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果果跟小英子開啓了寫作業模式,而石芳則進入到不寫作業母慈子孝,一些作業雞飛狗跳的狀态。
“這倆數什麽關系?你說這倆數什麽關系?”
“找規律,找規律,不是讓你順溜着寫下去……”
“對,就是這樣寫的……”
“……”
看多了爲了輔導孩子寫作業把自己手骨拍斷的,氣的高血壓飙升的,更有被氣的住院的……
于飛現在很慶幸,自家孩子還算聰穎,即使有些不大明白,隻要點撥兩句,立馬就順藤而下,尤其是她們倆的字,在石芳父親的熏陶下,寫的是有闆有眼,每次都被老師當成範例。
這也是果果就算調皮,但也被于飛父親寵的原因,于飛和山峰都沒有考上大學,他把自己的希望又轉移到自己孫女身上來了。
在石芳的教導下,兩個小姑娘很快就把自己的作業給寫完了,然後她們蹬蹬蹬的跑來,拿給于飛簽字,這讓剛剛喝口水的石芳翻起來白眼。
“我費了那麽大勁給你們輔導作業,哦你們就這麽對我啊?非得要你們爸爸簽字不可嗎?”
“老師雖然說了隻要家長簽字就好,但是爺爺說了,我們倆的作業必須由爸爸簽字才行。”果果說道。
石芳白了于飛一眼,後者無奈的說道:“你别羨慕,這是咱爸在拿兩個孩子來嘲諷我呢,我那時候上學雖說還可以,但那個字寫的就跟雞撓的一樣,他這是在谝自己孫女的成績呢。”
石芳哦了一聲後說到:“那我心裏就舒服了。”
“嗨~這話說的,好像你比我強多少似的。”于飛撇嘴道。
“比你強不強的不說,我的字那就比強多了。”石芳下巴一揚,一臉傲嬌的說到。
“這……”
于飛還真沒法反駁,石芳受到他爸的影響,那一手好字曾經得到很多老師的贊揚,要不是她媽壓着,說不定她還真能鑽研于此道。
“咋的?沒話說了吧?”石芳笑嘻嘻的問道。
看了一眼正在收拾着自己書包的兩個小姑娘,于飛對她無聲的比劃了一下嘴型:晚上你等着的。
石芳哼了一聲,高傲的仰着頭,一副我不稀得搭理你的表情。
……
把兩個小姑娘給哄睡着,于飛兩人先後洗漱了一番,雙雙躺在床上,石芳有些不老實的來回屈動着雙腿,于飛見狀問道:“咋了?腿不舒服?”
“還好,可能是今天走的路比較多,這會有點僵硬,我活動一下就好了。”石芳輕聲道。
于飛坐了起來,挪到床頭,把她的腿架到自己的腿上,一邊輕揉着一邊說道:“我現在忽然不想把那個養牛場交給你了。”
石芳嬉笑道:“心疼我了?我又不是瓷娃娃,也就是今天走路走多了點,往後就不會那麽累了,張大爺也說了,養牛場以後交給他就行了,我們就挂個名字不管事。”
“那你這些日子也夠累的。”于飛手上動作不停的說道:“要不明天你們就别去了,我跟陸少帥我們倆去就行了,等一切都弄好了,你們再去挂個名,我們也算是功成身退。”
“那可不行,手在往邊上挪挪……哎對,就是那裏有點酸。”
“倩倩姐可說了,這是我們白手起家的起點,可不能被你們打上印記,要不到時候又得有人說我們沒用了。”
于飛呲牙咧嘴道:“還不能被我們打上印記?我們就是往那一站,人家絕對會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我們身上的,這不是在貶低你們,而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看人的。”
“這樣說也不算太準确,人家看的是關系,就算你們活躍在前台,那人家也是在看你們背後的勢力,所以我們出面不算在搶你們的風頭。”
“再說了,你沒覺得咱倆越來越像了嗎?這就是我每天努力的結果。”
石芳擡腳輕踹了于飛一下:“從你嘴裏就聽不到一句好話,什麽話經你一說,那就不正經了。”
于飛捏住她的腳說道:“老實點,要不當心我給你加鍾。”
石芳樂了:“你這是賣藝還是賣.身呢?”
“不知道你能不能出的起價?”
