一不小心,碰到了他一下,這個……”
“都不是大事,不是大事。”秦川說道:“事情我都了解了,他這人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候管不住自己的嘴。”
陸少帥挂在杜子明的肩頭說道:“這不就得了,既然都是朋友,那這篇就翻過去了,記得以後看人的時候别總是戴着一副眼鏡,那會混色的。”
“會混成紅綠燈?”杜子明自從昨天看了民宿的燈火之後一直對紅綠燈就念念不忘。
“你要是再貶低民宿裏的燈光,我真就把你那條狗給炖了。”陸少帥警告到。
“能不能别老惦記我那條狗……”
“我最近身體有點虛,需要補補……”
……
沒去管那兩個活寶,秦川上前一步,對張素琴說道:“張總,我這個兄弟不會說話,有什麽得罪的地方您别計較,回頭我好好的教訓教訓他,改天我一定帶着他登門拜訪。”
張素琴哼哼了一聲說道:“拜訪就免了,回頭多教教你這個兄弟做人的道理,這個天下還不是他說了算。”
秦川點頭道:“是是是,那既然你們有事要談,我們就不多打擾了,民宿那邊我還有事情沒有做完,等晚上有空閑了我請你們喝兩杯。”
“晚上就擱民宿那邊,我讓後廚準備幾個好菜。”陸少帥說道。
“你不是說小飛家裏有好酒嗎?壇裝的那種,今天這麽好的日子,不拿出來喝那就不合适了。”杜子明提議道。
陸少帥立馬眼睛放光的看着于飛,後者心中一陣的卧槽,怎麽又扯到我這邊了,壇裝酒那是我準備當壓箱底寶貝傳下去的,我自己都不舍得。
秦川感激的看了一眼插科打诨的兩人,對衆人道個别後,帶着花胳膊兩人上了堤壩,先後上了那輛車,緩緩的離開了衆人的視線。
……
車裏的氣氛有些壓抑,秦川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們還是回深市去吧。”
眼鏡男有些遲疑:“我們來是找于飛談合作的,這什麽事都沒談下來就回去,我不好交代啊。”
秦川盯着他看了半晌,歎口氣後說道:“李彥,這件事肯定是你自己攬過來的,既然你拉着汴梁一塊過來,那你肯定有着自己的算盤,别以爲有着小玉護着你你就可以爲所欲爲。”
“有些事我不想說的太明白,卞梁的性子太沖,想的也簡單,你最好護着他點,畢竟你還是他姐夫。”
花胳膊汴梁說道:“秦大哥,你誤會了,這件事不關我姐夫的事,是我非得要跟來的,我想幫我爸做點事,我姐她也支持我。”
“那就到酒店裏從最底層做起,這樣你才算是幫助卞叔叔。”秦川說道。
“可我的脾氣不好,聽不得那些客人刁難的話。”卞梁的情緒有些低落。
“知道自己的脾氣不好那就改,做服務行業的哪有不受刁難的,隻要不是很過分就行了。”秦川說道:“以後收斂着自己的性子,要不指不定哪天就會得罪一個大客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