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架飛機的墜毀讓井上徹底的瘋狂了起來,他拿起一個像是聯排一般的遙控器,緊接着就有兩架遙控飛機搖搖晃晃的升上天空。
這個時候井上的心頭也有了一絲悔悟,真不該把那幾個可以稱之爲朋友的人給趕走,這時候要是有三五架的遙控飛機配合,哪怕看清楚飛機最後墜毀的畫面也好啊。
“吆西~”
高橋的臉上露出欣賞的神色,這才是一個出色的偵查人員所具備的特質,一個不行那就來倆,他覺得自己給井上的時間有些急促了,或許再有個兩天,他說不定真的能給自己一個驚喜。
想到此,他的目光看向了玲子,而後又看向有些緊張的井上,在心裏思索開來,就像是訓狗一般,這個井上已經初步有了一些寵物的特質,還是兇獸的那種。
而玲子也一直是自己手裏的一張暗牌,如果這兩個人結合到一起,說不定還能産生出意想不到的化學反應呢,而井上一直都對玲子有着觊觎之心。
自己要不要從中推動一把呢?哪怕到最後保持原樣自己也不會虧了,就當是一次實驗了,而要是成功了,那自己說不定就能個得到一個思想交融之後的擇優品種。
玲子像是被寒風吹過一般,她從高橋剛才的那一瞥之中感受了一股寒意,她很爲自己的以後所擔心。
就在兩人各懷心思的時候,那兩架飛機也從空中墜毀,井上臉上反而有種意氣風發的感覺,他向井上一個鞠躬後說道:“高橋君,我希望你能再給我兩天的時間,到時候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高橋慢條斯理的說道:“之前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也給我保證了,今天出現這種結果,你自己應該有個心理準備。”
井上的神色變幻了一下,而後忽然對玲子說道:“玲子小姐,借用一下你的短刀,麻煩了。”
玲子看了一眼高橋,見對方沒有什麽反應之後,這才從背後摸出那麽黑黝黝的匕首,井上接過來之後,面上露出瘋狂之意,一咬牙,用玲子的匕首對着自己左手的小拇指就削去。
一聲輕微的割裂聲,也不知道是玲子的刀比較鋒利還是井上的決心比較大,那根小拇指從第二節的關節處齊刷刷的斷去,一瞬間井上的左手就被鮮血給染紅了。
“嗬嗬~”
井上的口中發出幾聲無意義的音節,而後又恭敬的把地上的斷指放到高橋的腳邊,後者皺了皺眉頭,而後舒展開來,對玲子吩咐道:“幫井上君包紮一下,我不希望這兩天裏會出什麽意外。”
說完他轉身就進到屋内,玲子面無表情的接過自己的匕首,看到上面的血迹後皺了皺眉頭,而後用刀身在井上的身上蹭了幾下,這才收起匕首,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塊布頭就幫井上開始包紮起來。
“我就要成功了。”
井上一開口就露出鮮血淋漓的大嘴,有着白森森牙齒的映襯,顯得特别的猙獰,而且他再也沒有掩飾自己那赤果果的目光,一副要把玲子吞下去的表情。
玲子冰冷的表情沒有過多的變化,隻是手上的力道再次加大,弄得井上是一陣的悶哼,不過他看向玲子的目光卻越發的兇狠起來。
“給你個忠告,我隻能暫時爲你止血,你需要找個醫生進行好好的包紮。”玲子冷冷的說道。
和着吐沫往肚子裏咽了口鮮血後,井上說到:“不勞你費心,我自己會收拾,你還是想一下你以後該用什麽态度來面對我吧。”
井上說完之後就去到了那個屬于自己的房間,原本是廚房那間房屋,現在是他的臨時休息場所。
玲子在他走後有些愣神,許久之後她才回到房間,垂頭跪坐在了高橋的門口一言不發。
“不滿意我的安排?”高橋的聲音猶如從天際傳來。
玲子的頭顱垂的更低了,不過她還是說到:“我覺得您過于謹慎了,如果你發話,最遲到今天淩晨你就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這個問題我之前就說過,有些事不能太過于激進,按部就班的最好,這樣既不會引起當地政府的反彈,也不會讓國内出現反對的聲音,你應該知道,有很多人都在觊觎着我的位置,有時候一動不如一靜啊!”
