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因爲于飛一直不怎麽喜歡打牌的緣故,所以石芳很容易就跳過了這件事情,跟銅鈴還有青青嘀嘀咕咕了起來。
于飛聽了不大會就覺得這裏沒有自己啥事了,說了聲你們聊之後,他來到二樓的陽台上,打開空調準備睡上一會。
至于陸少帥會遭遇到什麽,那就不是他關心的事了,這小子對哄女人比較有心得,再說他早就準備了幾斤的燕麥,說不定事情還會有反轉呢。
說到燕麥,于飛忽的一下想起一件事情來,那倆曰本娘們上次好像還從這裏弄走一兜燕麥呢,要不要給她們一個小小的教訓?
搓搓下巴,于飛覺得大白天的,有點太過于醒目,到晚上視線不好的時候再讓蜜蜂跑一趟,要是方便就把野雞也給放出一隻,把那些燕麥都給吃了。
這樣想着,于飛放心下心神來,閉上眼睛準備小睡一會,看着外面的大太陽就覺得渾身慵懶。
隻是他這邊剛閉上眼睛,電話就就響了起來,眯着眼打量了一下手機屏幕,他原本想給來個不聞不問呢,但看到名字之後他又拿了過來。
“給你一分鍾,要是不給我個充足的理由,回頭我弄死你。”
電話那端卡頓了一下,而後稍有些疑惑的聲音傳來:“老肥?我好像沒打錯電話吧?”
說着說着他越來越有底氣:“你給我裝啥的大尾巴狼?還一分鍾?你信不信我五分鍾之内就趕到你那裏把你給拆了?敢跟你哥我這樣說話,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于飛扯了扯嘴角笑道:“你說你啥時候打電話不好,非得這個時候打,我這都快睡着了。”
“這大中午的你睡個屁,趕緊起床接駕,我還有五分鍾就趕到了。”這種很是嚣張的說道。
“你腦子有坑是吧?”于飛沒好氣的說道:“這大太陽的你不在店裏好好的吹你的冷氣,跑我這幹啥來了?嫌我這裏不夠熱是吧?”
“你說對了。”張紅召的語氣裏透露着一股得意勁:“我就是去湊熱鬧去了,不過這回是好事,趕緊起來,我已經能看到你的農場了。”
“那你……”
于飛剛說兩個字就聽到屋外有刹車的聲音,他起身透過窗戶看了一眼,正看到張紅召從車上下來,而後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向院内走來。
“上回有個這樣走路的,我一天揍了他八回。”
于飛探着頭大聲說到,張紅召擡頭看了過來,而後一彎腰撿了一塊坷垃砸了過來,于飛一縮頭,那塊坷垃嗖的一下從他的腦袋前飛過。
“你來真的是不是?”
“你都會躲,還有啥真不真的?趕緊下來接駕,要不得會等我上去了,我揍死你。”
吆喝~都到自己的地盤了這貨還那麽的嚣張,這還是沒吃過虧啊!
于飛抱着膀子,一臉挑釁的說道:“來,你上來我看看是誰揍死誰?”
“有本事你下來~”
“……有本事你上來。”
“你下來啊~”
“你上來啊。”
“……”
……
張紅召端着一杯涼茶,一邊吸溜着一邊對着空調出風口說到:“還是你這舒服,你都不知道,這一路上沒把我給熱死。”
于飛連眼皮都不擡的問道:“你車上的空調呢?不會是爲省錢沒開吧?要說你也是一個連鎖店的老闆了,這點錢對你來說應該不算啥吧?”
“這點油錢确實不算啥,但車裏裏面的空調罷工我能有啥辦法?”張紅召說道:“我剛從家走的時候,冷氣吹我都有點想感冒,誰知道走到半路上就歇菜了。”
“我回家去修車和到你這來的距離差不多遠,想了一下還是先到你這裏來了,一路上我都在糾結,是開窗戶還是不開窗戶,不開窗戶吧,裏面還有點熱,開窗戶吧又怕外面的溫度更熱,這不糾結着就到你這裏了。”
“我記得你不是買了新車了嗎?這破玩意你不趕緊出手還留着它幹啥?下崽嗎?”于飛問道。
“新車給你嫂子開了,我這不是覺得這車沒開幾年,還能用,所以就留了下來,要是早知道這樣我早就賣了。”張紅召說完立了個flag:“待會回去的時候空調要是還壞,我就換輛新車。”
于飛擡了太眼皮說道:“你以爲你的車子是關機自動回複出廠設置的玩意還是有自我修複功能啊?來的時候都是壞的,你還想停一會就好了?”
張紅召撓撓頭說道:“剛才我下車的時候,裏面的空調好像又開始運作了。”
“我怎麽覺得你這輛車子就是跟你過不去呢?”于飛說到:“你走到半道上的時候它壞了,等你下車的時候它又開始工作了,這不是明顯的在鄙視你嗎?”
“……這個問題等我沒事的時候再研究一下。”張紅召不是很确定的說到,而後他沖于飛一挑眉說道:“我這有個項目你感興趣不?”
于飛心中立馬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試探的問道:“你說的這項目不會是想讓我給你找塊地吧?”
