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書嘴角往上一挑:“報号,那就不必了,不過你要是覺得不服氣的話那咱倆單練,我也不欺負你,接下來我一杯碰你半杯,你要是能把我放倒了,我欠你的錢按照現在的市價一分不少的給你。”
“那個錢我不要了,你要是輸了那就當所有人的面說當年那個毛病不怨我,是怪原材料的問題就行了。”楊木匠眼睛放光的說道:“到時候我再擺上一場,請大夥都來喝酒。”
村支書笑道:“你就認定我會輸,别忘了,你現在已經喝得差不多了,我也不欺負你,一杯碰你小半杯就好。”
“你……别看不起人,我告訴你,我現在就是捂住半拉嘴你都不一定是我的對手,更别說是我半杯碰你一杯了,要不是我剛才跟老張頭喝的有點多,我直接兩杯碰你半杯。”楊木匠的信心很足。
“這不是才喝起勁嘛,來來來,咱們接着喝。”張老頭也開始放飛自我了。
于飛頓時覺得這個世界有些瘋狂了,村支書冒雨前來那是肯定有事的,這會怎麽也跟着放飛自我了呢?
“發啥的楞啊?趕緊拿酒去,我今天要好好的喝一場。”村支書對稍有些發愣的于飛喝道。
于飛這會忽然有些後悔剛才自己也有點放飛自我了,在最初的時候自己要是拉上一把說不定就沒有這個拼酒的環節了。
他有心想要阻止這場比拼,但村支書像是看透他的想法一般的說道:“趕緊的,别墨迹,我心裏有數,原本我還怕你農場存水呢,看奧偉他們在忙活我就知道自己多操心了,現在喝酒是正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于飛磨磨唧唧的走向廚房,而後被看不過眼的村支書一腳踹在屁股上,他這才加快了腳步,村支書的鞋子是濕的,踹他一腳印的水,走慢點說不定另一半屁股上都要來個對稱的印迹。
于飛把酒送上,這邊村支書剛嚷嚷開來,别墅的大門再次被推開。
于飛看了一眼終于被溫柔對待的大門,目光一轉驚訝的出聲問到:“爸,你咋來了?這會都要上課了吧。”
“雨下的太大,下午停課了,家裏又沒啥事,我就到你這轉轉來了。”
于飛的父親剛把話說完,眉頭就皺了起來,不過在看到村支書他們後,他的眉頭又舒展開來。
原本有些嚣張的村支書這會也收斂起了自己的氣焰,在面對老大之際,不管有沒有錯,作爲兄弟的心頭都有些發毛,特别是在于飛這個以打代各種情緒的家族。
楊木匠看到于飛的父親之後,依舊是醉眼惺忪的說道:“吆,老大來了,趕緊來坐,今天你看我是怎麽把你兄弟給放倒的,這口氣我憋了幾十年了。”
于飛父親臉上的神情再次放松下來,不過張老頭的一句話又使得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别管他是老大還是老二,我跟你說昂,他們一家都是一個德行,我年輕那會可沒少被你嘴裏的老大坑,他們一夥人在前面撿便宜,我們在後面替他們背黑鍋。”
于飛擡頭望天……望二樓的地闆。
這是怎麽了?一個個的都跟學會放飛自我了,難道說是今天的天氣引起的嗎?要不他們怎麽一個個的都誓要與太陽肩并肩。
于飛父親的臉上露出一個看似有些溫暖的笑容,他對張老頭說道:“那要是按照你說的,我得承你很大的情,來來來,學校也停課了,我好好的陪你喝上兩杯。”
“好~”
楊木匠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給于飛狠狠的提了一把精神。
“咱們幾個今天好好的喝上一場,出了這個門,以前的事誰也甭提了。”
村支書斜了他一眼道:“誰給你的自信,你能喝得過我嗎?”
“不服氣試試啊~”
“你還真當我怕你是嗎?來,喝就喝,誰要是慫了就從桌子底下走一趟。”
楊木匠和村支書卯上了,于飛把目光轉向到自己的父親,看後者的表情,他的眼皮立馬就跳了起來,小時候的陰影立馬在心裏呈現了出來。
父親的這個表情太熟悉了,隻要他犯錯被打的時候,父親都是這麽一副神情。
他這是把誰當成曾經犯錯的自己準備好好的教育一通了?