高橋是個謹慎的人,隻是稍稍的露出一絲的感慨之後立馬又恢複到了往日的高冷。
“你去好好的照顧井上,他是目前不可或缺的一環,有些話我不想再多說,該怎麽做你心裏應該清楚。”
玲子以頭杵地,而後順從的退卻而去,不過在臨出門之前她的目光中流露出瘋狂之色……
……
“真狠呢~”
于飛喃喃自語道,一邊說着還一邊掰扯着自己的小拇指,剛彎過一個稍大一點的角度他就疼的直咧嘴,由此可以看得出來井上把自己的小拇指給削掉得承受多大的痛楚。
“真他麽狠,對别人對自己都狠呢,這就是個變态的種族。”
于飛再次重複到,高橋幾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和接下來的定計他沒怎麽在乎,反正他都是那一套來一個滅一個來倆滅一雙的對策,他反倒是對井上削掉自己小拇指的事情看得比較重。
好家夥,人家是一言不合就尬舞,你這一言不合就削手指頭,那以後誰還敢跟你玩?都特麽是一群瘋子。
于飛這會在想着是不是把這群瘋子都給沉塘了算了,要不不知道他們在瘋狂之下會做出什麽事情呢,自己是有着應變的能力,可自己的家人就沒有那個條件了。
不過蜜蜂傳回來的一個畫面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也不知道是誰的授意,在高橋的小院周圍有着比其他小院多出一倍的服務人員,很大一部分都在鬼鬼祟祟的瞅着那個小院。
于飛轉念想到那天幾個長輩的談話之後,他立馬就明白了過來,這些人應該都是二爺他們的眼線,就是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發展起來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曰本人的一舉一動都在衆人的監視之下,那對自己家人就不用那麽擔憂了,于飛相信,隻要這些曰本人出屋那一定會有無數的消息從中傳出的。
少去了這個麻煩,于飛又有心思開始研究怎麽對付井上的那些遙控飛機了,剛開始兩架一起升空的時候,他确實是有些手忙腳亂,不過很快他就鎮定了下來。
自己的那些手段一般人又看不到,哪怕是對方升空個百十架飛機那對自己來說也就是伸出棍子點點的事情,對方不可能會想到這些事情是自己一個在地面上的人就能造成的。
要不自己下次給他們換個更驚悚的手法,或者說直接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這需要好好的醞釀一下,反正對方已經打定主意要跟他打持久戰,以後的日子還還長着呢。
振興這時候停靠了過來,準備歇息一下,順便喝口熱水,于飛魔障一般在前者疑惑的目光中扯過他的左手,在他的小拇指上比劃道:“這要是切下來你說疼不疼?”
“噗~”
振興一口茶水直接噴到了于飛的臉上,他趕緊收回自己的手,一臉驚恐的說道:“你撞邪了?還切手指,你咋不切你自己的去?”
“我怕疼啊!”于飛一本正經的說到。
“……我就不怕疼了是嗎?”振興用一副關愛智障的語氣說道:“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去魏醫生那裏坐坐,你們之間應該會有共同語言的,要不等我幹完活我把你送到三院也行。”
“滾蛋去,我沒神經。”于飛照着他的肩膀來了一拳。
“沒神經?”振興一臉的不相信:“你要是沒神經的話會想着切我的手指頭?還問我疼不疼,你自己都說怕疼了,我能不怕嗎?這又不是韭菜,割了還能長出來,咋的?你段子看多了,想改善一下自己的某個部位?”
“滾一邊去,我掏出來能讓你羞愧的自殺,我看該需要改善的是你。”于飛惱怒道。
振興毫不在意,喝口茶悠悠的說道:“咱又不是沒比過,來來來,你要是不服氣的話咱倆現在再比比,看看誰會羞愧的自殺。”
“小時候的事能拿到現在比嗎?”
“所以我說現在再比比,讓你打心底裏服氣。”
“……牲口~”
……
兩人最終還是沒能比起來,不是于飛沒有信心,而是這個時候不适合脫褲子,人來人往的,他倆要是脫光腚來個四目相對,那超不過今天晚上,在整個村子就會流傳出他倆拼刺刀的段子。
最後再經過一晚上的發酵,等到明天的時候那絕對會有一個完整的愛情故事流傳出去,至于雙方是男是女那就不重要了,這就是個茶餘飯後的調劑品。
安靜下來,于飛對振興問道:“你說要是有人自己把自己的手指給削掉,把自己的牙都咬出血那也不叫出來,那這是啥樣的人呢?”
振興回頭看了他一眼,而後才鄭重的說道:“要是我遇到這樣的人,那一定會躲得遠遠的,這種人就是瘋子,咱招惹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