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根木棍,于飛一時間有些愣神了,這玩意不會像是電影裏雷神的那把錘子一樣吧,可以放電,不過就算是雷神的錘子,那也需要借助大自然的威力啊。
但是很顯然,這根棍子原本就是帶電的,不,應該說是類似于電流一般的東西。
要不要再摸摸試試?
就好像受到了某種蠱惑一般,于飛的腦子裏一直有兩個小人在争吵,一個說可以再摸一下,另一個則說摸一下又不會死,然後……
然後于飛發現自己的手腳有些不受控制了,等他腦海中好不容易有個後來出現的小人告訴他要小心一些的時候,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指尖已經觸碰到那根棍子了。
就在他想要逃離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這次的接觸好像并沒有觸電的感覺,反而從指尖傳來一種溫潤的感覺,這種感覺促使他進一步的接觸到木棍,從而再次握了起來。
甫一入手,于飛感覺手裏拿着的并不是一根木棍,倒是跟燒鍋時被火烤熱的捅火棍有些類似,而且看起來這是根木棍,但并沒有木棍的那種毛糙感或者是被盤出來的圓潤感。
于飛曲起手指在那根木棍上彈了一下,傳出來的聲音也不是木頭的回響,反彈回來的力道有點像是彈在了石頭上。
“難道這還是根石頭不成?”
既然沒有了被電的憂慮,于飛放下心來,翻過來調過去的打量這手裏的棍子,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打量這跟棍子的時候,圍繞着在這道壓力環裏的薄霧悄然消散。
在下一個瞬間,整個壓力環之内的景象一覽無餘,黃金花的顔色變的更加的鮮豔,那些少量的食人花硬生生的拔高了一截,而除了原有的那四隻怪虎之外,在其他地方也有着跟它們類似的身影。
那一棵棵大廈一般的樹木也露出原貌,個個都挺拔如山,都跟于飛腳下的這跟樹木相似,隻不過它們都少了一個窗戶和門戶。
“這玩意到底是幹啥用的?”
于飛一邊琢磨着,一邊想要找個地方坐下,門邊上的那個類似于門檻的東西正合适,于飛邁步過去就坐了下來,順手還把那個燭台也拿了過來。
“燭台可以說是用來照明用的,那這個棍子是跟什麽配套的?拂塵?不像啊,也沒見棍子的頂端有固定毛須的地方啊?”
“嗯?”
于飛看着棍子的頂端有兩個珠子樣式的東西,他的心裏頓時浮想聯翩,摸了一把那兩個圓潤的珠子狀的凸起後想着這裏的上一任宿主是不是個女人。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不大可能,輕微的電流會給人帶來肌肉的震顫,但是過大的電流那就不是享受了,就變成受罪了。
把玩這手裏的木棍,他漫無目的的擡眼望去,恩,從這個角度看起來,風景确實不錯,你看,頭頂上的雪都變的格外的耀眼,還有那幾個木樁,連上面的絲絲绺绺都看的清清楚楚,這……
這特麽不合理啊,于飛霍然站了起來,霧氣呢?
站起身來的于飛,四處看去他這才發現整個壓力環的霧氣都消失不見,而且以往作用在身上的壓力也變的微乎其微,他連手裏的木棍都沒有放下,直接來了個拔高的動作。
這次他沒有被壓下去,小試了一番,他直接從樹枝上跳了下來,滿眼的金黃色點綴着些許的大紅,還有幾點黑芒。
待于飛落地之後,他仔細打量起周邊的環境,雖然早就有了心裏準備,他還是被整體的景象驚訝到了,這些怪虎應該是一個族群,要不不會有那麽多個的,雖然都死去了,但看起來依舊是威風凜凜。
遍地的黃金花映的于飛眼底都是一片金黃色,那些被分蘖出去的黃金花再次恢複了茂盛,食人花的個頭貌似又長高了一些,花朵上的顔色也更加的深厚起來。
于飛的耳邊響起一陣的嗡嗡聲,他回頭看去,這些蜜蜂還真是無孔不入,這邊的壓力環剛剛失效,它們就蜂擁了過來,估計是看中了這裏的黃金花了。
也有那些個不知死活的,直接沖向了食人花,然後那些花朵在蜜蜂落下的那一瞬間就把花瓣合攏了,随着一陣沉悶的掙紮聲,很快就安靜了下來,那些蜜蜂的下場肯定不會很愉快。
于飛擡頭看了看那些大樹,想要找尋一個類似的樹屋,不過他很快就失望了,那個樹屋應該是獨一無二的。
不過他心裏想着這道壓力環怎麽就失效了,要知道,他可有一短時間沒有找尋到那種有靈性的字畫了,不對……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把手裏的那根棍子拿起來細細的打量起來,難道說這就是這道壓力環失效的原因,這根棍子能有那麽大的能量。
