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丹的話,張紅召都快要蹦起來了了,于飛瞥了他一眼後,他立馬又坐定了下來,兄弟平時都是你坑我我坑你的,但一入到正事上,沒有一個會掉鏈子的。
既然于飛這樣做,那一定有他的想法,自己還是别打亂他的節奏爲好。
“其實也不是所有人都不願意回到老家發展的,隻要給他們一定的優惠條件,再讓他們看到一定的前景,我相信會有一大批人願意回來發展的。”
于飛緩緩說道:“在我們這有一句俗語,叫出門矮三分,也是人離鄉賤的一種通俗的說法,在外地除非你能達到一定的級别,要不然你就是個受欺負的命,這在哪都不能免俗。”
“遠的不說,就說我在上學的時候,在鎮上有兩家賣胡辣湯的,一個是南河人過來開的,正不正宗的不說,但人家的味道确實是一絕。”
“另一家是我們本地人開的,味道一般般,你猜哪一家店幹到了最後?”
張丹想了一下說道:“要是按照我原來的想法,一定是那個南河人開的店幹到了最後,但聽你這麽一說之後,我又有了不一樣的看法,按照你的說法,肯定是那個本地人幹到了最後。”
于飛搖搖頭道:“不是,最後他們倆家都幹到了最後。”
“嗯?”張丹疑惑了。
于飛呲牙一笑道:“那個南河人選擇了跟本地人合作,兩家店合并成了一家店,然後他們就開始漲價了。”
張丹:“……”
你這不不按常理出牌啊,要是順着你的話頭說下來,那應該是南河人黯然離場,然後那個本地人逐漸做大或者幹脆沒落了下來嗎?你這一張嘴兩人又合作了,幾個意思啊?
于飛笑着看了一圈,而後繼續說到:“其實這也是我想說的另一方面,合作共赢,一個好漢三個幫,單打獨鬥你永遠成不了大事,不過……”
他話頭一轉又說道:“如果那個南河人換成了本地人,他會願意把自己原有的利益分出去一半嗎?”
張丹想了一下後說道:“一件小事你說出了兩個道理,真不知道那些說你靠運氣成事的人要是聽到這番話會怎麽想。”
而後她端起酒杯對于飛說道:“我敬你一杯,敬你那坐看雲卷雲舒的胸懷。”
于飛笑着跟她碰了一下杯子後說道:“你把我說的太高大上了,你要知道我那純粹是懶,要不我也不會整天挨揍的。”
張丹抿了一口酒後笑道:“你懶得有理,不過既然你剛才能說那麽一通話,說明你早就有了想法,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在座的都是好漢嘛。”
“我想的其實很簡單,鎮裏面加大一些投資優惠,先引進一些投資進來再說,但不要那些劣質的投資,像是什麽化工廠之類的嚴禁入内。”
于飛說道:“咱們主要就是引進一些有利于環境的投資,像是我們這樣的,民宿啊,農家樂啊,再不行,多建一些農場牧場之類的也行。”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們這靠着河流,多引進一些水上投資也是不錯的,像是水上樂園,釣場之類的都可以開發一些。”
“咱們雖說不靠海,但可以造出一些類似于海洋公園的遊樂場,就好像民宿這邊,我們準備引進一些水上摩托艇,這就可以彌補一下遊艇速度過慢,不夠激情的缺陷。”
陸少帥張着嘴巴看向李木子,後者同樣一臉的茫然,這個項目我怎麽不知道。
張丹一直微笑着看着于飛,後者叭叭叭的說了一通之後,她這才開口問道:“那咱們先從哪些具體的事情上着手呢?”
于飛緩口氣說道:“當然是從能抓到手的事情開始做,比如說釣場,我最近就有這方面的計劃,而且我還拉到了投資,就是我身邊這位,剛才也給你介紹過了,我一哥們,他對這個項目很感興趣,聽說我要請你吃飯後,他立馬就巴巴的趕了過來,說是要瞻仰一下你的風采。”
張紅召适時的展現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張丹沖他禮貌的笑了笑。
“對了~”
于飛忽然叫了一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他的身上,他煞有介事的說道:“我剛想到一件事,你們倆都姓張,說不定在五百年前你倆還是一家人呢。”
其他人明顯的有些洩勁,而張丹則隐蔽的給了他一個白眼,這都是哪跟哪啊,你這純粹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剛才說了那麽半天,完全就是爲了這件事鋪墊來着,不過你用得着那麽累嗎?直接跟我說一聲難道我還能卡你不成?
