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于飛再次相似的問詢之時,咪咕使勁的搖晃着腦袋,伸手往山上指了一下,那意思是你自己上去看去。
“我都上去兩趟了,每次都莫名其妙的下來,還什麽事情都不記得了,我要是知道那我還用問你嗎?”于飛有些挫敗的說到。
咪咕不知道什麽時候學會了于飛攤手那一套,一攤手一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爲力。
于飛賞給它一個腦瓜崩後有些苦惱了起來,要說那上面跟雪層底下的山洞類似那也說得過去,畢竟那是伸手可觸摸到的實物,可山上那卻是摸不着頭腦之物。
想了半晌,于飛往自己的腦門上拍了一巴掌,既然對方是那麽得摸不着頭腦,那自己也不能走常規路,自己雖然失去了記憶,但在實際上自己已經用腳步丈量過那裏。
根據之前的規則,那自己是可以調動空間之力的,于飛的嘴角逐漸翹了起來。
熟練的分裂出一絲精神力,借助空間裏看不見的鎖鏈,于飛的視角越發的往上,在越過最高的那個岩石台之後,他的眼前出現了一片稍顯荒蕪的土地。
不是很平坦的那種土地,但也比咪咕所在的環境平緩一些,不過沒有咪咕那邊的綠植多,對比起來就顯得有些荒蕪了。
于飛在這裏并沒有看到有什麽異常之處,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種迷霧,于是他的視角持續升高,很快他就看到了許許多多粗細不一的小樹,看那形态應該是同一品種。
隻不過從圓圓的樹幹上看不出它們是什麽品種,隻是長得有那麽些怪異。
越往上,這種樹幹就越密集,就好像這些樹木是呈放射狀生長似的,越靠近内部它們就越稠密。
很快于飛的眼前就出現一堵城牆類的東西,擡頭看去,于飛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特麽的是一棵樹,還是巨大無比的那種。
按理說已經見慣了空間裏各種粗壯大樹的于飛神經已經夠粗壯了,但在看到這棵樹的時候,于飛依舊是被震撼到了。
這不是樹,這簡直就是一座城堡。
在于飛的視界裏,整棵樹就沒有太明顯的弧度,而且外皮還有些石化的痕迹,如果不是從它的一側生出的氣根上能看到些許的綠葉,他也不會想到這是棵樹。
氣根?
于飛疑惑的擡頭看了一眼稠密的上空後,換了個角度再次看去,然後他又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才看到的那些圓圓的樹木都是這棵樹分蘖的氣根。
這玩意得有多大啊!
鎖鏈的速度取決于于飛的念頭,閃爍間,于飛升上了天空,很快,那棵大樹的半貌就出現的他的視線裏。
我勒個去,以前于飛在小時候讀過一篇課文,叫鳥的天堂,裏面就曾經提到過一棵巨大的榕樹,很大很大的那種,于飛當時也腦補了良久,一直沒能想象出來那棵樹究竟有多粗壯。
今天不用腦補了,他可以很直觀的看到這棵長着類似于銀杏葉的大樹,整體的根部足有于飛家的院子三四個那麽粗壯,高度嘛……
處在半空中的那縷意識擡頭看了一眼,好像沒有個盡頭一般,以他的這個視角來看,那都把山頭給遮蔽住了。
這特麽是樹精吧?
于飛驚歎了一下後,其中的一片葉子上忽然閃過一道微弱的光芒,然後那道分身就消散了,跟咪咕還站在一起的于飛一陣的恍惚,他好像丢失了什麽一般。
咪咕見狀趕緊伸出三個指頭,于飛心中了然,他又上了一次山,隻不過他又忘記了而已。
歎了口氣,于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伸手捏着咪咕腦門上的樹葉說道:“怎麽才能安然無恙的上去呢?”
咪咕搖晃了一下腦袋,想要把于飛的那隻大手給擺脫掉,不過在沒能成功之後,它也就認命了,伸出一隻手托着自己的小腦袋,跟于飛有學有樣的。
于飛忽然拎着它的樹葉把它提溜了起來,看着它那一雙黑豆般的眼睛問道:“我上山了三次你怎麽記得這麽清楚?你的記憶沒有丢失?”
咪咕一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的表情,稍顯無辜的摳着自己的手指頭。
“不說我就把怪虎召喚過來了,把你完全吃進肚裏那有點殘忍,你分給它一條腿一條胳膊那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于飛威脅道。
“咪咕咪咕~”咪咕一臉驚恐的抱着自己的胳膊,順便把自己的腿也給隐藏了起來。
不過在于飛的注視下,它很是無奈的伸出了五根手指,然後又彎下去了一根,之後就那麽定定的看着于飛。
于飛搓了搓下巴,想起之前它曾經比劃過的事情,開口問道:“這是你打不過的那五個裏面的其中一個?”
咪咕點了點頭,于飛一陣的挫敗:“你這牛皮吹大發了,之前還說就隻有五個你打不過,現在随便冒出來一個你就打不過,那剩下的四個在哪呢……”
于飛忽然想到一件事,話頭一轉說道:“你不是打不過上頭那個,你跟它是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是吧?要不它早就把你的記憶也給删除了。”
“咪咕咪咕~”
咪咕的聲音裏帶着些許的得意,伸手在自己的腦袋上點了點之後,又伸手指了指于飛的腦袋,而後兩手比劃了一下。
“卧槽,你那意思是說我的腦袋不如你的腦袋?”于飛看懂了它的意思。
咪咕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它有屈起手指在自己的腦殼上敲了兩下,嗵嗵的兩聲空響之後,它又伸手敲了敲于飛的腦殼,發出不一樣的聲響。
“你的意思是說你的腦袋是木頭的,不會受到影響,我的腦袋就不一樣,上去就會被針對?”于飛不确定的問道。
“咪咕咪咕~”
咪咕表情輕快的點了點頭,忽然它又像是想起什麽一般,對着于飛急促的咪咕了幾聲,後者頓時就覺得腦容量有些不夠了,這些動作有些超出他的理解範圍了。
咪咕從急促到靜止,轉換的很是迅速,它伸手撓了撓頭頂上的樹葉,這個毛病也是跟于飛學的。
很快它伸手在地上比劃起來,一個粗糙的痰盂出現在地面之上,然後就有一個多了一根火柴的火柴人抱着那個痰盂做喝水狀。
“啥意思啊?”
咪咕畫完就那麽定定的看着于飛,後者撓撓頭問道。
咪咕一副挫敗的模樣,伸手好一通比劃,而後又指了指地上那副塗鴉,最後又拍了拍自己。
“你是說你需要喝水……是這個火柴人需要喝水?你喝水還能用得到痰盂啊……不對,這不會是酒吧?”
于飛嘴巴咧的大大的,一臉的不可思議,咪咕和火柴人會喝酒?
姑且先把那個火柴人當做是上頭的那個大拿,因爲于飛的腦海裏對它沒有一絲的印象。
咪咕聽到于飛的話,黑黑的眼睛裏冒出些許的光芒,一臉渴望的點了點頭,于飛明白了,不過他也更懵比了,誰見過會喝酒的綠精靈?
好吧,綠精靈都出現了,會喝酒那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在于飛一向信奉雞蛋不能擱在同一個籃子裏,在空間裏他也藏了不少的好酒,就連壇裝酒他都搬進來幾壇,就怕有誰會惦記上他地下室裏的那些酒。
所以在他招手之際,兩瓶還算上檔次的老酒出現在他的手裏,咪咕見狀疑惑的撓撓自己頭頂上的樹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