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認真的想了一下說到:“其實我很早就考慮過這件事情了,奧偉的性子雖說有點跳脫,但隻要是我安排的事情,他一定會盡心盡力辦好的。”
“雖說偶爾也會捅點小婁子,但那也是無傷大雅的事情,青青嘛~她雖說要比奧偉想的腦子靈活一點,但也不是那種存有壞心思的人,而且還能跟奧偉形成一個互補。”
“至于她想來農場裏幹活,那她在前期也會盡心盡力的,之後那就看她自己的想往了,唔……這樣,明天開工的時候,你帶着她熟悉一下,之後你就把手頭的工作都交給她吧。”
石芳想了一下說到:“那都交給她幹了,我幹啥去啊?”
于飛笑着說道:“你就當個安心收錢的老闆娘呗!”
石芳給了他一記白眼道:“我才不想混吃等死呢,你看看,我這幾天都開始長肉了。”
“嗯~”于飛點點頭,很是認真的說道:“是又長了一些,要是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哪天就把我給捂死了。”
“你往哪看呢?”石芳伸出巴掌把正在端詳自己胸部的于飛給推到了一邊,順便還整理了一下領口開的稍大的睡衣。
于飛順勢躺在了藤椅上,笑呵呵的說到:“都老夫老妻了,你用得着那麽緊張嗎?别說是看了,你那裏我哪一寸沒丈量過?”
“大白天的你也不知道注意點。”石芳沒好氣的說道。
“有兩個詞你肯定沒聽說過,雖然你之前也做過。”于飛神神秘秘的說道。
“啥?”
“白.日.宣.淫。”
“一邊去,一天天的就沒點正事。”石芳照着大腿給了他一巴掌,起身向廚房走去,剛走兩步她又掉過頭來,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不是一個詞嗎?還有一個是啥?”
于飛清了清嗓子,很是認真的說道:“這就是兩個詞啊!”
石芳稍一琢磨,啐了一口說道:“不要臉。”
……
也就是兩個太陽頭的光景,村裏所有的路面都幹幹爽爽的,雖說有些地方因爲稍顯低窪,雪融化之後會流淌到路面上,但這已經不算是什麽大事了。
鎮政府獎勵的那兩千塊錢也終于到賬了,随同獎金前來的還有一面錦旗,村支書笑的是合不攏嘴,這好像是自從結束大鍋飯以後就一直絕迹的玩意啊。
要是把這個先進集體單位往辦公室裏一挂,那就會覺得倍有面子,看到村支書有些泛紅的面龐,戰争小聲的嘟囔着:“這家夥的瘾頭又上來了。”
于飛正好站在他身邊,聞言問道:“啥瘾頭啊?你說村支書他還有這個愛好,收集錦旗?”
戰争忽然噓了一聲,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人群正前方的村支書後,扭頭對于飛小聲的說到:“我啥也沒說,你啥也沒聽見,聽到沒?”
于飛呲牙一笑:“你不是我啥也沒聽見嗎?那這句話就當沒聽見喽。”
“我看你是皮癢了是吧?”戰争眼睛一瞪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修理你一頓?”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村支書給招來?”于飛毫不相讓的說道。
“非得弄個兩敗俱傷嗎?”戰争有些無奈說道。
“那你就把你剛才沒說完的話繼續說給我聽。”于飛嘿嘿一樂道:“你要知道,隻要我在村支書跟前歪歪嘴,那你可免不掉一頓揍。”
戰争先是撇撇嘴,而後有些興奮的說道:“知道這件事的可不多,也就我一次在無意間看到了,你要知道,那個時候我比你還要小一些,有一天啊……”
“有一天咋了?”
于飛跟戰争同時望向來人,武大爺正抱着膀子像是看戲一般的看着他們倆。
“……有一天我去偷紅芋被人家的狗給攆了。”戰争趕緊爲自己的話找一個結尾,不敢再繼續揭村支書的老底了。
“嘁~一天揍你八回都不冤,沒事淨在這給小孩說一些不着調的東西,你家房頂上的雪都掃幹淨了嗎?”武大爺瞪着眼睛說到。
“我這就回去幹活去。”戰争說完這話立馬就逃竄出了人群,這讓沒聽到八卦的于飛有些可惜,就差那麽一點啊。
不過他也不敢在武大爺面前表現出來,要不還不知道對方會怎麽收拾他呢。
出乎于飛的意料,武大爺把戰争給攆走之後,竟然露出一絲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那表情好像正在心裏演繹一場糾結大戲。
最後他還是開口說道:“小飛啊,最近農場裏忙不忙啊?”
