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種玻璃瓶裝的白酒咪咕好像沒有什麽印象,或者說它并不認識這種通透的瓶子,那自然也就不知道裏面裝着什麽了。
于飛打開瓶子,一股酒香味飄了出來,咪咕深吸了一口,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輕輕搖了搖頭。
“啥意思啊?”于飛有些搞不懂了。
“咪咕咪咕~”
咪咕指了指于飛手中的酒瓶,又回手指了指自己,點了點頭,它又擡手往山上指了一下後搖了搖頭。
“你的意思是這給你喝行,要是給上面那位喝就不行了?”于飛不确定的問道。
“咪咕咪咕~”咪咕點了點頭,聲音裏明顯帶着一絲輕快。
于飛疑惑的打量着它,半晌後才說道:“爲啥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你不會是假公濟私,自己想喝酒才這樣說的吧?”
這句話好像又超出咪咕的理解範圍了,它有些無辜的看着于飛,後者一咬牙,把手裏的瓶子遞給它道:“這瓶就當是你的辛苦費了。”
這回咪咕理解了,滿臉欣喜的接過那瓶酒,對着瓶口就是一陣的噸噸噸噸,那豪邁的架勢看得于飛是一陣的肉疼,這完全就是一個小酒缸啊,開了這個口子以後就不好封了。
不過随着酒瓶裏的酒減少,于飛發現一個好玩的事情,有人喝酒會臉紅,而咪咕喝酒則會葉子紅。
就是它腦袋上的那兩片葉子,随着咪咕的喝酒動作逐漸變的淺紅,而且還在往深紅上靠攏,好像那瓶酒是染色劑一般。
哐當一聲,一個空酒瓶被扔在了地上,看着頂着兩片紅葉子的咪咕,于飛一臉的驚訝,這一瓶酒下去咪咕身上除了葉子之外并沒有什麽變化。
特别是身形,要知道咪咕本身就是一細長型木棍般存在的生物,那一瓶酒少說也有個七八兩,可在它身上就沒看出點什麽變化。
似乎感受到于飛的目光,咪咕沖于飛一笑,沒錯,就是笑,那咧嘴的模樣學足了于飛,隻不過體現在一個木棍上看着有那麽些不得勁。
伸手扒拉了一下咪咕頭頂上變紅的葉子,于飛好奇的問道:“你喝的酒都存到哪去了?”
“咪咕咪咕~”咪咕的聲音變的有些飄忽,估計是酒勁上來了。
有心想把那瓶酒也給它灌下去,看看它的極限在哪裏,不過想着今天還有正事,于飛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他想了想,随即又搬運來一壇子老酒。
似乎是看到的熟悉的物件,咪咕跳到于飛的胳膊上,伸手想把那壇酒給抱住,不過于飛伸手彈了它一下,随即又往山上指了指。
咪咕有些讪讪的松開手,很快它又活躍了起來,跳上于飛的腦袋,拽着他的一绺頭發,示意他趕緊往山上去。
于飛伸手把它抓在手裏,他現在嚴重懷疑這個小家夥喝醉了,要不不會那麽大膽的。
咪咕伸手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掙脫于飛的手,邁開小短腿,率先往山上走去,于飛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跟在它的身後。
在跨過最上面的那塊岩石台之後,咪咕忽然停住了腳步,對于飛一身的比劃,後者這回總算是看明白了,咪咕是想讓他利用那個禁锢一般的能力把那壇酒送上去。
于飛慶幸這小家夥還有些理智,他想了一下,把壇口打開,之後那壇酒在他的控制之下晃晃悠悠的往那片氣根飛去。
咪咕聞到了酒香,邁開步就想往裏闖,于飛一把它給抓住,關鍵時刻可不敢出岔子,要不自己這壇酒就白損失了。
對于飛伸出兩條胳膊比劃了一下,那意思是說它孔武有力,咪咕似乎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于飛見狀松開了對它的鉗制,咪咕滋溜一下就跟上了那壇酒。
于飛沒敢再把自己分裂出一部分,他隻是死死鎖定那壇酒,還有後面的咪咕,後者此時完全就是一副想找人打架的狀态,走路都是橫橫的姿态。
“這有用嗎?”