于飛的目光豁然轉到張老頭的身上,對方身上這會多了一種躍躍欲試的意思。
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他悄摸的看向樓梯口的方向,似乎是有了心靈感應一般,石芳的腦袋瓜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餘光瞟了一下幾位已經處在戰鬥前沿的長輩,見沒有人注意到這邊後,他沖樓梯口比劃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再看去,石芳的腦袋瓜已經消失在了樓梯口,于飛心下頓時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場面不是他能應付的需要一些強有力的外援到場。
比如自己的母親,再比如秀華嬸子,再再比如,要是楊木匠的媳婦冒雨前來,那他絕對可以躺赢的。
在腦海裏腦補着一衆人被樂呵呵的押解回去的畫面,于飛的嘴角不由的翹了起來。
忽而一陣熟悉的感覺傳來,于飛揉了揉被拍打的後腦勺,一臉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奧偉他們都在地裏忙活,你還在這待着幹啥?還不趕緊過去幫忙去。”于飛的父親面色淡然的說到。
“我待會要去養牛場那邊,新橋農場那邊也出了一點狀況……”
他的話說一半就被父親給打斷了:“那你還不趕緊忙活去,農場這邊有我看着,你到養牛場那邊去吧。”
這是猜到自己的心思了?
于飛很是疑惑的想到,不過看到父親眼中的光芒越發的熾盛起來,他趕緊閉嘴,然後麻溜圓潤的離開了餐廳。
屋外的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又下大了,雖說不像之前的暴雨那麽驟烈,但也要比一般的大雨來的猛烈。
撐傘到車上,于飛第一時間給石芳去了一個電話,問她剛才領會自己的意思沒。
在石芳報出一串的稱呼後,于飛心下大定,這些人隻要到場,那這場鬥酒誰不讓結束也不行。
差點把二爺都給請了過來,石芳也算是底牌盡出。
……
先到二号農場那邊,見奧偉他們已經就近開出了兩條通往環農場水渠的引水溝,于飛叮囑了一聲注意安全後就離開了現場。
在路上吩咐石芳多煮一些姜湯後,于飛很快就順着視線裏的挖掘機找到了阿強他們。
把所有的高大楊樹砍掉之後,這就是個好處,一眼就可以看到很遠。
看着偶爾會高高揚起的挖掘機長臂,他忽然慶幸這個時候不再打雷了,要不這玩意比銅鈴說的扛着鐵杆子站到空地上還要危險。
趕到現場,于飛發現這條引水溝跟分水渠之間也就隻剩下十多米遠的距離。
阿強把小面包的後蓋打開,跟振興還有兩三個工人擠在那裏,阿強還時不時的對着手裏的對講機說着什麽。
見于飛過來,阿強對身邊人說了聲什麽,有兩個工人迅速的爬上車廂,看那意思是想給于飛騰出一些躲雨的空間來。
“雨下的太大了,挖掘機師傅都要停工了,說這樣趕出的活不合格。”
于飛的傘剛剛收好,阿強的聲音混合着雨滴打在車身上的砰砰聲傳來。
“先不要管它合不合格,現在的主要目的是挖一條溝出來,要不養牛場那邊的水出不來,等到雨停的時候裏面的土地都浸透了,得好些天不能動工,這個排水溝合不合格不重要,回頭等雨停了再修一下就好。”于飛看着行動似乎有些遲緩的挖掘機說道。
“看吧,我就說這樣做沒事,龍王還叽叽歪歪的,事急從權就是這個意思嘛。”阿強說這話的時候還左右四顧,似乎想尋找個知音。
于飛頓時就樂了,笑着說道:“看不出來啊,你這四字的成語都出來了,最近是不是又偷偷補課了?”
阿強立馬呲牙笑道:“你說我要是沒有點文化咋能争取去當個村長呢?”
“你小子還沒死心呢?你爸不是不想讓你幹這個工作嗎?”于飛不解的問到。
“不能當,咱還不能向往一下嘛!”阿強嬉皮笑臉的說道。
“有志氣。”
于飛伸出大拇指說道:“回頭等你真當上村長那天我給你包個大紅包去。”
阿強的嘴角剛咧開,于飛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情:“你剛才說開挖機的師傅叫啥?”
“王龍,不過我們都習慣叫他龍王,他也聽習慣了,有人叫王龍他反倒不習慣,是把老手,之前在外地給人家開挖機一個月都掙萬把塊的工資,不過脾氣不咋好,有事沒事就怼他的老闆,所以一份工作也幹不長久,最後喝酒喝得跟我合拍,這才被我拉了進來。”
“龍王啊~”
于飛擡頭望了一下車後蓋外面的天空,咂摸了一下嘴巴後說道:“好名字。”
他扭頭又對一臉懵逼的阿強說道:“跟你的龍王說一下,先别那麽認真,這不是修建高樓大廈,尺度可以放寬一些,等工程結束了我請他喝酒,管夠的那種。”
剛剛看了下,又有單章進小黑屋了,也不知道因爲啥,脖子一下的沒寫啊!
撓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