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刀魚和鲥魚的數量不算少,但那也不能讓在場的人都吃飽,尤其是還有幾個蹭飯的存在,那大家夥也就隻能嘗嘗鮮,要說放開了肚皮吃,那就有點作孽了。
尤其是在聽到于飛跟張素琴讨論這些魚的價格之後,像李木子她們這樣見識過的還好,其他人在聽說這小小的一條魚都要幾千塊的時候,他們下筷子的時候都有些遲疑。
于飛雖說沒有存在看輕誰的心思,但當着張素琴的面他也不能說出讓大夥吃個飽的話來,要是一個刺激過度,說不定張素琴就會過來咬他的。
張素琴優雅的擦拭了一下嘴角,放下手頭的東西對于飛說道:“價格就按你說的辦,三兩以上的刀魚一條一千塊,鲥魚隻要達到食用的大小就按一條三千塊的價格成交。”
于飛咂摸了一下嘴巴說道:“鲥魚最大的可能長到一斤多,你還按三千塊一條處理嗎?”
張素琴鳳眼一瞪:“你要是有一斤以上的我給你按一萬一條處理。”
于飛趕緊一把拍在桌子上說到:“好,就按你說的辦。”
老妖怪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對張素琴說道:“你又被小飛給激将住了,他既然能養出正宗的江刀,那一斤多的鲥魚對他來說不也是手到擒來的事嘛。”
張素琴無所謂的說道:“他既然敢開一萬的價格,那我就敢賣出十萬的額度來,到時候誰占便宜還不知道呢!”
說着她向于飛抛了個飛眼,仿佛剛才那個對于飛橫眉冷對的不是她似的,于飛沖她豎起大拇指道:“要不怎麽說無商不奸呢,像你這樣的人不發财那天理不容啊!”
“少給我戴高帽子。”張素琴沒有搭理他的吹捧,一本正經的說道:“咱們可說好了,不論我從你這進多少條魚,你都要保證它們能活過二十四小時。”
“還有,到時候肯定會有一些特殊的客人,要是我那邊沒有現貨了,你需要在第一時間給我送過去,當然了,這種單獨的運輸我會另外加錢的,不會讓你白幹。”
于飛略一思索就知道了張素琴所說的特殊客人是什麽了,在12年以前,就是那幫人把刀魚炒上了一個天價,在遏制公款吃喝以後,刀魚的行情才回歸到正常價位。
不過不管怎麽說,那一幫腐朽之人把刀魚的價格拉了起來,這也算是他們的一個功績,畢竟當初這個行業可養活了不少的人,更有人借此發了家。
見于飛沒有不同的意見,張素琴對他的态度表示滿意,當場就表示明天送菜的時候讓于飛把刀魚和鲥魚各帶上五十條,而且這一筆錢立馬就轉到于飛的賬上來了。
見銀行發來的短信,于飛不由得搖頭笑了笑,這不是說張素琴幹脆,而是她想在第一時間就把這個價格給敲死,順便把于飛之後想要漲價的心思給澆滅。
不過于飛對此倒不是很在乎,農場裏的那些刀魚就好像是他随手而爲之,畢竟空間裏的那些刀魚要比農場裏的還要大,味道也要更加的鮮美。
他打定主意,農場裏的刀魚用于出售,空間裏的刀魚用于自家人食用,如果農場裏的刀魚售完了,那還可以繼續把那些半大的刀魚苗也給放進去。
盛世用了一頓飯的時間就敲定了協議,至于陸氏那邊,于飛覺得陸少帥很有可能會給自己一個驚吓,因爲昨天叫嚣最兇的他今天竟然一聲不吭,不管是在群裏還是在電話裏。
果然,在張素琴她們前腳剛離開農場,陸少帥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農場裏,這個時候農場裏正在舉行村民大會,于飛這會正在那裝孫子呢。
要說在其他時間段,他是農場的主人,也是衆多工人的領導,但要是換個時間段,就好像現在,他也就是個端茶送水的夥計命,沒辦法,在場的大多數都是長輩。
