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也就是那個意思吧,在陸總酒後其中一人差點喪命,然後陸總就被禁酒了。”吳帥一臉苦色的說道。
于飛咂摸了一下嘴巴,他很難想象以賤氣啷當著稱的陸少帥會化身爲暴龍,還是要奪人命的那種,這就從側面說明暴龍的後代看起來就算是再呆萌那也是食肉動物。
“現在陸少帥在幹嘛呢?不會是在家奶孩子吧?”
吳帥嘴角抽搐了兩下,很想反駁一句我們家陸總還沒有那個功能,不過轉而一想,這樣說也沒有錯,畢竟孩子有時候還是需要補充一些奶粉的。
“前兩年我們公司的擴張步伐有點快,最近一段時期都是以鞏固現有的業績爲主要目标,所以陸總這一段時間比較閑。”
于飛咧嘴一笑,這話說的很有藝術水平,不幹活就不幹活,還扯什麽的鞏固業績,多大點事,用得着那麽哔哔嘞嘞的嗎?
掏出手機,當着吳帥的面于飛撥通了陸少帥的電話,後者剛一接通他就嚷嚷道:“我堂哥的燒餅攤要開業了,你不來包個大紅包嗎?太不夠意思了吧?”
“……你堂哥開業我就得包大紅包?你是咋想的?還燒餅攤?那以後你們家的親戚要是誰擺個攤賣西瓜啥的我也得随上一份禮?你還要點臉不要了?”
于飛點點頭,還行,中氣十足,而且反駁的還有理有據,那就說明他的日子沒有自己想的那麽慘,不過他還是嚷嚷道:“你來不來?不來的話你就是小狗。”
“我……艹,你大爺的,你這讓我怎麽選擇?”陸少帥郁悶的反問道。
“你好好選一下,最近我在整一個大事件,你要是不來見證一下那就是你的損失。”于飛呵呵笑道。
“我最近有點事,可能不是太方便。”陸少帥遲疑的說到。
于飛拿眼斜了一下吳帥說道:“有屁的事,不就是在家奶孩子嘛,你們家吳大經理都跟我說了,你把孩子一塊帶來就行了,大不了我給你養頭奶牛。”
吳帥一臉的苦笑,這就是個不能吃虧的主,自己剛敲了他一下,人家反手就是一腳,都不帶留着過夜的。
隔着電話都能聽到陸少帥咬牙的聲音:“這人心裏就不能存一點事……”
于飛打斷他道:“得了得了,桔梗花開得正豔,空氣剛好,帶着孩子來玩幾天對孩子也好,省得他每天隻能呼吸汽車尾氣,以後長不大連給我閨女當靶子的體格都沒有。”
“哦對了,我最近剛學會了用抛竿打定位,等你來了咱們到河中央釣魚去,說不定你還能親手釣到一條大鲫魚呢。”
電話那端傳來一聲模糊的聲音,陸少帥的聲音随之也遠了幾分,不過很快他的聲音就再次清晰了起來:“回頭我收拾一下,到你們那邊玩兩天去……真的有大鲫魚可以釣?”
想了一下自己前兩天剛摸索出來的經驗,于飛笑道:“你要是釣不到我就跳河裏給你往鈎上挂。”
“好,我等着你給我挂魚。”陸少帥的側重點好像轉移了。
“你最好快點來,要不等過幾天我堂哥都開張好幾天了,再收禮金那就不合适了。”
陸少帥那邊咕哝道:“不要臉。”
……
“現在也就是你能叫得動他了,之前就連秦川都吃了閉門羹。”吳帥似有些感慨的說到。
“秦川?秦老二?”
于飛搓了搓下巴,想着自己結婚那天的遭遇,而後他又想到孔秀提到的那個建議,他忽然咧嘴一笑,掏出手機又給陸少帥打了過去。
“艹,就算是坐火箭你也得給我個點火的時間吧?”陸少帥沒好氣的說道。
“我不是催你。”于飛笑道:“最近民宿這邊想要搞一個什麽荷花節,我聽說秦老二最近不是還閑着嗎?”
