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不會是那輛車吧?”石芳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我那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真當真了?”
“恩,我就是當真了。”于飛點點頭,很是認真的說到。
石芳的嘴巴無聲的張合了幾下後說到:“停車,我要下去,不跟你一塊過去了,你這不是要把我架在火堆上烤嗎?你看有誰那麽的敗家,弄幾輛車在家放着?”
“咱有錢怕啥?”于飛呲牙咧嘴的說道。
“有錢也不是你這種敗法啊!”石芳說道:“趕緊的,我下車坐客車回去,你自己一個人浪擺去吧。”
“你不覺得咱們家缺一輛真正能拿得出手的車嗎?”于飛沒有停車,邊開車邊說到:“一輛拉糞的皮卡,一輛不怎麽實用的房車,現在還被民宿給征用了。”
“你說要是那些出門回來的人,看到咱這樣,還以爲咱走的是低端路線呢,讓人笑話不?”
“這回就聽我的,咱就買那輛白色的X5,最起碼以後咱開着也有面子不是。”
石芳安靜了下來,瞪了他一眼後說道:“過日子又不是給人家看的,咱自己覺得舒坦就行,還用看别人怎麽說嗎?哦,難道說别人一張嘴咱就不用活了?”
“不過。”她話頭一轉說道:“咱家确實需要一輛能開出家門的車子了,畢竟你出門的時候也不能讓人看輕不是?”
于飛狐疑的打量了她一眼說到:“你這說得是不是反話?剛才你不是還在反對嗎?”
石芳露齒一笑:“就當看在你這兩年那麽辛苦的份上獎勵你的呗。”
于飛再次仔細的打量她一番,之後回過頭,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女人心,海底針……
……
到縣城找到冷鮮直郵,于飛把東西給寄出去之後,就掉頭去了張紅召的店裏,他沒有打算給幾個兄弟一一的送過去,而是把東西給放下之後讓他們自己來取。
都是十幾年的關系了,沒必要講究那麽些俗套,怎麽舒服就怎麽來。
不過丁慧倒是拉着石芳一個勁的說笑,就是沒有放人走的意思,在她看來,你們好不容易來一趟,那不吃頓飯就走多沒意思啊!
所以于飛也就隻能實話實說,要不今天中午還真不一定能走得掉。
一聽說于飛要買車,張紅召立馬就來了興趣,從各類的進口車型一直講解到國内一些頂尖的品牌,無一例外的都是可以讓一些女人在車上哭的款式。
半晌,于飛聽出一些意思來,玩味的說道:“你這是在給我選車嗎?我怎麽看着像是在爲你自己打前站一樣?說,你一個賣漁具的對車子了解那麽多幹啥?”
丁慧在邊上沒好氣的說道:“還能幹啥,人家這是打算換車呢,你說說,這好日子才過多長時間,他就開始飄了,門口那輛車又不是不能開了,這人,都是錢燒的。”
于飛笑道:“你這是把我也給說進去了,我也是要買車的人啊,車子嘛,那不就是男人的第二張臉,你總不能不讓我們保養一下吧。”
“就是,前幾天你不才買了一套化妝品嘛,都快頂咱那半輛車子了,我不也沒說啥嗎?”
有了于飛在場,張紅召的膽子也大上不少,都敢跟自己媳婦頂嘴了。
丁慧聽他這麽說,使勁的瞪了他一眼,張紅召說了句莫名其毛的話:“今天我兄弟可是在這呢!”
“你兄弟在這咋着?”丁慧問道:“你以爲就你有兄弟,我就沒有姐妹了?”
說着她把石芳往前一推說道:“别看你倆在外面人五人六的,回家我們就是揍你們,那你們敢還手嗎?”
于飛看了一眼石芳後咧咧嘴,後者也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這純屬是無妄之災啊,你說你倆沒事拌個嘴把我們一家都給拉進來算是咋回事?