不過讓于飛沒有想到是,村支書對果樹這方面還真有一定的研究,他沒有挑選那些市面上價格高,但難伺候的果樹,而是選了一個于飛小時候經常吃得的柿子來種植。
柿子是一個經常被人忽略掉的果實,但它的營養價值很高,而且口感也比較甘甜。
它的食用方法也有很多,自然成熟的柿子可以直接拿來吃,也可以摘下來捂熟,這樣的柿子屬于軟吃,顧名思義,這種柿子吃起來軟綿綿的。
還有一種吃法就是挑選一些泛黃的柿子,放到大鍋裏面煮,利用水溫祛澀,不過這種吃法比較費時且費柴,不過用這種方法做出來的柿子是脆的,就像蘋果一樣,可以咔吱咔吱啃着吃的那種。
最後就是大家多熟悉的柿餅了,這樣做出來的柿子可以存放很長時間,吃起來口感也要比前面兩種要好,不過制作柿餅是個麻煩事,所以一般人家很少去做。
而村支書說了,隻要大家夥把楊樹都給砍掉種上柿子,那村裏就給大夥建個烤房,用來制作柿餅,而柿餅的銷路就由于飛來承擔。
說到這的時候大夥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看向于飛的目光就好像是看到一個移動的提款機一般,弄得他不得不出來說明一下,柿餅他可以找銷路,也盡量會幫大夥争取一個高價,但隻能是盡量。
如此那些人眼中的狂熱才算是消散幾分,于飛在背後出汗的同時覺得他要是敢保證把柿餅賣出農場蔬菜的價位,這些人一定會立馬就回家賣樹種柿子。
不過就算如此,村支書的提議也得到了大多數人的同意,還有一部分人在外地,需要電話聯系,隻要他們同意,那他們家的柿子就不用自己操心,隻要付給村裏一定的工人費用,就可以坐享其成。
于飛覺得那些人一定會同意的,原本種楊樹就是一種無奈的選擇,在外掙錢顧不上家裏,所以就在自己家的閑地裏種上了楊樹,而随着楊樹越來越多,它的價格也在逐年下滑。
之前一抱粗的楊樹可以賣個兩三千快,現在也就是大幾百塊的事,大多數人現在種楊樹也就是個跟風的行爲,你家種了我家沒種,那你家的樹枝就會壓到我這邊來,那我肯定不願意。
就好像兩國之間,雖說你沒有占據我的土地,但你侵犯了我的領空,這事不能忍,你種一棵我就得種兩棵,你家楊樹的間距是五米,那我就隔兩米種上一棵。
所以現在不光是于家村,就是在整個鎮子裏都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景象,隻要是楊樹林,那你就盡情的找吧,細溜溜的楊樹一棵挨着一棵,它們不往粗壯上長,一個個的都攀比着往高處生長。
要是在大風季節,經常會看到有被刮斷的楊樹,那都是畸形生長的結果。
也就是在一些偏遠的地頭,才可以看到那種粗壯的楊樹,那是因爲沒有其他樹跟它攀比,所以它才能安心的長粗,長壯。
再說現在人們掙的錢越來越多,就沒有人把這些收益看在了眼裏,占地的成分更多一些,所以在一聽說村裏給他們找個創收之路,那絕對會舉四肢贊同的。
要是有那些邪惡的,想着有筆外快自己可以讓潇灑一下的,甚至會微微一硬第五肢表示贊同。
……
“你們村這是又在搞什麽誓師大會呢?怎麽看着一個個這麽興奮?”陸少帥湊到于飛身邊問道。
于飛打量了他一眼後說道:“他們在想着怎麽從你兜裏往外掏錢呢,你說能不興奮嗎?”
陸少帥趕緊跟于飛拉開了一段距離,一臉警惕的問道:“你們打算綁票?”
“要綁也不綁你。”于飛面露輕蔑:“就你這樣的誰會給你付贖金?就是把你扒皮賣肉那也賣不幾個錢,還不如等你兒子來了把他給綁了呢,要多少你就得給多少。”
“都說城市套路深,我看農村更危險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