想到這她又忍不住的瞪了于飛一眼,這一眼就被幾個人看在了眼裏,那看向于飛的目光立馬就帶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想要建釣場可以,想要優惠也可以,但不能少了那些村民的利益,他們才是這片土地的主人,再講究發展那也不能以損害集體的利益爲前提。”張丹一本正經的說道。
于飛覺得要是擱在古時,要是張丹是個男人,那他一定是沖着萬民傘去的,就算背後有些小手段,那也是無傷大雅的事情。
……
一頓飯吃的是賓主盡歡,順便也敲定了一些事宜,新橋農場那邊那塊地大約有一百五十畝左右,其上還有幾個修橋時挖的坑,包給其他人有些不合适,建個釣場是個不錯的選擇。
郎有情妾有意,釣場的事幾乎都可以拍闆敲定了,不過這還需要一些正式的書面文件,不過有了口頭上的約定,這件事已經成定局了。
在安排民宿的司機把張丹兩人送走之後,于飛也順便把張紅召安排到一個小院裏過夜,這都快半夜了,再加上他也喝了不少酒,不适宜獨自開車回家。
不過還沒等他離開,張紅召拽着他問道:“那個套馬的漢子倒是咋回事,你不給我說清楚我這一夜都别想睡着。”
于飛一頭的黑線:“正事你不想,這點破事你倒是記得聽清楚的。”
“正事基本上已經敲定了,等過個幾天咱們鎮長通知我的時候我再跑一趟這事就算辦成了,現在我就想套馬的漢子到底咋回事。”張紅召執拗的說到。
于飛一陣的無奈,最後還是開口道:“套馬的漢子能用一個晚上……你平時就沒有點娛樂項目嗎?”
張紅召先是呆滞了一下,而後抱着肚子笑了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這……你這腦子……唉吆……你是咋想的?哈哈哈~用一個晚上,磨鐵棒呢?鵝鵝鵝鵝……”
于飛踹了他一腳:“想笑你就好好的笑,别跟喘不上來氣一樣,吓人。”
張紅召管理了一下表情後問道:“哎~剛才你說娛樂項目,跟你這個梗有啥關系嗎?”
于飛定定的看着他,語重長心的說道:“以後少看點短視頻,那會讓你的智力退化的,平時多看一些國粹類的傳承,比你看那些無腦視頻強多了。”
“戲劇裏面還有這個梗,我怎麽沒聽說過?”張紅召疑惑的問道。
“國粹就一定是戲劇嗎?”于飛反問道。
“那……那你說的國粹是哪一方面的,你知道的,我的文化課成績一直都不如你,當初的上學的時候就連作文都是抄你的。”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于飛就來氣,你說你抄個作文都不知道把名字給改一下,弄得兩人都被老師罰站,你到現在還有臉說。
“哎~你說呀,是哪方面流傳下來的藝術啊?”
張紅召不依不饒的追問道,于飛從牙縫裏面擠出來兩字。
“相聲。”
張紅召愕然……
……
到家的時候,于飛忽然想到一件事,石芳是怎麽安排銅鈴的,下午的時候他走的急,忘了安置這事了,不過轉念一想石芳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這事了,他又稍稍的放下心來。
待會順帶問一聲就行了,上樓的時候于飛還這麽想着。
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兩個小姑娘,于飛伸手調了一下空調的溫度後,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恩?
沒人?
于飛四下打量着,床頭的燈開着,但床上卻沒有人,洗手間裏也沒有水聲,應該也不在洗澡,那石芳哪去了?難道跟銅鈴她們一塊玩去了?
那也不對啊,看兩小姑娘整齊睡覺的樣子,完全就是石芳的手法。
疑慮間于飛覺得背後有人襲來,他剛想有大動作,在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後,他的嘴角翹了起來。
“官人,奴家爲你寬.衣。”
随着一聲捏着嗓子的聲音傳來,一雙小手搭在了于飛的肩上,并且還在繼續往下移動着。
于飛笑道:“咋了?你這是吃錯藥了?”
那雙小手停頓了一下,而後繼續着剛才的動作:“官人說什莫?小奴家聽不懂耶~”
于飛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渾身戰栗了一下後說道:“好好的說人話。”
那雙小手不再溫柔,掐上了于飛腰間的軟肉,身後的聲音也變回了正常。
“你還有沒有點情.調,我好不容易才大着膽子來這麽一回,心情全被你給破壞了。”
于飛轉身道:“都老夫老妻了還……”
“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