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估計痛快該心疼了。”
于飛一邊費力的扯着撒網一邊說道:“也不知道挂到啥了,要是樹枝或者其他啥東西裹進網裏,很有可能會把撒網給扯出個大洞的,光補網那都要好久。”
“那也好過你把撒網……卧槽~卧槽~卧槽槽槽~”
陸少帥笑着探出頭去,很快他的表情就變的驚悚起來:“好多頭,好多頭啊!”
恩???
于飛伸出頭看了一眼,卧槽,還真是很多頭,不過都是魚頭,果果也探出頭去,立馬驚叫了一聲:“好多魚啊!”
這一群鲫魚的個頭明顯要小一些,兩指左右的網眼它們都可以把腦袋給伸出來,不過因爲鲫魚都是頭小身子大,所以它們也就隻能把腦袋給露出來。
不過這隻是一截網頂就那麽多的魚頭了,那要是後面都是這樣的,那得多少條魚啊!
于飛忽然知道這網爲什麽這麽沉了,跟本就不是挂網的事,而是這一網裏面的魚太多了,所以拉起來很費勁。
他回過頭對依舊是滿臉驚訝的果果笑道:“趕緊把船艙裏清理一下,咱們這一網說不定就能把船艙給裝滿。”
果果哦了一聲,而後像是剛反應過來一般,趕緊歡呼一聲表達自己的心情,而後扯着小英子就往船艙裏跑去,那裏面還有一些不能見水的東西需要清理出來。
“就照這個密度,這一網沒有個五六十斤那都算虧了。”陸少帥伸手扒拉了一下其中一隻魚腦袋說到。
“别廢話了,趕緊過來幫忙往上拉,這要是在岸上使勁往岸上拖就行了,這在河中間那就得生提上來。”于飛對陸少帥說到。
“繩子在你手裏,我咋幫?”陸少帥問道。
于飛想了一下,把手腕上的網頂繩解開,也不管現在拉上來多長的網了,直接遞給石芳。
“你先拿着這個,我跟陸少帥我們一人一邊把撒網給提上來。”
石芳有些慌亂的接過網頂繩問道:“你這一提不就把網兜給打開了嗎?裏面的魚要是跑了咋辦?”
于飛指了一下已經提上來不少的撒網說道:“光是這些都夠工錢了,下面就是跑光了都沒事,再說就看這勁頭,那下面肯定少不了,跑幾個也無所謂。”
說完于飛扯着陸少帥站在船頭上,他雙手抓住一邊的撒網對陸少帥說道:“就像我這樣,雙手抓住網,我說一二三咱們一起往上拉,我不說停就别停,要不再落回水裏那就白費勁了。”
陸少帥看了一眼于飛的動作,而後又看了看被于飛攥出血水的鲫魚,他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就不能找個文明一些的方法嗎?你看那條魚都被你攥死了。”
“講文明啊?”
于飛呲牙一笑:“那你以後就喝空氣吧,往小了說你的一舉一動都不是文明人,往大了說,文明就是野蠻人給自己披的一層外衣,好彰顯他們與另一群更加野蠻的人的區别。”
陸少帥還想說啥,于飛搶斷道:“别廢話了,再叨叨我把你扔水裏去,讓你徹底感受一些什麽是真正的文明。”
“……野蠻人~”
陸少帥丢下這三個字之後,也學着于飛那樣抓住撒網,随着于飛的一二三,兩人同時發力,撒網一點點的被帶出水面。
“我去,這下面好像更多啊,我懷疑那些魚是不是在你落網的瞬間迷路了,剛好一頭紮進你撒網裏了?”陸少帥看着越來越多的鲫魚說到。
“趕巧了,咱們遇到的這群魚還沒來得及全都浮出水面,水下面的那些剛好被我給蓋住了。”于飛呲牙咧嘴的說到,沒辦法不做這樣的表情,也不知道是那條魚刺紮了他一下,現在他手上的血都不知道是誰的了。
“冰山理論?”陸少帥問道。
于飛點點頭道:“差不多吧,看這情形,水下的魚群要比露出水面的還要多,所以這一網才那麽多撒那麽多的魚。”
“加把勁,下面就是網兜了,連帶還有那些網墜,應該會很重,不使點勁是拉不上來的。”
眼見被拉上來的撒網越來越長,石芳也放棄守候那根網頂繩,走上前來想幫一下忙,倆小姑娘見沒有她們什麽事,她們倆開始往船艙裏拉着網頂繩。
嘿呦嘿呦跟拔蘿蔔似的。
“唉吆,不行了,歇歇,這再拉下去我的手都要斷了。”陸少帥率先放棄道。
于飛鄙夷的說道:“怪不得你家武官整說你該鍛煉了,就你這隻有爆發力沒有持久力,誰攤上了那也的郁悶……哎哎哎哎~你别松手啊!”