想了想,他拿起棍子伸手往前一指,然後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難道是自己使用的方法不對,于是他換了個造型,伸手握着棍子後方的兩個珠子,想着要把壓力釋放出來,還是沒有一點的反應。
于飛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犯二了,也幸好這裏就隻有他自己,要是有第二人在場他都不會如此放浪了,太特麽尴尬了。
不過不是這根棍子的緣故,那很有可能是因爲那個燭台的原因,于飛很快又把那個燭台也弄了下來,擺弄了一番見沒有反應,他這才死了心。
擺弄不透的東西那就先給放到一邊,這是于飛的一個優點,既然這裏的壓力已經消散掉了,那以後就不用對這邊投注太多的心思了,安心的往上探索就是了。
至于這些怪虎,他覺得一直都是個事,雖然知道它們已經死去不知道多少年了,但于飛經曆過更加詭異的事情,他覺得還是把這些集中起來統一管理的比較好。
于飛他很快的就在山體上掏了一個洞,整平以後,他放開心思把這些怪虎都一一的挪移進洞口裏,最後他又用了無數的栅欄封堵住了洞口。
原本他想用山石把這個洞口徹底堵死呢,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在那一刻忽然鬼神差使就用上了木栅欄,或許在他潛意識裏覺得這些生物還有能複活的那一天吧。
把這些事情都給搞定之後,于飛飛過雪層,直接來到那五個巨大的樹樁之上,他回頭看了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腳下的景象已經一覽無餘,接下來就可以心無旁骛的望上探索了。
于飛又擡起頭,越過松柏林,其上有着一片通紅色的植物,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停車坐愛楓林晚中的那個楓林,等到下次進來的時候就可以細細探索一番了。
至于這會,他該出去睡覺了,明天不光家裏要來親戚,就是他也得去走親戚,可得給自己留點精神頭。
這個念頭在他看到石芳的睡衣不知道什麽時候松開的時候,他就給抛擲到了腦後,咱還年輕,少睡一會那也沒有什麽關系。
……
“小飛啊,待會到我家來吃飯啊。”
今天是于飛帶着石芳回娘家拜年的日子,也要順便到石芳親近的幾家長輩裏走動一下,隻要于飛一出現,那些長輩就十分的熱情,非得要留他在自己家吃飯。
在于飛婉拒之後,他們還是想争取一下,不過在下一波回娘家走動的客人中隻留下這個邀請。
初二回娘家,這是雷打不動的規矩,雖說有的因爲這樣那樣的事情會改一兩天,但初二是村裏來親戚最多的一天那是無可争議的,今天出門的閨女們都拖家帶口的回到了娘家。
拜年也是僅次于大年初一那天的的規模,到處都是碰頭的人,于飛是這群人當中的一個另類,早先在大年初一的時候他就走了一遍了,這會又以另外一個身份再走一遍。
而且都是自己村的人,很多人都跟他嘻嘻哈哈的開着玩笑,弄得那些于家村的新女婿都不甚明了,尤其是看到幾人把于飛差點撂倒從他兜裏掏煙的時候,他們的臉色頓時變的煞白。
這都哪年了,怎麽還有人這樣亂新女婿啊?
他們不知道,于飛心裏跟個明鏡似的,最外圍站着的是賽子,他這會正笑眯眯的這指揮着一幫小弟兄們在于飛身上上下其手,他這是憋着要報去年的一箭之仇呢。
“我靠,明,你傻不傻?”
于飛雖然有股子蠻力,但對這些鄉裏鄉親的又不能下死手,隻能智取,他對那個出力最多的大塊頭說道:“咱們是弟兄們,可不能窩裏反啊,放着有錢的長輩在那,你們腦子是不是被們給夾了?”
除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外,還要用物質來收買這幫腦子一熱的貨,于飛見自己都裏的那盒蘇煙被翻了出來,他繼續說到:“我裏面兜裏還有兩盒呢,不過你們這麽多人也沒法分啊,今天我兜裏也沒裝啥錢,咱也不能白忙活一陣吧?”
随着兩盒半的煙被收繳了上來,那幫人的心思也就淡了,同輩之間很少有人硬掏對方錢的,不過對于長輩嘛,那就不用太客氣了。
眼見風向轉向他,賽子急忙從兜裏掏出一包中華來,說道:“我這還有一包,夠你們分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