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年前的最後幾天裏,于飛把手頭上的事情都給做了一下收尾,該收的賬都給收了,該發的獎金也都發了下去。
陸少帥開了一輛車跟他神神秘秘的搗鼓了一番之後才離開,臨走的時候又順走了一個龍鳳呈祥的木雕畫,而于飛在他走後的當天夜裏獨自在外面晃蕩了許久,回來的時候還一臉莫名的興奮。
男人自打小對刀槍之類的玩意情有獨鍾,做夢都想擁有屬于一把自己的真家夥,當陸少帥給他弄來一長一短的兩把獵槍的時候,于飛那自然就按耐不住了。
雖說大晚上的沒能碰到什麽目标,但他還是放了幾下空槍,這也就是在農村,要是換成大都市裏面,那他早早的就把警察給招來了。
不過就這依舊夠他過瘾的了,待回到家裏看到慵懶的躺在床上的石芳之後,他換了一把槍,這回終于沒有再放空槍了。
把過年該有的禮節都走了一遍之後,于飛不得不在年前又去了一趟藥都,這是張素琴要求的,說他要是不親自來的話,那今年的賬就不結了。
無奈,于飛隻得開車踏上去藥都的路,順便還帶上了虎哥這幾天趕工出來的一個木雕。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這是白居易那首‘長恨歌’裏最出名的一句詩,所以于飛就照着這句詩讓虎哥做了這個玩意。
要知道張素琴雖然說紅包不能少,但他真要是送了一個大紅包過去,那很有可能會招來白眼,送木雕就不會有這樣的憂慮了。
果然張素琴一看到于飛手裏的東西,立馬就笑眯眯的,随着騰飛在京都門店的開業,有些事情在他們中間那也就透明化了,特别是在于飛講解了一番那個木雕的來曆後,她笑的就更加開心了。
“你老公呢?這會怎麽沒看到他?”于飛對張素琴問道。
張素琴對于飛的這個稱呼似乎很是滿意,笑着說到:“趕巧了,就在你來的路上,他接到一個電話,這會應該到你們縣城了。”
“真是好巧啊!”于飛嘟囔了一聲,無端的他想起桃兒的一段相聲,嘴角不由得微微翹了起來。
張素琴伸手在他的腦門上點了一下說到:“又在那想啥不着調的事呢?笑的那麽難看。”
于飛嘿嘿一笑,把聽來的那段相聲說給了張素琴聽,後者聽完之後先是笑了笑,而後鄙夷的說道:“餃子你敢吃,嫂子你敢動嗎?再說了,我是你姐,不是你嫂子。”
“差不多,差不多。”于飛哈哈笑道。
“……嘶~疼疼疼,姐我錯了,你把手給松喽~”
張素琴上手又加了一把勁之後才松開于飛的耳朵,沒好氣的說道:“我讓你再亂說,下次要是再讓我聽到類似的話,那就不是揪耳朵了。”
于飛揉着有些發紅的耳朵,下意識的說道:“那是啥?”
張素琴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于飛的下三路,似乎自言自語的說到:“上次老劉買了一個切香蕉片的工具,一剪子下去,一根香蕉能切成好多片,也不知道拿來切肉會不會也那麽利索?”
于飛一呲牙,夾緊了大腿根……
……
“琴姐,你說你都是個大忙人了,也不至于爲了那點錢就把我親自給召喚過來吧?是不是有啥重要的事吩咐我啊?”于飛跟在張素琴的身邊,邊走邊問道。
“你是想說你比較忙是吧?”張素琴頭也不回的說到:“或者說你認爲我是閑着沒事消遣你?”
“那倒不是。”于飛笑着撓頭道:“既然你把我召喚過來,那肯定是有要緊的事情的,要不你也不會丢下手頭的工作專門等我的。”
“還算你有點小聰明。”張素琴笑道:“這次叫你來不單是爲了把貨款給你結一下,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你要是能猜對了,我給你一個獎勵。”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我要是能猜對了,那我不就成電磁鐵了嗎?”于飛說道:“更何況是想你這麽……呃~這麽智慧的女人,那要想猜透你的想法,那不比登天還難嘛。”
“你是想說像我這個年紀的女人是吧?”張素琴笑眯眯的表情裏透露出一道寒芒。
年齡,或許是所有稍大一些女人的一個通病,哪怕你知道的再清楚,那也不能說透,要不你不知道怎麽就嗝屁了。
“您這個年紀不正是渾身散發着誘惑力的年紀嘛,你看看,你的那些客人有着一多半都是沖着你的魅力而來的。”于飛拍了一記馬屁。
不過沒想到卻拍在了馬蹄子上,張素琴咬牙切齒的說到:“老娘開的是飯店,不是青樓~”
說錯話的于飛決定不再開口,多說多錯,人家都說有了男人滋潤的女人脾氣都挺溫婉的,但這句話在張素琴身上似乎看不到。
不過兩人很快就轉到一個平時不怎麽對外開放的一棟小樓,張素琴示意于飛把門給推開,眼前看到的一幕讓他有相冊你錯愕。
原本他以爲這裏是一個比較隐蔽的餐廳,但空蕩蕩的房間告訴他一個事實,他想錯了,而且在跨步進去以後,他就更加的迷糊了,誰家的餐廳裏會在牆上挂着靶子啊!
