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回過頭看向再次趴回到原位的怪虎,于飛心中湧起一陣怪異的念頭,他剛才是下意識的把怪虎當成農場裏的那幾條狗了,所以才張口就說出趴下。
但怪虎的反應也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它還真像個大狗一般老老實實的趴下,于飛甚至從它的眼神中能看到一絲讨好的神色。
搓了搓下巴,于飛心中嘀咕開來,這隻怪虎在很久以前,莫不是真的是一條看家狗吧,這反應也太神似了,也就是這裏面沒有狗球的存在,要不于飛非得逗逗它不可。
似乎感應到于飛目光裏的不懷好意,怪虎低下了自己的腦袋,擡眼偷瞧了于飛一眼,嗓子裏擠出一聲無意義的聲音。
對于于飛的到來,玲子每次的心情都很雀躍,從她臉上的表情都能看得出來,看向于飛的目光裏充滿了喜悅。
“這頭老虎沒有給你添麻煩吧?”于飛問道。
“沒有。”玲子笑着搖搖頭道:“它很乖的,整天就待在燭台的跟前,偶爾餓了,自己就跑到山林裏面捉一隻兔子回來,不過它每次都把兔子的尾巴留給我。”
于飛聞言看了一眼挂在屋檐下,猶如風鈴一般的兔子尾巴,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這特麽才多久啊,兔子尾巴都上了兩位數,要不是有燭台的緣故,說不定空間裏的兔子已經絕種了。
也不管那隻怪虎能不能聽得懂,于飛扭頭說道:“要是沒有必要的話,以後就别吃兔子了,浪費。”
怪虎擡眼看了他一眼,而後又底下了頭,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于飛也沒指望它能遵守這句話,畢竟它是個食肉動物,這話純屬是下意識說出來的。
就好像對農場了的那幾條狗一樣的說法。
玲子對于飛說道:“不知道這個燭台是什麽材質的,我到現在都沒有點着它,它似乎對所有的材質都有一種排斥感。”
于飛點點頭,拿起那個燭台,這頓時引起了那隻怪虎的不滿,不過下一刻它就飛了出去,敢對主人咆哮的生物,那不教訓一下還等啥。
玲子有些憐憫的看了一眼被踹到山體上的怪虎,你說你圖個啥?你就是個被蹂躏的貨,哪來那麽大的優越感,這回好了吧,被踹了吧?
于飛沒有去管怪虎的狀态,拎起那個燭台一陣的打量,這玩意自從被那根棍子奪去了光輝之後,他就沒怎麽關注過,更何況後來一直把持在玲子的手裏,他更是沒有那個心思去查看。
不過今天他倒是想從中找尋一些秘密出來,這個燭台既然能複活怪虎,那肯定有它獨到之處,要不就有自己沒有了解或者能理解的秘密。
不過這種淺顯的觀察視乎并不能看透燭台的秘密,它該是怎麽樣還是怎麽樣,就連一點微小的反應都不給于飛呈現出來。
玲子還在邊上補刀道:“我沒有見到這個燭台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這兩天我都沒有睡覺,就是晚上的時候它也沒有什麽變化,而且隻要忘裏面放上其他東西,都會被吞沒的。”
聞言于飛看了一眼剛剛長出來的手指頭,很想再放到裏面試一下,不過那種十指連心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受,所以他猶豫了起來。
“沒有用的。”玲子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開口道:“我的手指放裏面沒有一點的反應,它似乎隻對你比較感興趣,或者說對你的……”
玲子大膽伸出手指在于飛的身上戳了兩下道:“精神體,就是這種比較虛幻的東西感興趣,對人體倒是沒有什麽反應。”
對玲子這種大膽的行爲,于飛有些哭笑不得,這姑娘的膽子似乎越來越大了起來,她知道自己不會故意去傷害她,所以越發的的‘放肆’了起來。
不過于飛對這種變化是持愉悅的心态的,畢竟誰也不想在自己的專屬空間裏保留下一個機器人一般的生物,尤其是自己的同類,那看起來會有種恐怖的感覺。
“這個燭台應該是吞噬精神力的。”于飛說道:“就是不知道這隻怪虎跟這個燭台是什麽關系?它是怎麽找到燈油的,還有,要是真點燃的話,那會出現什麽樣的情況,那些怪虎會不會全部都複生過來?”
于飛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注意着那頭怪虎的反應,後者似乎是真的不知情,或者說它隐藏的實在是太好,以至于于飛都沒能看出點什麽來。
不過不管怎麽說,在于飛的心裏一直有一個念頭,這個燭台還未到點燃的時刻,雖然這有點無理,但他的心中卻有着很強烈的預感。
想了一下,那隻怪虎随即又飛了出去,它一臉懵比的表情似乎很想問一句問什麽,于飛沒有做解釋,自己心裏不甯,難道還不能找個出氣筒?
你說你不好好死你的,幹啥非得這個時候複活?弄得他是方寸大亂,不找你的麻煩找誰的?
怪虎很委屈,落地之後并沒有再次回到木屋的面前,反倒是順勢卧在了一處草叢中,一臉不知所謂樣子,要是再給它配上一支煙,那說不定又是一幅憂郁王子的畫面。
于飛沒有那麽多的傷悲清秋,不是因爲他把自己放到食物鏈頂端的緣故,而是他覺得這頭怪虎沒有打什麽好主意,如果他今天想辦法把燭台點燃了,說不定這個空間就會出現他不能理解的變故。
雖然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自己,但這個險現在還不能冒,外界的事業剛剛起步,不能因爲自己的好奇心就把現有的優勢都給放棄,這不符合他的訴求。
等以後吧,以後他覺得可以深度掌握空間的時候再做打算,相信到時候就算是有什麽變故,那自己也能鎮壓的下來,也就不用像現在那麽小心翼翼了。
“要不把小黑拴起來吧。”玲子說道:“這樣以後它就不能胡亂跑了。”
她的提議還沒有落地,那邊就傳來一聲怪虎的咆哮聲,于飛看了一眼玲子,覺得她起名字的功力跟果果大緻相當,沒有特别的創意,就是按照大小顔色來區分的。
玲子不知道哪裏出了錯誤,見于飛一直盯着自己看,她的臉色一紅,低下腦袋,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于飛不是井上那種變态,所以他咧嘴笑了笑之後,說了聲好,而後具現出一根鎖鏈來,很快,那隻被玲子取名爲小黑的怪虎就被拴了起來。
似乎是惡趣味一般,于飛又尋來了一根粗壯的木樁,深深的楔進了山體之上,那隻怪虎就被鎖鏈牢牢的拴了起來。
于飛一拍腦門,當初還想着用什麽能制得住這隻怪虎呢,直接用一根鎖鏈拴起來多好,他有些赫然,這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燈下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