“行行行,不跟你說了,頭發長見識短。”張紅召臨投降之際還丢出了一記大殺器,然後……
然後店裏就是一陣的雞飛狗跳,時間不長,張紅召就頂着一頭的雞窩再次出現在于飛的面前。
“我跟你說昂,買車還是買好車,最起碼以後要是心裏不暢快的時候可以拉出來溜一圈,就當是踩孫子了。”
……
縣城裏沒有寶馬的4S店,所以于飛一行人就殺到了市裏,爲啥說是一行人呢,因爲進過一陣的激烈角逐之後,張紅召最終還是跟于飛兩人一起來了。
據說是爲了體驗一番購置豪車的流程,順便看看能不能碰到那些不開眼的,來一場反轉打臉的戲碼,用他的話來說,有條件不利用那就有點對不起自己了。
然後就是因爲這句話,丁慧也跟了上來,美名其曰,你們跟人家打架的時候好多一個幫忙拿衣服的。
于飛扭頭看了一眼副駕駛上有些挫敗的張紅召,嘴角不由得翹了起來,你說你活的好好的,幹啥非得在作死的邊緣來回的試探。
……
正在于飛幾人往市裏行進的時候,農場裏來了兩個莫名的訪客,說是慕名前來的,青青和剛回來的奧偉對于這兩個人的到訪顯然有些失機。
也幸好青青是個很有主意的人,眼見這不是自己兩人能應付過來的事情,就趕緊去把楊木匠兩人給叫了過來,等他們進到别墅内之後,她又把張老頭也給請了過來。
來人很有禮貌,未語先笑的,就連面上也帶着一種真正的仰慕之情,至于眼底的那份高傲是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
他們提出想要參觀一下農場,而且還說了,這是民宿那邊推薦過來的,兩人甚至還拿出民宿的住宿憑證,一時之間農場裏的人有些麻爪了。
因爲之前于飛曾經說過,農場是可以作爲民宿可觀景的一部分,但張老頭卻對這兩人有着莫名的敵意,而且看楊木匠那樣,兩人似乎有着同樣的感受。
最終還是老資格的張老頭一錘定音,說是農場的老闆不在,現場無人能做主,至于想要參觀農場話,那就等老闆回來再說。
他們這邊剛一禮貌的提出告辭,張老頭和楊木匠的面色立馬就變了,因爲那個自稱是李渡的小夥子竟然微微的鞠了半躬,雖然他很快就意識到這樣有些不妥,恢複了一臉溫熙的微笑,但這些依舊是落在幾人的眼裏。
目送兩人踱步般的離開,張老頭面色陰沉的對楊木匠問道:“你感覺是不是?”
“應該是。”楊木匠同樣面色不怎麽好看的說道:“我聽我爹他們說過,這個人種就算是要砍你的頭,那他們也會很有禮貌的給你鞠個躬的。”
“剛才人家開始隻鞠了半躬啊!”張老頭說到。
“你除了在白事上給死人鞠過躬,有見過在其他場合鞠躬的嗎?”楊木匠問到:“更别說這種在告辭的時候會鞠躬的事情了。”
見兩個老頭說的鄭重,屋内的其他人有些懵了,奧偉小心的問道:“大爺,你倆說啥呢?我咋聽不懂啊?”
張老頭扭頭看了他一眼說到:“聽不懂沒關系,你隻需要知道倆人不是什麽好人就行了,以後隻要他們敢偷摸的溜進農場,不管他們有啥理由,你隻需要放狗就行了。”
“那要是把人給咬傷了咋辦?”奧偉問道。
“咬死都活該。”楊木匠狠狠的說道。
奧偉的腦袋一縮,看樣子老木匠确實是惱火了,就是不知道那兩個很有禮貌的人是怎麽招惹他了,人家就是說幾句話也沒做啥人神共憤的事啊!
不過他還是打定主意,就算那兩人真的溜進來,那自己也就警告一番得了,真要是放狗的話,那不知道會給小飛哥惹多大的麻煩呢,那兩人一看就是有錢人。
沒有管奧偉是怎麽想的,兩個老頭在農場裏邊走邊說道:“都快過年了,沒想到會攤上這麽一件事,看來這些狗.日.的惦記上了小飛的農場了。”
“這裏有啥是他們能看得上的呢?”楊木匠有些不解的說到:“大棚蔬菜?聽說人家國内培育的西瓜那都是幾百塊一斤,小飛這雖說一斤也能賣個幾十塊,那也應該入不了他們的眼。”
“紅木?這又不是大規模的集散地,就是他們惦記,那也是惦記最南邊的那個城市,那裏可有着全國最大的交易市場,這裏撐死也就是個小作坊。”
“不管他們惦記啥,咱們也不能讓他們得逞,這個人種隻要是看的上的東西,那都會扒拉到自己家裏去,到時候就會反過來要求咱們禁止再生産或者需要付給他們一大筆的專利費用。”張老頭看着那兩人消失的拐角說到。
“可以啊。”楊木匠似乎很驚訝:“咱倆年紀差不多,你咋就懂得那麽多呢?是不是就像虎子經常說的那句話,你是不是偷偷補過課?”
沒在意楊木匠的調侃,張老頭沒有回頭,幽幽的說道:“這種事還少嗎?之前雖然有個棒子國整天叫嚷着申遺這個申遺那個的,他們也就是流于表面,想得個名頭而已。”
“但這個人種不同,他們會從根子把一件事給做絕,而且還是無聲無息的那種,等到咱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東西已經是人家的了,從裏到外都改了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