“琴姐,這是?”
張素琴從他的身邊走過,并且示意他跟上,直到房間另一面的一個蒙着不合時宜的迷彩布得長條形桌子跟前,她才停了下來。
還沒等于飛發問,張素琴一把就掀掉那個桌布,桌面上的東西讓于飛又是吃了一驚。
“琴姐,你啥時候改行開黑店了?這些東西放翻十幾個大漢應該沒有啥問題吧?”
于飛一邊說着一邊伸手過去,想要摸一下那個機構複雜的十字弩,在它的邊上還有一根根看起來就很銳利的金屬箭。
隻是還沒等他把手摸上去,張素琴一巴掌就把他的手給扇到了一邊。
“這個不是給你的,邊上那個才是給你留的。”
恩?
順着張素琴的指示,于飛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迷你版的手弩,這讓他大失所望,這個迷你手弩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玩具一般,雖說很精緻,但于飛覺得他的威力最多也就跟個彈弓差不多。
似乎是看出了于飛的心思,張素琴伸手把他手裏的那個手弩拿了起來,很是麻利的就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稍作調整之後,就對準對面牆上的靶子。
随着一聲輕微的擊發彈射聲,以于飛的眼力,很快就看到對面牆上的靶子上多了一個孔洞,他蹬蹬蹬的跑了過去,在靶子後面的牆角處,他找到了那根被射出去的弩箭。
站起身來又打量了一下那個靶子的厚度,跟自己的臉皮換算了一下之後,于飛情不自禁的打個冷顫,這玩意要是射在自己的身上,那絕對會是一個前後通透的窟窿。
“琴姐。”于飛邊往回走邊說道:“這玩意的動能好像超标了吧,你是想讓我大過年的到班房裏面躲躲清淨啊?”
“一邊去。”張素琴沒好氣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跟陸家那小子在密謀些什麽,但我知道絕對不是啥好事,既然那些曰本人招惹到你了,但有些事情你還是慎重點比較好。”
“就是你真的想幹點什麽,那也不要把事情給做絕了。”
于飛很是狐疑的打量着她說道:“那兩個曰本人隻要不招惹到我,我也不會做……不對,你是不是得到什麽消息了?”
張素琴苦笑道:“老劉就是因爲這個才去了你們縣城,前幾天他在你們那邊租地的時候得到一個消息,說有個曰本集團想要在你們縣城投資建一個現代化的農場。”
“建就建呗。”于飛無所謂的說道:“哪怕他們把我們縣城所有的閑置土地都承包下來又跟我有啥關系?難道就因爲這個你們會轉換供貨商?”
張素琴拍了他一巴掌,沒好氣的說道:“我這輩子跟誰合作都不會跟曰本人合作的,不過人家要是打着行業交流的幌子去到你的農場取經你該怎麽辦?這有可能還是個政.治任務。”
“我的農場就在那放着,随他們怎麽取去。”于飛咧嘴一笑道:“難道我還能因爲這點事就把人家給沉塘喽。”
“不過嘛~”于飛搓了搓下巴說道:“他們要是派一個女人來,那還說的過去,你說要是還讓兩個大老爺們過來取經,你說我隔不膈應。”
張素琴随即就明白了他話中所指,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說道:“沒個正形,看來我是白擔心你了,這個東西我看你也不需要了,趕緊拿了錢滾蛋。”
“别啊。”于飛趕緊抓住她綁着手弩的那隻手,想要從上面解下來:“這玩意留着我打鳥也不錯啊,總不能入寶山而空手歸去吧,那可不是我的性格。”
……
于飛最終還是把那個手弩給拿到了手,并且在張素琴的指導下很快就熟練的掌握了這一工具,雖說他随時都能拿出來一把槍,但這個更加隐蔽而且風險也小的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