陸少帥一把又抓住被他丢下去的撒網說到:“也就是看在弟妹的面子上,要不我早就順勢把你踹下去了,說話不過大腦的玩意。”
果果從船艙裏露出小腦袋,一臉奶兇的說道:“你要是敢把我把踹進河裏,我回頭就把小石頭打哭,我就說是你讓打的。”
陸少帥搖頭晃腦的說道:“惹不起啊惹不起,小飛你知道嗎?我懷疑我兒子現在都被你閨女給迷住了,我整天跟供祖宗一樣的供着他,就那他還不高興,可是隻要你閨女去了,不管她是怎麽整治我兒子,他都能笑的嘎嘎叫。”
“這就對了,他是随了你的屬性,要不這樣你還真要擔心一下了。”于飛壞笑道。
石芳伸手在于飛的腰間隐蔽的掐上一把,于飛又是一陣的呲牙咧嘴。
船上有大半的撒網,另一小半在于飛和陸少帥的鉗制下還滴溜在河裏,這場景讓于飛想起了拔河比賽,他有心想一把把撒網拽上來,但陸少帥不給力,他的手上被紮了一下,還真不太好辦。
幸好這個時候一艘小點的船慢慢的靠了過來,痛快正一臉嘚瑟的站在船頭,于飛向後看了一下,喝~渦陽啥時候跟他搞在一起了。
“小飛啊,你猜猜我們……卧槽,你們這是戳着魚窩子了?”
他的表情在看到滿鋪在船上的撒網後就變了:“這個一網得個幾十斤吧?”
于飛用手指了一下還在水裏沒拉出來的網底說道:“不止呢,網兜拉不動了,估計底下還得有這麽多。”
“我敲,你們這是打算把我的網當成神器使了,還帶加成的?”痛快說完又對後面說道:“渦陽哥,把船慢慢靠過去,先幫小飛把撒網撈上來。”
在渦陽的慢慢指揮下,兩條船很快靠在一起,四個大老爺們一起發力,這才把鼓囊囊的撒網給提上來,随着撒網出水,底下噼裏啪啦的往水裏掉着小魚,它們在水面打個旋,很快又消失在水裏。
把撒網丢到于飛他們的船上後,痛快說道:“這要是擱以前,後頭隻要有魚跑走那能可惜死,今天我看着你這魚跑了咋覺得那麽的得勁呢?”
“你那是嫉妒心作祟。”于飛叉開腿往船頭上一坐說道:“你要是逮這麽多魚就不會這麽說了。”
“也是。”洛陽點點頭道:“我們倆忙活了半天還沒有你這一網的收獲多呢,這看着就像把你的撒網給劃開,給這些魚打開一條生路。”、
于飛往前一指道:“這群魚我就蓋住一個角,剩下的還有一多半呢,你們要是能找到,說不定我這一網的收獲還要多呢。”
痛快一巴掌拍在洛陽的後背上說道:“那還等啥,趕緊攆魚去啊!”
洛陽翻了個白眼道:“你知道那群魚是到上遊還是下遊去了?别到時候攆個一圈啥都沒落着,那不是白費勁嘛。”
“管他上遊還是下遊呢,咱們溜達一圈,真要是碰不到那咱們再回去,萬一要是碰到了,那咱們的收獲可就大了,說不定比小飛逮的還多呢。”
隻要是關于逮魚的事情,那痛快一直都是熱情高漲,在他的蠱惑下,洛陽也來了興緻,跟于飛打聲招呼後就去開船。
痛快忽然像是想起什麽一般的往船艙裏跑去,很快他又拎着一條鲶魚跑了出來,丢過來說道:“這是給果果她們的,你應該能做好了。”
随着那條鲶魚蹦跶兩下,果果很快的從船艙了伸出抄網來,把那條鲶魚扒拉進船艙後,她伸出小腦袋,笑眯眯的對痛快說道:“謝謝大大。”
痛快笑着擺擺手說道:“不用客氣,回頭讓你爸給把這條魚給紅燒了,這不是塘鲺,這是正宗的本地土鲶魚,可以放心吃的。”
“你這是給我找活啊,鲶魚想要清洗幹淨很麻煩的。”于飛展示了一下滿手鮮血的手說道。
“嫌麻煩你直接給它剝皮不就行了。”痛快喊道。
于飛翻了翻白眼,沖着逐漸遠去的兩人揮了揮手,而後對陸少帥說道:“咱回吧,就我這傷号也不能下網了。”
“要不我試試。”陸少帥說到。
“我沒有意見,但是你先得把那些魚都給摘下來才能繼續下網。”于飛無所謂的說到。
陸少帥看了一眼滿網滿兜的鲫魚,他撇撇嘴道:“那還是算了,改天有時間我再來試一下吧。”
于飛對他嘿嘿一笑:“你個慫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