于飛剛小聲嘀咕了一句,那片氣根林就發生了變化,它似乎因爲酒香和咪咕的到來而起了反應,一根細小的氣根直奔咪咕而來,還有兩根直接沖向了那壇酒。
“咪咕咪咕~”
咪咕的聲音裏帶有一絲憤怒之意,跳起身來一個漂亮的踢腿把那根氣根給踢到一邊,而後它陡然加速,也沖向了那壇酒。
那根被它踢歪的氣根一個回旋再次筆直沖向它的背後,另外兩根氣根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就在那兩根氣根即将接近酒壇,而咪咕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咪咕的聲音響起:“咪咕咪咕~”
聽到咪咕的聲音,于飛沒有多想,直接控制着那壇酒拐了個彎,沖着咪咕飛來,那兩根氣根嗖的一下就落空了。
“咪咕咪咕~”咪咕的聲音帶着點點的得意。
兩根落空了的氣根似乎楞了一下,而後迅速的反應過來,扭頭就沖着快要被咪咕給收進懷裏的酒壇而來,咪咕身後的那根氣根則再次被咪咕給踢飛。
于飛覺得此時的咪咕很有可能已經醉了,要不它的膽子沒有那麽大,要知道它在面對那個排名不顯的怪虎之際都不敢真身上陣,現在它可比那勇敢多了。
而且這家夥好像還會那麽點粗淺的武藝,尤其是它那個側踢,于飛都做不到。
在咪咕即将拿到那壇酒的時候,那個樹精好像着急了,布在咪咕周圍的那些氣根也都不老實了,一根根的都想拔地而出。
咪咕驚叫了一聲,它和那個酒壇同時加速,在下一刻,那壇酒落在了咪咕的手裏,它探頭就想往壇子裏伸。
一聲不同于咪咕的聲音響起,于飛看到一個灰色的影子從其中一個氣根上竄出,沖向咪咕手裏的那壇酒,咪咕像是早有準備,一個閃身,那個灰色的影子掉落在了地上。
“猴子?!”于飛在它停滞的那一刻看清了那個灰色的影子。
猴子的體型,還有那個毛發以及雷公嘴無不說明這就是個灰色的小猴子,隻不過它的尾巴很短,不像其它猴子一樣,它的尾巴估計也就是一紮長,個頭卻跟咪咕差不多,隻不過要比咪咕寬一些。
咪咕擡起頭沖着那個灰猴子咪咕了兩聲,一頭紮進了那個酒壇,那灰猴子看了于飛一眼,沒有來得及搭理他,沖着咪咕叫了一聲,随即沖了上來。
于飛撓撓頭,猴子一般不都是吱吱叫嗎?怎麽着隻猴子的叫聲就那麽奇怪,跟被捏着脖子的大公雞一般?
在那個灰猴子即将趕到酒壇邊的時候,咪咕猛然擡起了頭,于飛吓了一跳,這回咪咕不僅僅隻是葉子變紅了,就連眼睛也變的通紅,很像是進入到了嗜血模式。
灰猴子的身形一頓,咪咕沖它一咧嘴,伸手把酒壇子丢到一邊,聽聲音那裏面明顯還有一定的白酒,在于飛還沒來得及操控之前,兩個氣根牢牢的把住了那個酒壇。
隻不過那個灰猴子對此時的咪咕明顯帶有着一定的忌憚,它跳上其中一根氣根,警惕的看着底下的咪咕。
于飛再次被驚訝到了,咪咕這時候并沒有太大的動作,隻是從它的頭部開始,一根根血紅色的尖刺逐漸生成,以往蠢萌的咪咕看起來特别的猙獰。
“咪咕~~~”
咪咕的聲音裏帶着威脅,它的眼睛一直在盯着那個灰猴子,後者蹭蹭蹭的往上竄了上去,咪咕則伸手抓住那個氣根,緩慢卻很堅定的往上攀去。
“底下那個小子,你要不想看它去半條命就趕緊弄點靈泉過來。”
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在于飛的耳邊響起,他立馬就炸毛了,這裏面有人?
就在他緊張的四下張望之際,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别找了,沒看到我現在正在逃命嗎?你的小咪咕現在正在追殺我呢。”
于飛霍然擡頭,那個灰色的猴子正沖他擠眉弄眼的。
握了棵大草!!!
這個猴子會說話!還是人話!
看了一眼依舊韌性十足的咪咕,于飛對那個灰猴子:“靈泉是什麽東西?還有咪咕爲什麽會變成這樣子?你又是什麽?你怎麽會說話?”
“你的問題太多了,你先取一些靈泉……哦就是那個往山下流淌的溪水,現在的年輕人什麽都不懂,也不知道是怎麽活到現在的。”灰猴子跳上另一根氣根後說道。
被一隻猴子給鄙視了,還特麽是一隻灰猴子,這是什麽世道?
“小子,我警告你,别再叫我灰猴子,要不然我把你變成白癡。”灰猴子出言警告道。
于飛被驚到了:“你怎麽知道我是怎麽想的?”
“在我所生長的範圍内,我無所不知。”灰猴子一臉的意味深長。
說完它伸出爪子往咪咕那邊指了一下又說道:“你的小咪咕就快要去半條命了,你還不趕緊行動起來。”
于飛看了一眼全身都變通紅的咪咕,趕緊搬運來一水桶左右的溪水過來,他擡頭問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灰猴子看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什麽後說道:“把那個小家夥丢進水裏,泡一會它就能清醒了。”
于飛想了一下,決定聽它的話,咪咕本來就傍水而生,放進去就算沒有好處那也不會有壞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