“那我這得欠了多少賬了?我可還不起昂~”
“沒事,就用你這一輩子來抵債就好了。”
“也是昂,我這一輩子都抵給你了,我怕啥,小哥,再加兩個鍾。”
“……”
……
石芳睡的很踏實,于飛輕輕的把她的兩條腿放好,幫她蓋上薄被後,輕聲的歎口氣,女人就不能跟王文倩那樣的女強人接觸過多,要不遲早會累垮的。
陸少帥一個大老爺們都被她調教的服服帖帖的,那以石芳的性子,遲早會被她給塑造成凡事必争的性子。
這樣不好,不是于飛不想讓自己的媳婦變強,而是這樣太累,一個女人既要照顧一大家子,還要忙活自己的事業,那會很消耗她的精力的。
這不符合于飛當初想要給她的生活,不過當第二天他把這個想法說給陸少帥聽的之後,後者很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個屁。”
“一個女人的價值不光是體現在家庭之上,在商業上縱橫四海也不是男人的專利,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你還能讓你媳婦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啊?”
“我就是不想我媳婦會那麽的累。”于飛說到。
“那你又想錯了,就是一個養牛場的事,她們還真累不到,也就是前期有一些奔波,等到後期的時候她們就輕松了,隻要識人用人就好了。”陸少帥侃侃而談。
于飛撓了撓頭說道:“但我現在就想着她們能輕松一點,後期?你說的後期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到來呢。”
陸少帥頂着他看了半天後說道:“這樣吧,你幹脆把你媳婦圈起來算逑,把她當成一頭豬來養,那她就會輕松了。”
“這是你疼媳婦的标準?”于飛反問道。
陸少帥趕緊左右看了一下,緊張的說道:“你要死啊?這話還敢往外撂,就不怕我媳婦單手把咱們倆都給放倒?”
于飛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肱二頭肌,滿臉自信的說道:“你媳婦要放倒你那不算啥,你覺得她能是我的對手嗎?”
“跟一個女人比劃武力,你丢不丢人?”
“你連敢跟女人比劃都不敢,你更丢人。”
“倆丢人的貨就别再這比劃了,都夠丢人的。”
一個外來話音把兩人的注意力都給拉了過去,張老頭一臉鄙夷的瞅着這倆跟鬥雞一般的小年輕,嘴裏說道:“既然想着要幫自己媳婦分擔一些事物,那就趕緊幹,在這等啥呢?是等人來看一下你們的決心,還是等人來勸阻你們呢?”
“不是,我是想給我媳婦多一點自由發展的空間。”陸少帥争辯到。
張老頭盯着他說道:“戰争都讓女人走開了,你還想着你媳婦幫你擺平一切?你帶沒帶把?”
陸少帥在外那也是一個公司的首腦,但是自從他來到農場之後,他的身份就無限的下降,那些長輩把他擺到了跟于飛同一層面上,該訓的時候從不留情。
一開始于飛以爲他也就是維持了一下表面工作,轉臉就會在心裏犯嘀咕,但他沒想到,陸少帥對此似乎甘之若饴,就好像觸發了他某一屬性一樣。
“那……大爺,我們該怎麽幹?”陸少帥服氣道。
“該怎麽幹就怎麽幹。”張老頭很是幹脆的說道:“今天那邊正式圈地,活要比昨天還累,那就别幹站着了,小飛開車去,咱們三今天過去把活給幹了。”
于飛哎了一聲就要去啓動車子,跑了兩步他又倒了回來:“圈地的話,開着車子應該不大方便,陸少帥你開車載着張大爺,我騎着摩托車過去,摩托車體積小,在地裏掉頭什麽的也比較方便。”
說着他把車鑰匙丢給陸少帥,自己奔向了那輛摩托車……
……
于家村西南地,跟小楊莊接壤的地界,此時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數都是接到通知來的,也有很多是來看熱鬧的,大塊的包地也算是件新鮮事,就算是沒有收獲,那過過眼瘾也算好的。
鎮裏依舊是張丹打頭,小楊莊那邊是他們的村長楊林帶隊,于家村這邊則是村支書在領頭。
一見到于飛到來,楊林就笑哈哈的說道:“我就說于老師的小兒子不是一般人,咋樣?我沒說錯吧,人家現在都是緻富領頭人了,老芋頭,你這個村長得趕緊給年輕人讓路了。”
村支書哼了一聲,對楊林叫他老芋頭這事不太感冒,就好像自己随時要被人煮了去似的。
“等你這隻老羊什麽時候下鍋了,我就該給年輕人讓路了。”
“我的肉老,不好吃,真等到有那一天,我就把自己燒了,就剩下一把灰渣,我看你們咋吃?”
他們這個年紀的人對生死似乎已經看開了,經常玩笑一般的說着自己的身後事,于飛對此隻能默默的賠笑,都是長輩,都惹不起。
楊林在當村長之前,也是當過老師的,雖說隻有那幾年,但好巧不巧的就是于飛上學的那幾年,雖說沒有直接的教學關系,但見面還是要尊稱一聲楊老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