“你都說了荷花節了,那不是一幫女人的節日嗎?你讓秦老二過去那……好主意啊,秦老二最擅長的就是反串了,手藝也精湛。”陸少帥忽然反應了過來。
于飛嘿嘿一笑道:“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包在我身上了,這小子這幾天剛好在京都呢,我這次去就把他也給拉着。”
電話那端再次傳來模糊的聲音,還有小孩子哇哇的哭聲,陸少帥說了句你等着我的,之後就把電話給挂上了。
于飛回頭看向吳帥,後者搖搖頭,轉身就走,邊走還邊嘀咕:“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
大奎的燒餅攤很火爆,這是于飛的第一印象,雖說裏面有很多是于飛眼熟的人,但還有一部分是他不認識或者是他認識而不是他找來的托。
趙晶晶在不停的揉面搓團,大奎接手後擀成燒餅狀,還時不時的往爐子裏瞅一眼,文文在幫來購的客人刷着醬,皮皮則在石芳的幫忙下守着那個錢箱。
不過現在人都習慣于手機支付,她們倆的工作顯得可有可無,也就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人帶着孩子想嘗個鮮才會用現金付賬。
果果和小英子還有銅鈴則不見了蹤影,在于飛還未開口之際,石芳就說道:“銅鈴帶着果果她們去咱洛陽哥那裏去了,他剛拉回來一車快遞,正在分件呢。”
于飛聳聳肩,這下好了,一出門都變成小工了,他也不例外。
大奎見他到來,不客氣的指揮道:“幫忙把車上的那盆面端下來,你嫂子端不動。”
于飛掀起車上的一塊幹淨的紗布,一盆白生生的面已經發得了,他伸出胳膊就端了下來,趙晶晶還一個勁的說讓他慢點别扭到腰。
大奎毫不在意的說道:“一盆面能有多重,這要是還能傷着那他就廢了。”
趙晶晶給了自己丈夫一個白眼後對于飛說道:“别聽你哥的,他這人就是,隻要一幹起活來那就把人當牲口使喚。”
于飛笑道:“沒事嫂子,隻要回頭我拿他當牲口使喚的時候你别心疼就行了。”
大奎扭頭對趙晶晶說道:“看到了嘛,這就是兄弟,都憋着壞呢。”
“好好幹活吧你。”趙晶晶在他背上拍了一把掌。
于飛看了一眼旁邊桌子上的一個空盆說道:“你就準備兩盆面,這夠賣的嗎?你看這才啥時候就消耗掉一盆了。”
大奎嘿嘿笑道:“今天是個例外,我的目标就是每天都能賣兩盆面,等回頭過一段時間看看行情再決定要不要增加。”
“你的地盤你做主。”于飛嘟囔了一句後對皮皮問道:“屁屁,我帶你去找果果她們玩去咋樣?”
皮皮猶豫了一下後又堅定的說道:“不行,我得收錢呢。”
“小财迷。”
于飛笑着在他的腦門上彈了一記,這小家夥立馬呲牙咧嘴的跟他媽告狀,然後于飛就收到了石芳的一記白眼殺。
轉頭之際于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他立馬蹿了過來,摟着對方的肩頭道:“老韓,今個咋有空出來溜達啊?我那大侄女就沒給你拴條繩?”
“去去去~”老韓一臉嫌棄的把他的胳膊給扒拉開:“你得喊我舅知道嗎?要不下次我揍死你。”
“咋?你想跟我論輩,來來來,咱們好好的說道說道,看看哪邊遠一步。”于飛拉扯着他對大奎喊道:“大奎哥,老韓想給咱論論輩。”
大奎扭頭對兩人一呲牙道:“好啊,等我把這爐子燒餅貼上去咱們幾個好好的論論。”
老韓伸手指了他們倆,用指點晚輩的口吻說道:“就你們倆啊,就沒有一個能長大的,一個馬上都三十了,一個四十出頭,孩子都一大把了,還沒個正形。”
于飛笑呵呵的說道:“那也比不上你這個五十多歲的啊,看見倆長輩也不來打個招呼。”
“這話你敢當着我媳婦的面……”
大奎嘿嘿一笑道:“這話還真就隻能當着你媳婦的面說,換個人再說那就沒意思了。”
“話也不能這麽說。”于飛‘一本正經’的說道:“回頭見了大侄女那還是要留點面子的。”
“對對對,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大奎也‘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老韓剛把手指頭伸出來,于飛一把就給攥住了,笑嘻嘻的說道:“玩笑玩笑,咱們以後誰也不叫誰,中午有空沒?咱也不找啥飯店了,就讓大奎哥留幾個燒餅,我再去買幾個熟菜,咱們練練地攤。”
“你又惦記上我哪年的酒了。”老韓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于飛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聽說你前幾天剛起開了一壇九幾年的陳酒,要不咱們就湊合湊合?”
“湊合湊合?”老韓一臉我想揍死你的表情:“九幾年的酒在你那就隻能湊合湊合?那要是兩千年以後的酒你就下不去嘴了呗?”
“還不至于。”
于飛笑着說完之後,又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句什麽,老韓瞪眼問道:“真的假的?”
“咱爺倆我會騙你嗎?”于飛信誓旦旦的說道:“等你哪天有空了上我那去,我要是不拆一壇子以後見面你随便罵我都不還嘴。”
老韓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沒能抵擋住于飛所說的.誘.惑,一咬牙一跺腳。
“我這就回去裝酒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