張紅召眼睛一瞪,一臉的不可思議:“你是不是在我家安裝啥攝像頭了,或者說我店裏的員工有你的奸細?”
“嘁~”
于飛上下的打量了一下他說道:“就你這樣的,我還需要安裝攝像頭?那時候一塊光屁股洗澡的時候,我啥沒見過啊?”
“……哦,也不對,嫂子我就沒見過……”
“我弄死你~”
“哎~君子動口不動手昂~哎~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不客氣了~”
一陣的叽哩哐當,樓下正在說着話的幾個女人擡頭看了看,銅鈴有些擔憂的問道:“樓上是怎麽回事?要不咱們看看去吧?”
石芳很是淡定的說道:“沒事,他們幾個隻要一見面不叽哩哐當一陣反倒不正常了,都是糙老爺們,不用擔心,對了,你剛才說你認養了一隻熊貓,真的假的?我記得好像沒有這方面的條例吧。”
銅鈴立馬收回目光,認真的說道:“是沒有明文規定,不過我們家每年捐助到動物園的錢都夠養好多大熊貓的了,所以他們就給我破了個例。”
“可以帶回家不?”青青眼睛放光的問道。
“不可以。”銅鈴搖搖頭道:“不過我可以去到裏面跟那些熊貓玩一會,隻要把消毒工作做好就行了,那些熊貓其實很熊的,有次抱着我的腿都不讓我走……”
石芳跟青青一臉的向往……
……
于飛一邊伸手想把自己的雞窩頭給擺正,一邊還踹了一腳趴在地上裝死的張紅召,順便開口嘲諷道:“都說了,君子動口不動手,我那不是認慫,我是怕傷你的自尊心。”
張紅召順勢翻了個個,一臉的生無可戀:“你吃了大力丸是嗎?我記得你以前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怎麽現在那麽大的氣力?”
“哥一直還在發育當中,不要拿你的老眼光看人,我現在一個手都可以輕松的放倒你。”于飛很是傲嬌的說到。
“嘁你以爲你是誰?二十三猛一竄,九十九猛一zhou啊?”
張紅召起身随意拍了兩下,而後又癱到在了沙發上:“給你說點正事,我這趟來,找你是有正事的。”
于飛做了個請的手勢:“你說,我聽着。”
張紅召沉吟了一下,而後正經的說道:“我想辦個釣場,不是那種挖個坑撒點魚就行了的那種,我想弄個基地形态的,可以舉辦比賽的那種。”
“還基地?你咋不弄個城堡呢?”于飛沒好氣的說道:“釣場就釣場,你還弄啥的基地,你吃飽撐的啊?你是不是還想在裏面開上酒店賓館啥的,再往水上建一排房子,睡覺的時候都能釣魚的那種?”
這種瞪着眼睛問道:“你咋知道我就是這樣想的呢?建深水塘這事我跟其他人包括丁慧都沒說,你是咋知道的?”
“……我猜的~”
張紅召拽着于飛的手搖晃了幾下說到:“到底是兄弟,咱們倆想一塊去了,深水塘裏面放大魚,建上一排水上漂浮房,睡着覺釣魚的感覺不要太爽。”
于飛看了他半晌說道:“這事你随随便便就能幹啊,開業的時候我給你随個份子順便給你拉拉人氣,也不用我給你找地啊,你們村原先不就有個魚塘嗎?正好趁這個機會給包下來啊。”
“那個魚塘太小,施展不開我的夢想,你要知道我向往的一直是星辰大海來着。”
“說人話。”
“價格太高是一,還有就是我們村裏的人不如你們村團結,我剛露出點想要包魚塘的意思,一大幫人就開始在魚塘邊上種起了果樹,還有種茶樹的,你說咱們這兒的氣候适合種那玩意嗎……”
于飛想了一下,張紅召的老家在小張莊,距離于家村也不算太遠,五六裏地的樣子,莊子不大,二三百号人,不過于飛曾經聽村支書說過,那是個池淺王八多的地。
用他們這一片的行話來說,莊不大,水倒是挺深的。
“他們想借此機會多掙點錢呢。”于飛說道:“不過你這老闆不差錢,多給他們一些就是了,說不定還能落個慈善家的名頭。”
“屁的慈善家。”張紅召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信不信,隻要我這次開了口子,他們絕對會找各種借口要錢的,甚至都有可能喊出一分地産萬斤糧食的名頭。”
于飛聳聳肩道:“那你這是不得人心呢,你看看我,從開始到現在都租了近一千畝地了,也沒見誰找名頭來給我要錢呢。”
“那能一樣嗎?”張紅召沒好氣的說道:“你要知道整個于家村幾乎都是你們一家人,還有小楊莊,他們敢給你呲牙嗎?山峰哥自己拎個木棍都能在他們村裏橫一圈,你說誰敢冒這頭。”
“得得得,别把我們村說的跟惡勢力團夥似的,我們都是老實人……不對,是正經人,我包地那都是有正經合同的,該補償的錢我一分可沒少。”于飛翻了個白眼說道。
“你有好多年多沒回家了,對現在的情況有些不了解,現在咱們鎮上來了一個新鎮長,一直在大力扶持各種企業,你要是真想幹這一行,我可以帶你找她商量一下。”
“她要是出面了,相信你們村裏的那些人一定不會刁難你的,實在不行,我過去一趟,還就不信了,百十号人還能攔得了咱弟兄們發财?”