于飛稍一迷糊就明白了過來,這是想往農場裏面塞人呢,于飛并沒有意外,畢竟現在很多人都想來農場上班,倒是武大爺的表現讓他有些意外,要知道他一直都是以威嚴著稱的。
而且他的子女在外地那也是做生意的,并且年收入還不低。
沒有過多的沉吟,于飛說到:“年前這一段時間還行吧,不過年後的話就會招一些人手,路西邊的那塊地明年要種的東西可不少,現在的人手可不咋夠。”
武大爺問道:“那……你看振興咋樣?這小子幹活就是一根筋,出門他們家都不敢把他放出去,生怕被人給賣了。”
“振興?哦~”
于飛忽然想到小時候有一個傻大個就叫振興來着,那個時候不懂關系是怎麽論的,他隻知道那個傻大個是武大爺家的親戚,每年暑假都會來武大爺家住一段時間。
那個時候個頭要比于飛還要高上一頭,要知道,于飛小時候也是被稱爲隻長個不長腦子的人,撇開智商問題,這句話就顯得他的個頭要比同齡人高上不少。
似乎是因爲兩人在身高上要比其他人有一些優勢,所以他們兩個倒是能玩到一起,不過一般情況下,像戳馬蜂窩這樣的壯舉一般都交給傻大個來做,于飛就跟在他的額屁股後面搖旗呐喊。
就算有時候被蟄傷幾個包,那他都是笑眯眯的,有時候被殃及池魚的于飛也會頂着一兩個大包,兩人就會呲牙咧嘴的找一棵新發的桐樹。
這個時候還是振興上手,一拳就砸開桐樹皮,然後接裏面的汁液塗抹到被馬峰蟄過的地方,不知道這裏面有什麽化學反應,但隻要是塗抹過桐樹汁後,被馬峰蟄過的地方很快就不疼了。
有時候也能看到因爲砸桐樹而被擦破皮的拳頭,于飛總會問他幹嘛不撿塊磚頭砸樹呢,這個時候他都會笑着說這樣比較快,而且看起來很有氣勢。
然後……然後兩人回家的時候都會被揍一頓,當然了,武大爺下手要比于飛的父親狠多了,他妹子僅有的兒子,怎麽着也得多加管教不是。
回過神來的于飛正看到武大爺有些漲紅的臉,他歉意的笑道:“剛才我在想小時候的那個大個子呢。”
“對對對,就是他,那個時候你們來不是整天的捅馬蜂窩嗎?”武大爺急忙點頭道,而後又些些感慨的說道:“這一說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恩。”于飛點了點頭,而後笑着問道:“振興現在結婚了沒?我記得他那個時候老是想着娶一個跟電視裏面仙女一樣的媳婦,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成功。”
“婚倒是結了。”武大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似乎對那個外甥媳婦的觀感并不怎麽好。
“不光結婚了,孩子都有兩個了,就是這些年手裏緊吧了一點。”
一聽說這個于飛立馬就明白了,感情他攤上了一個喜歡花錢的媳婦了,默默的在心下歎口氣,他說道:“你讓他過完年直接來找我,反正明年要招工,招幾個熟人正好。”
“行,那等他過年來的時候我就跟他說,最遲不會超過正月初八就會去的。”武大爺笑着說到。
說完正事他又說到:“中午咱爺倆喝兩杯?正好今天也沒啥事了。”
于飛想反正今天也沒有啥事,喝頓閑酒那是沒有問題的,到時候再把最近回村的那些本門都叫到,到時候一塊樂呵樂呵,要知道那些人回家的第二站基本上都是農場。
所以他開口說道:“行,中午到農場來,我下廚弄幾個小菜,再把我三叔他們叫上,咱爺幾個好好的喝上兩杯。”
“好。”心情大好的武大爺說到:“你先回去準備菜去,我回家拿兩瓶好酒去。”
于飛急忙拉住他道:“農場裏啥酒都有,你就不用拿了,咱直接去農場就行了。”
“跟你年紀一般大的孔府家想喝不?”武大爺回頭笑問道。
“這個……可以有。”于飛松開手說到。
武大爺伸手虛點了他幾下,笑着說趕緊滾蛋,而後他也轉身向自己家走去。
……
于飛這邊剛想走就被村支書給揪住了。
“叔,啥事啊?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村支書眼睛一瞪道:“剛才就看你跟武老頭倆人聊得熱乎,說,是不是又在說我啥壞話呢?”
“我能有啥壞話說你的啊?”于飛無奈道:“就是讓武大爺中午到農場喝個閑酒,順便把我三叔他們也叫過來一塊熱鬧一下。”
“那你就沒打算請我?”村支書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幾分:“咱們村得這麽個榮譽就不值得慶祝一下?”
(本章完)