“我要得不是他們一時的服從,而是想他們能真心的把地租給我。”張紅召有些苦惱的說道:“你說的那個鎮長我也知道,大學生嘛,哦,就算你們能說通那些人,那也是一時的,隻要誰看我的漁場不順眼,往裏撂一瓶農藥那就是大損失啊。”
“那些人我太了解了,就算你給他們認真,報警,抓了他們,那損失還是由自己來承擔,而且跟那一門就算是結了死仇了,以後麻煩事更多。”
“所以你就想讓我從這邊幫你找一塊地來建釣場?”于飛問道。
張紅召點頭如小雞啄米~
于飛想了一下問道:“你來之前有沒有做過調查,有哪一片地比較适合多釣場?”
既然兄弟想幹點事業,那咱就得傾力相助,調侃他一頓不是不可以,但最後還是要回歸到正事上來。
“我原本看中的是你現在建養牛場的地方,那裏地勢低窪,更适合進行深挖。”張紅召說道:“不過既然你已經占了,我就不跟你搶了。”
“新橋那邊不是有個農場嘛,那裏倒是挺合适的。”
于飛有些無語,張紅召之前說這話,他肯定能從老妖怪手裏把這塊地給要下來,但是現在黃金花都種上了,誰來都沒用,現在老妖怪已經把那裏看成了自己的命根子。
誰要是想動一下他的命根子,于飛相信,老妖怪絕對不介意展示一下自己猙獰的一面,雖說他平時都是一副老好人的姿态。
“換個地方,那裏動不了。”于飛幹脆的說道。
“那就新橋農場的南邊。”張紅召像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那邊還留有修橋的時候挖的幾個深坑,修整一下後能省不少錢呢。”
于飛在腦海裏複盤了一下那裏的情況,而後說到:“那邊大多數都是小楊莊的地,你就不怕他們給你搗亂?”
張紅召笑道:“有你在這坐鎮我怕啥?大不了幹他們就是了……開個玩笑,我考慮的是已經有了你包地在前,還有新橋的那個農場打底,小楊莊的人接受能力已經鍛煉了出來。”
“他們在接受的過程中,已經對包地的各種規則了解個差不多,也不會去刻意針對我的漁場的,真要是有那些不開眼的,那就需要你出場了。”
“這事算咱倆的,到時候賺的錢咱倆分,你是不知道,釣場隻要操作得當,那賺錢就跟流水一樣,再加上我這些年積累下的人脈,隻要一開張,那流水絕對不會斷的。”
于飛瞪了他一眼說道:“前期投資要是不夠,我可以先支持你一下,至于分錢啥的那就算了,以後我去釣魚别收我門票錢就行了。”
張紅召還想說啥,于飛打斷他道:“你要是再哔哔,這事你自己去辦去,一天天的麻煩事恁多。”
“行,話不多說,隻要我的釣場開起來,你終身釣魚不收費。”張紅召笑了起來。
于飛斜了他一眼道:“咋的?你還心疼呢?我告訴你,不管你給不給我免費,我去你那釣魚都不可能給你錢的,你要是把飯店也建了起來,我連吃飯都不會付賬。”
“美的你!”張紅召撇嘴道:“人家吃飯一百,我最多收你八十就算給你優惠了,你還想白吃,門都沒有。”
于飛一呲牙道:“我這有八十年的老酒,你說給白吃不?”
張紅召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而後又熄滅了:“還八十年的?你能拿出八年的那就算不錯了……也别說八年的,你隻要拿出三五年的陳酒我就免費招待。”
“這是你說的,到時候可不許反悔。”
“誰反悔誰是小狗……你拿手機幹啥?咱兄弟說句話你還需要錄個視頻作證嗎?”
于飛歪頭看了他一眼道:“我忽然發現一件事,當初你這個腦子是怎麽上的中學?就算是九年義務教育,那實在帶不動的,老師也就把你撂一邊去了,你能畢業我覺得真是不可思議。”
“你說我拿手機幹啥?不給你聯系一下咱們的領導你找誰談這事去?難道說咱倆嘴一張這事能就成了?”
張紅召立馬屁颠屁颠的倒了杯水過來,笑眯眯的說道:“打,你随便打,回頭我就給你沖十塊錢的話費去,幫我辦事總不能還讓你往裏搭錢吧!”
在撥電話的間隙,于飛端起水杯喝了一口道:“有能耐你給我充滿去,我差你那十塊錢的話費啊?”
“電給你充滿還差不多,話費給你充滿?你怕是不知道那些營業廳有多深的水哦~”張紅召小聲的嘀咕道。
于飛瞪了他一眼,電話那端傳來一個女聲,也使得他無暇跟那貨鬥嘴,他換了一個笑眯眯的表情對電話裏說道:“領導,晚上有事沒,我想請你吃個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